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8章 君住长江尾
80年代的种花家,经过往前十年历史车轮的无情碾压,在全国各地造就了各种各样的“精神病”,“疯子”。
那是一段不可言说的真实混乱历史,是一场泼天人祸。
但凡在那个时期诞生的“精神病”,“疯子”,大多是精神遭受了极大的刺激创伤,得了失心疯后变得疯疯癫癫的。
与其说他们是“精神病”“疯子”,不如说是一群受苦受难倒霉透顶的可怜人,逃避现实,苟延残喘像条狗一样地活着。
本质上跟后世所说的雷电法王统治下“精神病院二院”里的精神病人,不是一回事。
自然,雷电法王救治的所谓“精神病患者”,人家压根就没病,只是被送来医院的那一刻起,他们就自动变成了精神病人。
真正意义上,后世的精神病不少是先天脑部发育问题导致的,出现了种种与寻常人异常的认知偏差,其中最为大众熟知的就是“精神分裂症”。
这种精神病患者大多智商高于普通人,有极强的伪装模仿能力,并且能够根据自身需求迅速切换人格。
大多是在童年时期遭遇过重大创伤事件,导致精神崩溃之下分裂出了其他人格,借此平衡修补主体精神创伤,是一种精神自我保护应激机制。
以上的种种,都是前世楚昊在翻译国外医学类相关著作了解的。
结合之前他遭遇过那名叫舞子的精神分裂女仆,他不得不怀疑,眼前这个癫狂如病娇痴女的金静,早已不是原先那个教他学韩语时候面无表情的小秘书了。
这妞儿精神异常错乱,精致美艳的瓜子脸上像是涂抹上了一层番茄酱。
在他耳边痴笑耳鬓厮磨的时候,脸蛋柔柔摩挲着他的侧脸,烫得一塌糊涂,火烧火燎的。
红唇掠过他的耳垂时,携裹着铺天盖地令人近乎窒息的蜜香吐息,热浪滚滚。
这妞儿如今是满嘴的疯言疯语,时而死死地掐着他的脖子,美眸闪烁着猩红疯狂的杀意,在他耳边如恶魔低语......
洁白贝齿上下剧烈碰撞打颤,似是恨不得将他分分秒拆吃入腹,碎尸万段,嘴里蹦出一个又一个令人汗毛倒竖的血淋淋酷刑手段。
嘴巴好似加特林机关枪,贝齿碰撞间俏脸扭曲,一口一个“阿西吧西八西八西八牙”,疯狂爆着粗口......
(韩语:骂人的话,等同于汉语的艹你玛德,恁你niang的?)
时而笑容癫狂地在他身上颠啊颠,几乎快咧到耳朵根子处......
唇角流出香喷喷的哈喇子,红唇妩媚,娇羞地捂着唇,发出痴女笑。
从指缝里流淌出一句又一句极度肉麻煽情,却又充斥着病态疯狂变质爱意的话语——
“啊西吧夫君你个西八牙嘻嘻,人家真的好爱好爱好爱你呀,虽然你是个臭瘠薄西八牙,浑身上下每一寸毛孔都散发着被那些贱货污染过的恶臭阿西吧,可嫁鸡随鸡嫁狗随狗,谁叫我太爱你了呢.......”
“大不了拿着刀片把你身上一片片肉割下来,比如你的手被她们污染过,那就剁下来,你的腿被污染了,也剁下来吧,你的那张嘴被她们kiss过,无所谓,割掉你的舌头,我帮你拿针线缝起来好啦......”
“对了你的那双眼睛看过那些贱人的身体,剜掉好啦,啊啊啊西八好麻烦啊,干脆把你削成人棍好了,放心,人家会把你栽种在花盆里,放在阳光灿烂的窗台,日日夜夜都陪着你好不好呀嘿嘿......”
“要是不小心把你弄死了,人家就把你放在西门子最贵的冰柜里冷冻起来,保证过上一百年我变成老太婆了,依旧能每天欣赏到你年轻俊朗的容颜,就这样让你永远停留在19岁,永远保留着最朝气蓬勃的模样,啊啊啊啊西八好美啊,要不现在就把你杀了吧......”
“反正你们这个国家不是有句古话说人终有一死,或重于泰山,或轻于毫毛嘛,死在我金静的手上,总比你老死要强一百倍吧西八,啊啊啊不能不行不可以,你是我的夫君,我还没跟你洞房花烛夜呢,还没给你生儿育女,还没带你去见我亲爱的粑粑麻麻,不能就这么杀了你,哪怕你现在就像一辆破二路公交车,又臭又脏,里面guan了那些贱人的恶心爱意......”
楚昊瞧着抱紧螓首如野兽般嘶吼的金静,听着对方那令他毛骨悚然的话,两个大头吓得是瑟瑟发抖。
介娘们是真的疯了啊,跟从前的金静形成了极端对比。
从前的金静面无表情,沉默寡言,除了正常汇报工作,很少有多余的废话,整个人冷冰冰的,就是一块天然大冰块。
如果不是深度体验了她的火山喷发,楚昊都怀疑介娘们是不是xing冷淡了......
