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6章 正经搞黄
薛裴光被里面玉面县令的描写冒犯到了。
三元及第,父母双亡。
玉树临风,风流倜傥。
刚正不阿,直言进谏,被贬出京……
虽然没指名道姓,可不知为何,他下意识就会往自己身上套……
他随意地翻翻,又全是直白露骨,诸多你疼疼我,要难受得紧……
看得他面红心跳,脸上臊得慌。
觉得手中的书无比灼热,烫手。
他刚要放下。
不曾想余光正好看到了一部分的支线描写。
讲的是玉面县令到了地方想如何搞钱。
地方财政收入不多,往上通报的折子是一遍遍地上,却是如泥牛入海。
一点消息都没有,朝廷不拨银两下来。
他再是雄心勃勃,也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
愁得头发都要白了。
偏偏地方又需要兴修水利……
话本子中的玉面县令,所处的位置需要修改河道,要钱,穷。
他薛裴光……
如今也穷。
居然连所遭遇的困境,心境都如此的相像。
薛裴光对治水建桥很有心得,本来对话本子不屑一顾。
再会治水,十个修水十个堵。
水反而越来越泛滥。
这些人不明白最简单的道理,堵不如疏……
都是庸才。
他心中鄙夷,扫了一眼,却看到一句,天下治水,堵不如疏。
他眉心再次一跳。
原本要放下的书,就像带了胶水一般,自动黏在了他手中。
他略过那些玉面县令架着有姑娘的腿儿,将她弯曲成各式各样的形状,哼哧哼哧嘿咻嘿咻……
这样让人浮想联翩的画面。
而是快速翻过,将注意力,集中在玉面县令如何疏通河道。
同当地豪绅,斗智斗勇。
如何逼迫他们拿出钱来帮助建城……
不得不说,这个作者也不知道是什么人,似乎对官场十分了解。
居然连玉面县令上的折子卡在朝中那个位置。
朝中大臣如何谈论,如何按下不表,都写得绘声绘色。
居然像是亲眼所见一般。
而玉面县令的很多手法,又很……
阴损。
是他这样自诩为正人君子,进士出身的人做不出来的。
比如将豪绅们陷害入狱,或者是故意让人“碰瓷”豪绅的家眷。
本就是话本子。
里面写着营城的首富,有家,不但小姐霸道,公子是个独苗苗。
寻花问柳,极为好色,不想小妾给他带了绿帽。
他一气之下,打死了奸夫,又勒死了淫妇。
杀人偿命,自己也被下了大狱……
有家三番五次托人找师爷说和,求情,想保唯一独苗苗的命。
薛裴光若有所思,营城没有有家,但是有吴家。
前几日在书店里遇到的飞扬跋扈的小姐,正是吴家的小姐。
而吴家的少爷,此时也正在营城的大牢之中,身上背负两条人命。
等待他的无非是秋后问斩还是斩立决而已。
薛裴光愈发对作者好奇,看这细腻的咳咳,床帏描写,感觉应该是女子。
可见书中的朝堂大局的把握和见识,又不似一般闺阁女子有的见识。
不说别的,朝中六部互相推诿,地方奏折亟需解决的问题。
很多都因为朝中派别不一,牵扯了各种的利益,而束之高阁。
有的奏折再就无法见天日……
而治水的良策,他第一次看到同自己有相同看法的人。
一时间,在心中又将作者引为知己。
他一看就入了迷。
偏偏他手中的书名没来得及掩饰。
他看书,很快入定。
忘记了周遭的嘈杂。
这家书肆在营城的规模很大,每天来往的人,络绎不绝。
再加上他薛裴光是营城的县令。
长得又貌比潘安,尚未婚配。
满城的小姐都心系与他,恨不能做梦都要嫁给他。
此时,书肆里暗搓搓的来了一波又一波的小姐。
他看书沉浸其中,对周遭的一切,犹然未觉。
他在角落里看书。
看书的小姐们,看他。
明月装饰了他的窗户,他装饰了小姐们的梦。
这些小姐眼神先是直勾勾地盯着薛裴光,不多会儿,又直勾勾地盯着话本子瞧。
心中写满了好奇。
是什么样的剧情,能吸引玉面县令看得如此入迷,如痴如醉?
“掌柜的……给我也来一本。”终于,其中一个小姐对掌柜的吩咐道。
掌柜得笑得牙不见眼:“我们这的现货不多啊,都是珍藏版,还在连载。今天是限量,所以这个价格嘛……略微贵一些,小姐要是不急,可以等一些时日,过几天大批量的书籍抄写的,就到货了。”
“我等不及,不管多少钱,我要立刻拿到!”
“我也是……”
“给我也来一本……”
掌柜的一脸为难:“这个价格,太贵啊……”
众小姐生怕他反悔,拿过书籍,扔下银子就走。
不多会儿,案上的书籍售罄。
掌柜的嘴都咧到了耳后根,一旁的店小二凑过来:“掌柜的,这兰陵颜生生什么来头,怎么这么受欢迎……”
掌柜的低头闷声地数钱,看着白花花的银子。
“别多嘴。”
管她是谁,能让他挣钱的,就是他的财神爷,供起来就是了。
他这头银两数得正欢,头上忽然笼罩了阴影。
他抬头一看,正是营城的县太爷,他们爱戴的父母官,薛青天。
“大人若是喜欢看,拿走便是,分文不取。”掌柜的自然喜欢县令有意无意来店里逛逛。
这县令长得眉清目秀的,小白脸最是吸引城中的闺秀了。
他书肆的门槛子,都要被贵女们给踏破了。
薛裴光拿着手中的书,将袖中的银两放在案头,示意结账:“我想问的是,这本咳咳‘烈男怕女缠’好似还没写完,后面的呢?”
掌柜的按照清颜的吩咐,“客官有所不知,这本书是新鲜出炉的,正在连载中,下一本,‘玉面县令之浴海滔天’还没交稿……”
欲海滔天……
薛裴光没忍住,剧烈地咳嗽了半天。
他无奈地将手中的书册卷了卷,“我的意思是,这后头,县令如何既不违背国法,又能兼顾人情,安抚有家的两全之策,这只写要秋后问斩,但是后面的……”
掌柜的先前的专注都在郎情妾意这一段,对里面的朝堂中事,其实不太在意。
他只知道书好卖,至于哪里好,其实他作为卖家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于是,他抻着脖子对薛裴光说:“我瞅瞅——”
薛裴光递了过去,掌柜的翻到最后,指着四个大字,“这兰陵颜生生,这不写了么?”
“哦?”薛裴光皱眉,他刚才怎么没看到。
他小心翼翼地将书接了过来,顺着掌柜的手指看过去。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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