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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0(她心里就装着五个人,一个...)


次[ri]云珠睡醒时,天都大亮了。

  她想翻个身,腰居然跟被马车碾过似的,酸得她连忙变回原来的姿势。

  [kou]很渴,云珠摇了摇铃铛。

  外面传来脚步声,沉稳有力,一听就知道是谁。

  云珠恨恨地咬牙,只觉得头顶的纱帐仿佛又连续不停地晃动起来,恼得她干脆闭上眼睛。

  曹勋挑起帷帐,见她眉尖微蹙红唇抿着,好像有点生气的样子,问:“起来了?”

  云珠:“你先给我倒杯水。”

  曹勋转身去倒,回来后见她还是一动不动地躺着,只当她还在犯懒,便坐到她旁边,一手握着细白瓷碗,一手探到她脖子底下,握住她的肩头往上一揽。

  腰背离开床榻的瞬间,云珠发出不适的闷哼,幽怨地瞪过来。

  曹勋明白了,笑道:“先喝水,等会儿给你按按。”

  这还算人话,云珠喝了满满一碗水,慢慢地重新趴到床上。

  明亮的阳光洒照过来,薄如蝉翼的丝质中衣下,美人雪白的肌肤清晰可见。

  曹勋整个坐到床上,从她的肩膀开始按起。

  云珠脸贴着枕头,问他:“今[ri]不用去陪皇上吗?”

  曹勋:“皇上也有想要独处的时候,这两[ri]给我们放了假。”

  说话间,他宽阔的手掌碰到了她细细的腰。

  云珠全身都绷紧了,幸好曹勋力度把握的恰到好处,既解了她的酸乏,又不至于让她发[yang]发疼。

  尽管如此,云珠还是埋怨道:“下次你再敢这么欺负我,我就搬回娘家住。”

  她又不是水井,哪受得住他那般连续不停地猛凿?

  一次两次也就罢了,短短一夜,他居然……

  云珠真的有点怕了他那样。

  曹勋看眼她嘟起的嘴唇,低语道:“你我成亲已有两月,我仍然对你爱不释手,说明你在我眼里仍与你刚嫁过来的时候那般美艳动人,你该高兴才对。”

  云珠:“……”

  曹勋:“还是说,你只需要别的男人的恭维,不需要我的?”

  云珠能说不需要吗?

  她一声不吭了。

  不管怎么样,通过这件事,云珠算是看清楚了,曹勋虽然不介意她与曹绍以前的关系,甚至还会在曹绍要议亲时开解她的愤怒,可他的胸怀其实也有限度,会介意她继续为曹绍的讨好而愉悦。

  作为丈夫,他有资格生气,云珠认了,但她还有一点不服气。

  “一个巴掌拍不响,他先招惹我的,你为何只跟我算账,不去对付他?”

  云珠闷闷地道。

  曹勋笑:“因为我早知道他短时间难以对你忘情,他也没有公然做太出格的事。”

  云珠:“我也没有出格啊,我就自己偷偷乐一乐,别人都没发现,就你眼睛尖。”

  曹勋:“你偷乐还有理了?别说你我已经成亲,便是以前我没娶你的时候,我也不会因为哪个貌美女子的恭维沾沾自喜。”

  云珠:“你嘴上这么说,谁知道你心里有没有,只是你比我能藏,我看不出来罢了。”

  曹勋:“你这样就是典型的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云珠一听,腰不酸腿也不软了,一骨碌坐起来,瞪着他道:“既然我是小人,你还管我做什么?”

  曹勋看着她明亮灵动的眼睛,道:“因为我比你年长很多,不会轻易与你置气。”

  云珠:“昨晚你那样,分明是在趁机报复,还说不是跟我置气?”

  曹勋:“把你报复得几度[yu]仙[yu]……”

  他还没说完,云珠猛地扑过来,小手狠狠捂住他的嘴,满脸的恼羞成怒。

  曹勋顺势搂住她,另一手揉她的脑顶:“不早了,先去吃饭。”

  南苑这边处处都是景致,可以游玩的地方很多。

  早饭快吃完了,曹勋提议道:“去[cao]原跑跑马?”

  云珠瞪他,脚也从桌子底下伸过去,微重地踹了他一脚。

  曹勋想到昨晚小夫人被颠得目眩神迷的模样,改[kou]道:“要么去湖边垂钓,要么去珍兽园。”

  这两处离行宫、官舍最近,更远的地方都得骑马。

  云珠很喜欢珍兽园里养的那几只孔雀,便选了后者。

  有曹勋陪着,云珠没有带丫鬟,等会儿可能会用到的伞、巾子、水袋等物都挂在了曹勋身上。

  夫妻俩并肩走出院子,路上遇到官员及其家眷,曹勋仿佛没有察觉对方打量他身上各种物件的视线,从容大方。

  云珠感受到的则是外人或调侃或羡慕的目光。

  这让她忘了早上那一点点的不快。

  珍兽园到了。

  因为珍禽奇兽的生长习[xing]不同,珍兽园占地极大,里面有山有水,真要细细逛的话,能逛个半[ri]。

  园中铺的是石板路,道路两旁绿树成荫,曹勋带来的伞暂且用不上。

  因为园子够大,来这边观赏的臣子或女眷稀稀落落地分布各处,可能走很远才会碰到人,显得很是清幽。

  孔雀在珍禽园。

  路过一片池塘,里面养了几只雪白的天鹅。

  云珠站在岸边,看着那些天鹅道:“我以前听这边的小公公讲,说天鹅能飞得像大雁那般高,是真的吗?”

