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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20章:我看谁还敢动?


妇女联合会主席丛文魁的这个年过的并不好。

        从去年二月份开始,龙江省的国营企业改革序幕正式拉开,国进民退政策开始施行,大量老早就处于破产边缘甚至是实际上已经停产许久,只差了一纸号令就可以解散的国营厂,终于迎来了最终的命运。

        按说,这种经济层面的决策,跟妇联这种部门没啥关系。

        但是由此催生的大量下岗家庭和下岗妇女,一下子为风平浪静的联合会增加了莫大压力。

        妇联是干啥的?

        往大了说,团结妇女投身改革开放和社会主义四化建设,让妇女们在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伟大实践中发挥积极作用。代表妇女参与国家和社会的决策监督和管理以及各项法规的制定。

        往具体了说,则是维护妇女和儿童的社会合法权益,提供法律和生活上的必要帮助。

        说白了,就是妇女同志们的“娘家”。

        在此前对社会的普及宣传之中,妇联就是这么说的。

        但是现在真正的有了事儿,丛文魁才发现自己这个“娘家人”……不好当!

        别的不谈,就说大年三十当天。

        本应该上一上午班的丛文魁被百多个妇女同志拦在单位里要求给安排工作,直到了晚上九点多才把人支应走冒着鹅毛大雪坐最后一班火车回了位于呼兰的家中。

        见他回来,家里的狗狂叫了五分钟后才反应过来。

        这人……看着怎么这么像家里的男主人?

        等丛文魁抄起棒子打了顿狗进了屋才发现,年迈的老爹老妈都已经吃过了饺子睡下。而自己的妻子屋里,则是传来若有若无的男人鼾声。

        要不是大过年的,丛文魁差点儿就拿着菜刀进去拼命了。

        坐在卧室门口抽了足足半包烟,丛文魁起草好了离婚协议进了卧室才发现,自己的妻子已经安然入眠。

        双人床上没有男人,自己的位置上放着一台四四方方的录音机。

        那其中循环播放着的,是妻子不知道什么时候录的,自己夜里睡觉时发出的鼾声。

        那一刻丛文魁才意识到,自己已经忙得足足七个月没回过家。

        大年三十那天晚上,城市的万家灯火之中,丛文魁一个四十多岁的大老爷们儿蹲在客厅里吃着惊喜莫名的妻子给热的饺子抹了一宿的眼泪。

        可他还没来得及用年假的机会来弥补对家人的愧疚,初一一大早,几个此前就知道他家住址的妇女就登上了门。

        ……

        在接到薛灵电话的时候,丛文魁正在跟妇联的几个干部开会,商量着最近下岗人数最多的牡丹江地区妇女生活保障的问题。

        妇联的工作不好做。

        不好做在哪儿?

        没钱没权啊!

        其实说白了,妇联就跟信访是一个性质,只是起到一个中转的作用。妇女同志有什么生活上的问题,他们十有八九是解决不了的。

        那怎么办?

        只能求爷爷告奶奶的去反应,去协调。比如妇女需要法律援助,妇联给法院打电话。妇女需要酒业,妇联跑去劳动局磋商……

        而在下岗浪潮之下,这种磋商和协调换来的,往往都是敷衍和搪塞。

        说白了,国家一下子释放出这么多的闲置劳动力,所有的政府服务机构都面临了巨大的压力。各个部门现在都是泥菩萨过河,自家的屁股都来不及擦,哪有心思去管别人上厕所带没带纸?

        所以,一听说新北集团那个年轻的董事长想跟自己见一面,丛文魁当即终结了工作会议,火急火燎的就赶到了新北集团。

        集团里,李宪刚刚跟张大功和陈树林等一众老伙计碰了头。一碗水端平,各自发了开工红包之后,大家伙又闲唠嗑似的将新年的工作部署大略聊了聊。

        这边儿正聊着呢,带着两个随员的丛文魁便在集团前台小妹的带领下进了门儿。

        见到坐在会议室主位上,未着西装,未打领带,两只白衬衫袖子高高挽起的年轻人,丛文魁三步并作两步走到了跟前。

        一把,就抓住了李宪的手。

        “李董你好你好!新年好!”

        李宪此前没见过丛文魁,以至于当这个留三七分头,浓密的头发上散发着一股头油味儿的精壮男人突然出现在自己面前时,他都惊呆了。

        这尼玛,哪儿来的跑腿子啊!

        再打量了丛文魁身上那皱巴巴,似乎是糊了一层烟油的棕色皮夹克,李宪抽了抽嘴角站起身来。

        “您就是妇联的丛主席吧?”

