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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0. 第 70 章 你要去哪


舒然笑了笑,指了指地上的烧火钳和煤箱上的瓷盆,“你看看,这东西是你家的吗”

孟丽看瓷盆带有熟悉的缺口,确认这东西是他们家的,微愣问道“是,怎么了。”

“你们家老太太不仅浇湿我们家煤炭,还用烧火钳打碎。”舒然说着,拿上钥匙走到煤箱边上,打开锁盖给她看,缝隙边上两排煤块基本都碎了,比旁边堆起来的煤块矮了一截,依稀能能看出来下手之人心里的。

“看着应该弄坏了十多块,等你家属回来,麻烦他来一趟,带着新煤块赔付完再把盆和烧火钳拿回去。”

入秋后,温度会慢慢降下来,天冷的时候煤炭会变得紧缺,有钱有票买煤炭都得排队。

舒然家有提前置煤的习惯,这些煤块刚买回来没两天,还没用就被泼了水,这事任谁心里都不舒服,大吵一架都有可能。

如今舒然还能心平气和的跟孟丽谈赔付,已经很照顾她刚生完孩子的情绪了。

孟丽下意识反驳舒然,“凭什么说是我们家老太太做的,她没事弄你们家煤炭干嘛。”

“等她回来,你可以问她。”

先前帮孟丽抱孩子的邻居走过来,“妹子,你还在月子里,带孩子先回去吧。”

孟丽不高兴的接过孩子,她抱孩子的姿势肉眼可见的生疏,刚出生没几天的孩子到了她手里又开始哭,她手忙脚乱的哄着。

邻居看不下去,帮她把孩子抱回家。

舒然拿拖把吸门口的水,刚吸干又有水流出来,以防有人路过摔倒,她干脆把拖把放在箱子旁边。

弄完后回到房间,趴床上继续睡觉。

席策远下班后拎着菜回来,看到门口的拖把停下脚步。

门口地面湿了一小片,拖把正好斜堵在门拉手上,看着像是有意为之。

他随手把拖把甩至一边,打开门快步走进去。

屋里很干净,跟他离开时没什么两样。卧室门半开着,依稀能看到床上微拱起的一团身影。

席策远微不可查的松了口气,停下步子换拖鞋,侧头看到门边上放着的烧火钳和搪瓷盆。

他回身走到门边,拎起拖把看了眼,潮湿的地面上有星点煤渣,扫了眼墙边的煤箱,心下明悟了几分。

舒然睡得不安稳,她躺在被子上面,能拿起盖住的被子有限,整个蜷缩着,看着十分不舒服,却硬生生在被窝里捂出一身汗。

她隐约感觉额头覆上一只微热的手,迷蒙地抓住对方的手,挣扎醒来。

席策远皱着眉头喊她“然然”

舒然睁开眼睛,她满头大汗,后背阵阵发寒,缓了好一会,扯出安慰的笑“没事,做了个梦。”

“噩梦”

“嗯。”说完,她松开席策远的手,摸向自己的额头,“我退烧了。”

席策远想把她塞进被子里面。

舒然感觉身上黏糊糊的,睡意全然褪去,坐起来抱住他,头搭在他肩头,无精打采的说

“昨天那个婆婆偷偷把门口的煤块浇湿被我发现了,逃跑的时候踩到水,在门口摔了一跤,我让他们处理完老太太的事来赔偿咱家损失,但他们家好像想把锅甩到我头上,不知道后面会不会有麻烦。”

“没事,我会看着办的。”

席策远牵着她走到客厅,让她坐在椅子上,倒了杯蜂蜜水放她面前,他到厨房做饭。

舒然正好嘴里发苦,抱着杯子细细抿着,喝完到厕所擦洗了一下,换了身衣服。

正好舒弈从门外进来,手里拎着两个纸包,其中一个被油浸了透,隐隐能闻见卤香味。

舒然扭头看他,吸了吸半堵塞的鼻子。

“哥你买了什么,好香。”