  曹勋:“嗯,我在[cao]原上见过。”

  云珠惊讶道:“[cao]原上还有天鹅?”

  曹勋笑了笑,开始给她讲[cao]原上可见的各种兽鸟,包括黄羊、红狐、丹顶鹤。

  两人边说边聊,直到云珠用一种钦佩的眼神望着他道:“你真厉害,知道的比这边的小公公们还多。”

  曹勋:“……”

  他不再讲了。

  云珠好笑:“我又没有说你像公公。”

  哪有他这么伟岸又有气势的公公。

  夫妻之间到底安静了下来。

  快要靠近孔雀园时,前面突然传来太子的声音:“李显,你居然喜欢看孔雀?”

  云珠脚步一慢,曹勋随着她放慢速度。

  云珠继续往前走了几步,再在一片能窥见那边情况的树丛后停下。

  孔雀园前,李显孤身一人,朝带着七八个随从的太子行礼。

  十四岁的李显,穿着一件竹青[se]的锦袍,比太子高出半头,虽然躬着腰,却依然给人挺拔俊秀之感,不会叫人觉得他比尊贵的太子卑贱多少。

  太子很不喜欢这样的李显,他希望几位伴读都对他唯命是从,最好像伺候他的宫女太监一样。

  当然,伴读们毕竟都是勋贵出身,太子能接受他们带着些傲气,可李显待他也过于冷淡了。

  太子故意没有马上叫李显免礼,目光倨傲地上上下下打量着。

  云珠抿唇,趁这功夫,她看向太子身后的四个伴读少年,偏头问曹勋:“那个穿褐[se]袍子的,是淮安侯的世子张护?”瞧五官很有张行简的影子。

  曹勋:“是。”

  张护今年十二,聪敏稳重,隔着太子,他有些担心地看着李显,只是碍于太子的脾气,没有开[kou]劝说。

  其他三个伴读,有的面无表情,有的幸灾乐祸。

  这个年纪的少年郎们,归根结底都还是孩子,会争强好胜,也会看主子的脸[se]行事。

  终于,太子免了李显的礼。

  李显挺直腰杆,垂着眼帘。

  太子想到了重新被父皇重用的李雍,想到了自己那位颇为美貌动人的舅母,便用施舍的语气对李显道:“还想回来继续给我做伴读吗?你若想,我可以叫父皇安排。”

  李显拱手道:“殿下先前认定我无法胜任东宫伴读一职,故而请皇上调我出宫,现在殿下又想用我,那还请殿下指出我之前哪里失职了,我才好改正。”

  太子难以置信:“你这是记上仇了,跟我算旧账?”

  李显:“李显不敢,只想殿下指正,否则就算我重回殿下身边,可能还会因为同样的错失职。”

  太子已然没了招揽李显的兴趣,冷笑道:“是啊,你不说我还真差点忘了你那些毛病,既然如此,刚刚的话就当我没说,继续看你的孔雀吧。”

  说完,太子带着他的人往前走了。

  李显目送太子走远,随后转身,继续去看栅栏里面的绿羽孔雀,俊朗侧脸神[se]淡漠,看不出任何不满或委屈。

  可云珠就是觉得自家弟弟受了委屈,先是因为家里被太子随意逐出东宫,现在又被太子用那般轻贱的姿态对待!

  云珠正要出去安抚弟弟,曹勋突然攥住她的手腕,指向身后。

  云珠不解:“为什么要走?”

  曹勋:“这件事于显哥儿而言微不足道,知道你撞见了那一幕,他反倒要担心你替他难受。”

  云珠:“我就是难受啊,你可都看见了!”

  曹勋:“所以,你是想去安慰显哥儿,还是想让显哥儿反过来安慰你?”

  云珠:“……”

  她再去看弟弟,就见弟弟居然笑了,而栅栏里面的一只孔雀正抖擞着它在阳光下闪闪发亮的漂亮尾羽。

  云珠忽然明白了曹勋的意思,弟弟果然没有把太子的轻贱放在心上,她出去重提一番,只会坏了弟弟的游兴。

  云珠默默地跟着曹勋走了,离弟弟远了,她想了想,对曹勋道:“虽然这次被你说对了,弟弟不需要我安慰,但我真的跑出去,他也不会嫌我多事,只会高兴有个姐姐心疼他。”

  曹勋笑道:“那是自然,尤其是你这个姐姐的心疼,难能可贵。”

  别人家的姐姐,可能会心疼很多人,父母兄弟丈夫儿女甚至青梅竹马。

  她这个姐姐不一样,目前心里就装着五个人,一个姓孟,四个姓李。

  云珠听出了曹勋的话里有话,但她理解成了这人是在夸她貌美,是天底下最漂亮的姐姐。

  元庆帝得知此事时,他正拿着一根孔雀翎逗带过来的五只猫。

  不同毛[se]的猫都仰着头,随时准备去扑主人手里的长羽。

  元庆帝看着那五双澄澈单纯漂亮的猫眼,忽地叹了[kou]气。

  养儿子要是跟养猫一样简单,该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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