现在的金静,跟精神病院里的疯子没什么两样,甚至要是递把刀,或是一台电锯给她。
分分钟就敢举着电锯将楚昊劈成十几段,脸上还带着兴奋的狂笑。
这不比电锯惊魂要刺激的多,楚昊的下场那可比诚哥要惨多了。
他不由悲哀地腹诽,围在自己身边都是些什么人呐,就没个正常人嘛。
一个个都想从他这里无息贷款白嫖几十亿,要么就是心思毒辣阴险,随时琢磨着要将他囚禁的小日子,她手底下的女仆天团更是卧虎藏龙,玩的一个比一个花。
原以为小秘书金静是个知冷热的人儿,楚昊还打算后面重点栽培下她,时不时给她个几十上百亿,将来好在楚家大院有一席之地。
没成想,这妞儿表面跟个莫得感情的小白兔一样,内里却隐藏着一只浑身黢黑双眸赤红,残暴嗜血疯狂的大黑兔。
错了,应该说金静整个人就像是马蜂窝,楚昊不小心捅了马蜂窝后,激怒了里面沉眠的母蜂王。
人家现在就是要跟他不死不休,用锋锐剧毒的巨大毒刺,扎死他......
害怕归害怕,他现在压根挣脱不了金静的控制,介娘们不知怎么的,力气大的吓人,看似洁白秀气的小粉拳,单手就轻而易举地将楚昊的双手牢牢摁在了头顶。
泰山压顶qi在自己身上,真的宛若一座雄浑沉重的太古巨山,楚昊感觉自己的kua骨都被对方碾得“嘎吱”作响。
明明看上去是那么一个高挑美艳前凸后翘的美人,却散发着无比狂暴的野兽气息,坐在那里,重若万钧。
稍微动一下pp,楚昊就感觉整个人快被碾爆了。
大概这就是狂暴人格的特征吧,脾气越是爆炸,力气就越是大的离谱。
楚昊从不做无谓的挣扎,也不想继续刺激明显精神错乱的金静,见无法正面对敌,快速分析起了眼前的形势。
根据金静嘴里爆出的混乱信息量,楚昊一番组合排列,结合先前沈傲雪曾跟他透露过金静的身世,一个荒诞的猜想浮现在他的脑海中。
金静这个分裂出的狂暴人格,似乎跟她小时候亲眼目睹父母惨死有关。
父母死在自己的面前,名为痛苦恐惧的情绪还没来得及翻涌,就被她强行压了下去。
在求生的本能驱使下,惶惶然如丧家之犬地逃走了,心口上一道裂缝,缓缓撕裂。
等到她缓过神来之时,已经身处全然陌生冰冷的异国街道上。
望着那一幢幢高耸入云的钢筋混凝土巨兽,感受着四面八方投来的异样视线,意识到自己跑出很远很远,再没有人追赶后,她紧绷的恐惧神经骤然松懈,父母惨死的那一幕幕霍然窜上她的心头。
那一刻,她或许会恨自己为什么要逃跑,为什么不停下来保护粑粑麻麻,哪怕是死,也可以跟最爱的父母在一起.....
为什么?
答案在她在心里悲痛呐喊的时候,已经出现了,因为她恐惧,害怕,惊悚,父母的惨死,让她幼小的心灵承受不了死亡的濒临。
她想要活下去,不想死!
哪怕没有母亲嘶声叫她跑,她也不会停下脚步,会发疯地奔跑,跑的越远越好,她只想活下去啊......
人性的本能和自私,在那一刻,占据了她所有的心,心口的那道裂缝逐渐密密麻麻......
她仿佛听到了里面有道疯狂的声音在恶魔低笑:
你这个懦弱的胆小鬼,要是没有父母的死,你还能活下来么,承认吧,其实你是在庆幸先死的是父母吧.....
排山倒海般的悔恨和悲伤淹没了她,淹没了这个本该窝在父母怀里嬉戏打闹的小女孩。
在那个年纪失去了至亲,对于一个孩子来说无异于天塌地陷,两道从前照亮她生命的光彻底熄灭。
随之而来的饥寒交迫,让她生了一场重病,虚弱得险些死去。
那道裂缝蔓延得越来越大,求生的本能再次占据她的大脑,裂缝里仿佛有恶魔在咆哮,撕扯着想要钻出来,叫她滚蛋,要代替她这个窝囊废,不择一切手段弱肉强食地舒服活下来。
她苦苦压制着求生本能促使下的各种阴暗残忍念头,冷得厉害,她依次划着了三根火柴,恍惚间,看到了三幅画面。
前两幅是她和父母从前的回忆,最后一幅却是映照出了未来的画面。
在那幅画面里,长大窈窕动人的金静带着男朋友回家见父母,父母很是高兴,对她带回来的男友甚是满意。
很快,便是两人的大喜之日,金静凤冠霞帔,美艳不可方物,在那个春光灿烂的日子,上了迎亲队伍的花轿。
酒席上,小媳妇儿金静娇羞地跟着自家夫君,依次向诸位宾客亲朋敬喜酒,直到新郎喝得酩酊大醉,金静扶着他回到了新房。
洞房花烛夜,红烛冉冉燃烧,淡粉色的暧昧雾气在氤氲,新娘娇羞若天外仙子,新郎俊朗浅笑似画中潘安。
我住长江头,君住长江尾,共饮交杯酒,白首不相离.....
芙蓉帐落,你侬我侬,郎情妾意,美不胜收.....
只是,那个与金静共饮交杯酒,白首不相离的夫君,竟然是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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