舒弈挑眉,“感冒还能闻到”

“一点点。”她只是轻微感冒,鼻子有点塞,在被窝捂出汗后好多了。

“鼻子真灵。”舒弈把纸包扔在桌上,脱掉外套后将纸包拆开,一份配着黄豆粉的糯米糍粑和一只酱香味十足的卤鸡摆放在舒然面前。

他比席策远晚回来的原因就在这,特意绕路去买糍粑和卤鸡去了。

舒然眉眼弯弯的拿起糯米糍粑,在黄豆粉里滚了滚,先给舒弈,之后才自己尝一块。

软糯的糍粑还有些温热,吃到嘴里有一股甜香的滋味。

她感觉味道不错,又拿了一块给席策远。

他正在厨房里洗青菜,被迫吃了块糍粑,嘱咐她说“少吃点。”

“我知道,待会还要吃饭。”舒然站在他身后,细心的把他身上的围裙系带拉紧。

席策远倒不是因为这个,偏头跟她解释“这东西吃多了不好消化。”

“好。”

舒弈跟在舒然后面进厨房,听到这话后假笑一声,慢条斯理的说“这时候不嫌别人管得多了”

这话听着有些阴阳怪气,舒然憋笑上前作势要打他,被他眼疾手快的制住。

两人玩闹的时候,席策远把洗好的青菜下锅清炒。

他煮了一锅南瓜粥,炒了三个素菜,配上卤鸡,刚好是一桌午饭。

饭吃到一半门被敲响,舒然扭头看向席策远,皱着脸说“来了。”

席策远放下筷子,从舒弈身后绕过去去开门。

“什么东西”舒弈看向妹妹。

舒然侧身在他耳边小声说“昨天的婆婆在咱家门口使坏,不小心摔倒进医院了,他家里人可能会过来找麻烦。”

“你吃亏了吗”舒弈抬眼,俊脸上挂着浅笑。

“没有。”

听到这个回答,舒弈满意地给她夹了块卤鸡腿。

接着,两兄妹齐齐探着脑袋看向门口的情况。

门口站着吴钢,他手里拿着药,看样子刚从医院回来,一脸和气的跟席策远交谈。

孟老太太没跟吴钢说实话,但他心里有数,开口就是一句道歉的话。

“对不住,我家里人给你们家添麻烦了。”

这倒是让舒然没想到,孟丽跟她爸妈都不是好说话的人,吴刚这人倒是出人意料的好脾气。

虽说对方只是第一次上门找事,按理说邻里邻居发生摩擦时都以体谅为主,毕竟抬头不见低头见,谁都不想弄得太难看。

但席策远没有这个顾虑,对他来说,舒然的舒适度放在最前面。

席策远面对吴钢的示弱,并没有说“不要紧”之类的宽慰话语,而是直接了当的表明态度。

“嗯,别有下次。”

吴钢表情有一瞬间的呆滞,很快调整过来,作出懦弱的老实人面孔,应了声好。

舒弈无声笑笑,引得舒然的注意,她晶润透亮的杏眸里满是疑惑,似乎在问他笑什么。

他也不言语,抬了抬下巴,示意她继续听。

吴刚应完好后,气氛便有些怪异,他嗫嚅两下嘴唇,和声说“那我先回去了。”

“等一下。”席策远叫住他,把烧火钳和瓷盆还给他,继续说“还有弄碎的煤球,你看要怎么拿。”

吴钢听到这话更是茫然,看到煤箱里打湿弄碎的煤球后,他瞬间明悟丈母娘摔倒的原委,尴尬道

“你点点这箱有多少,待会我全赔。”

“不用,该多少就多少。”席策远随意扫了眼,报了个数,“40块煤。”