        “没错没错,李董,虽然咱俩没见过面,但是对你我可是神交已久啊!”

        “嗯,这话丛主席说的不假。年前李董没在家那会儿,丛主席在咱公司熬了五六天。前台接待小王那会都说,丛主席把咱新北的部门架构树图整个都背下来了,咱集团分公司副总以上的干部,丛主席认的比她还全哩。”

        坐在李宪身边的陈树林忍不住吐了个槽。

        李宪知道,他说的就是年前丛文魁在新北打秋风,死皮赖脸额走了五十多万赞助的事儿。

        对这,他也是哭笑不得。

        不过这一次叫丛文魁来,可就是要主动送上门儿给他打秋风的,可不能怠慢。

        李宪狠狠瞪了嘴欠的陈树林一眼,在丛文魁尴尬的笑容之中,让会议室里的众人各自忙去。

        待众人离去之后,让接待员重新换了茶水,亲自端到了丛文魁面前。

        “丛主席,老陈就是一张破车嘴,别理他胡咧咧。来,喝点茶水。”

        丛文魁双手接过,笑的有点儿干,“李董这是哪里话,也不赖陈总……这个赞助的事儿……说起来我们自己都不好意思。去年前前后后我们妇联没少麻烦咱新北。说白了吧,像咱们新北这样能掏钱的,那就属实是给我们面子了。”

        李宪笑着摆了摆手,“丛主席也不容易,之前赞助的事情我不知道,但是通过薛总跟我说了之后我倒是对丛主席你的印象不错。打丛主席能拉下这么大的面皮为群众解决问题看来,我们这赞助费啊,就给少了。”

        “唔?”

        一听李宪这话,丛文魁等三人齐齐的瞪圆了眼睛。

        咋地?

        听这话的意思,这是要再给点儿?

        眼见着面前三人面面相觑,眼珠子转的叽里咕噜,李宪也不打机锋。

        直接将双手按在膝盖上坐正了身子,将过年这段时间发生在自家里的事情,包括韩小娟大年夜带孩子偷看电视以及街坊妇女们上门儿求助都说了一遍。

        “唉,李董,这是我们妇联的工作做得不到位啊。没办法解决妇女同志的实际问题,实在是惭愧……”

        本来满怀希望的丛文魁听到李宪所述,心里凉了半截儿。

        心说敢情不是来给赞助的,八成是这位年轻的富豪被街坊弄得烦了,想把包袱推过来让老子解决。

        心里虽苦,但是丛文魁嘴上却愈发的客气。

        毕竟,新北还是金主不是?

        “李董请放心,这件事情我会跟景耀街那面的干部着重强调。一定会优先解决街坊们的就业问题,保证以后不会让这帮妇女同志去叨扰……”

        “丛主席理解错了。”

        见丛文魁莫名其妙的拐错了弯儿,李宪笑着摆了摆手。

        “现在社会上的情况,我是知道的。不是看不起丛主席,凭借妇联的职权,想解决目前下岗女工们的就业问题,怕是痴人说梦。”

        “这个……”丛文魁只觉得脸上有点儿发烧。

        但是事情的确就是这么个事情,情况的确就是这么个情况。

        没得洗。

        在去年整个下半年,妇联经手的再就业案例超过六千。但是真正通过妇联方面协调沟通落实了的,只有二百多件。

        就这二百多件。那还不知道怎么求爷爷告奶奶,跟上级求跟兄弟部门赖出来的呢。

        李宪微微一笑,拍了拍丛文魁的大腿,“丛主席,今儿个叫您来,不是为了让您出面安抚我那帮街坊的。我那些个街坊我自有安排,几十个工作岗位,我李宪还是能搞的定。

        ”

        原本李宪是宽慰的一句话,却让丛文魁格外扎心。

        去年十月份,为了解决四十个特困残疾下岗女工的再就业问题,自己他娘的差点儿把省政办楼梯踩塌了!

        “街坊的事情不劳烦您。但是您也知道,个人再有能力,毕竟是个人。这一次的下岗潮,给太多的家庭造成的影响太大了。而且依我看,怕是这股风潮也才刚刚开始。我们新北虽然实力有限,但还是想做点儿什么。”

        一听这话,丛文魁顾不得捂心脏了,霍然从沙发上起身:“李董,您说的是真的?”