装蜂窝煤的木箱不高,一列堆10块蜂窝煤,孟老太太浇湿打碎四列。

入秋后,蜂窝煤紧俏涨价,从九分长到一毛三,四十块蜂窝煤五块多,是一般人家十天的用量,省省也能用半个月。

吴钢在席策远说完后又看了看煤箱,似乎在确认。

边缘的煤块碎成一团,一般人看不出什么,但吴钢在锅炉房工作七年,对煤渣最是熟悉,看一眼就知道大差不差。

吴钢僵笑着说“我家里人腰摔折了,我媳妇又刚生没多久,我得照顾他们,不好出去买煤,我家里的煤拿过来赔行吗”

席策远轻点头。

“谢谢,那我先回去了,待会把煤给你送过来。”吴钢舒了口气。

席策远重新在餐桌旁坐下后,舒然说了句“虽然他家属胡搅蛮缠,但他还挺通情达理的。”

“呵呵。”舒弈不想多做评价,看了眼时间,催促席策远赶紧吃。

舒然吃饭慢,其他人吃完了她还没结束,舒弈席策远两人拿上工装外套准备去上班,打开门吴钢搬着煤过来。

两人帮他把木箱里的损坏的煤块弄出来后回屋洗手,席策远对翘着脚吃饭的舒然不放心的交代道“你在家好好休息,碗不用洗,晚上我回来收拾。”

舒然放下勺子,跟他说“在家好无聊,我待会也要去上班。”

舒弈“那你跟我们一起走。”

“我还要换衣服,你们先走吧,不然待会要迟到了。”

“没事,我等你。”舒弈在舒然旁边坐下来,靠在椅子上跟一旁的席策远说,“你先去吧,我跟她一起。”

席策远偏头看舒然,征求她意见,见她笑眼弯弯的点点头,才先行离开。

舒然不想耽误舒弈时间,端起碗想快速喝粥。

这时舒弈敲了敲桌子,笑吟吟的说,“慢点,不着急。”

舒然一边喝一边用余光瞥他,发现他是真的不着急后放慢速度,吞咽下嘴里的饭,察言观色了一会,出声问“哥,你是有话要跟我说吗”

“听说你早上进局子。”

舒然叹了口气,重重点头。

“因为苏媛媛”

舒然半垂着眼睛,思考怎么回答。

舒弈只当她是默认,又问“事情做的干净吗,会不会牵连到你”

舒然抬眼看他,迟疑的说“应该不会。”

她清了清嗓子,简单解释了一番。

在那之前,舒然先情绪化的说了句“苏媛媛被抓是她自作自受。”

厂里很多人都知道苏媛媛被公安带走,却大多不知道因为什么事情,猜测传的五花八门,舒弈知道是妹妹做的,但也不清楚具体原因。

“苏媛媛之前用帮忙找工作的借口伙同他人骗了关蓉蓉一笔钱,关蓉蓉的那笔钱来路不太正,托我认了那笔钱,关蓉蓉报警后,直到下乡后这事都没结果。

前几天我托你朋友帮我找到她的骗钱同伙,后面他应该是报警了,骗钱的人供出苏媛媛,她就被公安带走了。”

舒然笑了笑,继续道“今天公安找我跟这笔钱的来路没关系,他们找我是因为苏媛媛说,她骗钱是受我的指示,但这明显是假话。”

见舒弈望着自己,舒然强调说“公安问完话就让我回来了,你不用担心,我没事。”

舒弈点头问道“你这么生气,是不是苏媛媛做了什么”

“嗯。”舒然应了一声。

舒弈伸手摸了摸她的头,俊秀的脸上挂着开怀的笑,“很好,知道还击了,以后我不在的时候也能放心了。”

听到他这样说,舒然反而不安起来,“你要去哪”

舒弈捏着她的脸颊晃了晃,笑吟吟的说“哪都不去啊,可你不是说长大了要独立吗,我总不能还像小时候一样天天看着你吧。”

舒然想到不久前的噩梦内容,一点都笑不出来,梦里舒弈躺在医院里没抢救过来,她微蹙眉头,“哥你好像瘦了很多,是不是生病了。”

“没有,可能太忙了。”

舒然的心一直放不下来,想起席二爷爷是赤脚医生,打算到时候让舒弈跟他们一起去看看。

下午回到机械厂销售科室,钱洁看见她就问“小舒,公安找你没事吧。”

“这不是废话吗,有事能站这吗。”张辉怼她。

这两人时不时就会斗嘴,办公室里的人都见怪不怪。

舒然弯眼回了句没事,继续做早上没干完的活。

严梅让她把另一个角落的桌子整理出来,说过两天会有人调过来。

桌子上放着之前做过的机械零件样品,抽屉柜子里也塞得满满当当,舒然找不到地方存放这些东西,干脆搬去档案室。

林影拿着钥匙帮舒然打开门,开始想问苏媛媛的事,找了半天的话头,快要切入正题的时候,钱洁抱着小半箱机械零件走过来。

零件虽不大,重量却不轻,钱洁帮舒然搬了两趟,搬完结伴离开,没给林影单独聊天的机会。

不同于林影总找机会询问苏媛媛的情况,苏家人对这件事绝口不提。

苏媛媛进派出所的第二天,厂里就找人通知她家里人了,苏家两夫妻去派出所了解完情况,知道她是骗人钱财后不敢声张,将这件事瞒的严严实实,纺织厂家属院基本没人知道这件事。

舒然猜这可能跟苏父的工作有关,苏父是纺织厂里保卫科的职工,可能是怕苏媛媛的事情传出去影响家里人工作。

苏家人生怕跟女儿的事情扯上关系,自然也不会帮她解决这事,苏媛媛只能在派出所里待着。

处理结果出来的那天,季昀铮重新回到厂里上班。

厂里的人都有眼色,知道他跟苏媛媛的事八成吹了,也不会上赶着寻他的不痛快。

别人不提,季昀铮却总觉得别人暗地里在嘲笑他,心情很是不佳。

刘永从季昀铮的助手转成正式机修工,坐席策远原先的工位,主要负责一车间的工作,见季昀铮回来,笑呵呵的跟他打招呼,“季工。”

“嗯。”季昀铮不冷不淡应了一声,拿起桌上的杯子发现里面的茶空了,起身去倒水。

刘永看见,直接拎着茶瓶过来给他倒水。

季昀铮脸色好看了一些,跟他闲聊一会。

话说着,舒弈带着一个陌生中年男人走进来,看见他们后笑了一下,“正好你们在这,介绍一下,这是机修组新来的同事,乔卫民同志。”

厂里机修组人手不够,先前招的学徒资质良莠不齐,除了刘永提前转正,其他人还要时间培训考察,就重新招了人进来。

舒弈伸手给他介绍“乔师傅,这是季昀铮,这是刘永。”

季昀铮惊讶过后就开始默不作声的打量乔为民。

他脸型瘦削,眉心有道川字纹,脸上没有半分笑意,看起来很是严肃,分别跟他们握了手,手上覆着老茧,指缝里有条洗不掉的机油痕迹。

种种迹象都表明他是个从业多年的老师傅。

季昀铮点了点头,刘永则跟着舒弈喊了声“乔师傅”。

紧接着,舒弈把乔为民带到自己的工位前,说这里就是乔为民的工位。

刘季两人这才注意到,原先属于舒弈的那张办公桌上的私人物品全部撤下,身后的柜子里也简单收拾过,看起来很是干净。

“乔师傅,我带你去熟悉一下车间吧。”

“行。”

舒弈拿上文件板,带乔为民去车间,留下季昀铮和刘永面面相觑。

厂里来新人不奇怪,问题是舒弈提前收拾工位让给乔为民,却没准备新位置,那之后他坐哪

刘永把这事记在心里,下班后主动表示把他的工位腾给舒弈,舒弈笑吟吟拒绝。

“那我去给你重新搬一张,舒工你想坐哪”

“不用,放假回来我就不在这了。”

刘永愣住,茫然的问“啊,那你去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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