        李宪轻轻点了头,沉声道:“丛主席经手妇女工作,想必知道一个家庭里,最重要的其实就是女人。或许她们不能像男人一样去做重体力的工作,或许她们也没有经受过什么教育,没有什么知识和技能。但是作男人的妻子,孩子的母亲。别管这个家过成怎么样,只要母亲墙不倒,这个家就能撑下去。”

        李宪的话,让丛文魁微微动容。

        能把现在这份熬死个人的工作干下去,其中一大部分原因就是看不得一个个家庭因为妇女的崩溃而崩塌。

        在日常的工作之中,让丛文魁感到最头疼的,莫过于那些个没什么文化同样没什么素质,到了妇联就撒泼耍无赖要解决问题的老娘们。

        可是每每见到这样的女人,丛文魁反倒是心里有底。

        家里有这样还能为了家去闹的女人在,它就散不了。

        最怕的,就是那些个来了几次,然后就消失得无影无踪的。

        这样的女人,往往最后都寻了个让妇联工作人员们都难以接受的道路,或者苟且耻辱的活,或者撕心裂肺的死。

        而伴随着这些,往往都是一个家庭的分崩离析。

        没办法,母亲墙塌了。

        倾巢之下,岂有完卵。

        “那李董,您……咋打算的?”

        试探着,丛文魁问到。

        李宪拍了拍自己的膝盖,呵呵一笑:“我初步想着啊,是拿出一笔钱来,委托咱们妇联成立一个包括扶持下岗女工技能培训,创业再就业,以及短期特困家庭应急救济的这么一个基金会。”

        “唉!这个好!”丛文魁一听这个,激动的一拍大腿,“李董,您的这个想法和我们年底妇联工作会议上提出的专项扶救基金不谋而合。但是说来惭愧,当时我们构划的是挺好。但是……你也知道现在省里的财政状况。实在、实在是没能抠出来钱执行……”

        “那李董、您……准备拿出多少来?”就在丛文魁激动难当之际,他身旁的一个文员咕隆着喉咙,问了这么一句。

        李宪微微一笑,伸出了一根手指。

        “一百万?”丛文魁瞪大了眼睛,面露喜色。

        “不。”

        李宪摇了摇头。

        “据我所知现在仅是冰城市的下岗女工就已经达到了七万多人。这么大的基数,一百万分散到人头上才十几块钱,能做什么?我……出一个亿。”

        话音落地,会议室内的三人,呆了。

        足足十几秒,丛文魁喉结一阵咕噜,见李宪丝毫没有开玩笑的意思。这才整个人往后一仰,啪叽一声,躺在了沙发上。

        “嗝!”

        “丛主席!唉?丛主席!”

        “哎呀李董!我们丛主席已经三天没合眼了,你这一下子太刺激,他心脏……受不了啊!”

        看着两个随员七手八脚将丛文魁放平在沙发上又是扶胸又是拍背……这无比熟悉的一幕,李宪摇了摇头。

        见其中一个随员大衣的胸口上别着一枚别针,他顺手抽了下来。

        来到丛文魁身前,回忆着李道云的手法,找准了穴位之后,啪叽一声就把寸长的别针扎到了丛文魁的人中位置。

        “嗝~~~~呼!李董,大过年的,你不是那我开涮吧?”

        不出意外,丛文魁喘了一大口气之后,苏醒了过来。

        “并没有。丛主席先别晕,这一个亿啊,不是一年给你。而是分为三年三批,您回去筹备一下,先把基金会的架构拉起来。等你那面有了眉目,我这边立刻给你打过去五百万的启动款。”

        李宪的手又被拉住了。

        丛文魁蠕动着嘴唇,虚弱道:“谢谢李董,真是谢谢李董了。李董,您出了这么大的贡献,有没有啥要求?您开口,只要您开口,我丛文魁就算是豁出去这乌沙,也给你办!”

        哈、

        李宪笑着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

        “要说要求啊,也是有的。”

        “李董您说!”

        “成立这个基金会的资金是从我们新北唯你卫生巾分公司的财口上出,基金会的所有运作也必须以唯你的名义进行。”

        “就这个?”

        “就这个。”

        “成!李董,这事儿我就能做主,我答应您了!这个基金会,以新北唯你基金会命名!”

        “那好,丛主席。这事儿就这么定了。别的我不敢跟您保证,但是有一条。只要我们新北唯你在一天,这个基金会我们就赞助一天!而且丛主席,我希望这个基金会不仅仅在咱们龙江省内发挥作用,希望你们能把它做好,在下岗的大浪潮中,帮助全东北甚至是全国的下岗女工,度过难关!”

        握着丛文魁的手,李宪笑的格外真诚。

        妈了个巴子。

        不是想让吞并唯你,让唯你消失吗?

        老子给你来个细水长流,看他丫的谁还敢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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