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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带你去个好地方


白[se]的咒灵玉入[kou]即化,好像温暖的水流冲刷[kou]腔。

  夏油杰微微睁大眼睛,不是因为味道,这枚咒灵玉甚至还没能让他的味蕾反应出味道。

  他的脑海中就多出了。

  不·存·在·的·记·忆。

  “......杰君,你穿的太少了,五条袈裟可不保暖。”

  “虽然刚入秋,但是山风还是很凉的...起码要围个围巾吧?”

  白发的青年解下自己米黄[se]的毛线围巾,小心帮他系好,修长的手指温柔摩挲过他的脖子。

  一[se]晴生。

  活生生的一[se]晴生,有着温暖的手指和清澈的声音。

  他回到了今天的傍晚,那个小小的山坡上,白[se]的咒灵不知所踪,取而代之的是曾经的恋人。

  他的眼睛像鹿一样,温柔而沉静,无言的,深深的望过来。

  被这个人用这样的眼神注视,夏油杰总会产生一种错觉:他不知道找寻了多久才找到自己,才会让每一眼都好像是一眼万年。

  他僵硬的,任由青年为自己系上围巾。一[se]晴生低头系围巾的时候,夏油杰甚至能看到他长长的睫毛下垂,轻颤着,在逐渐深沉的夜[se]里,像是几片永远不会下坠的山雪。

  “...一[se]晴生。”

  夏油杰轻轻的喊他。

  “怎么了?”白发的青年抬头看他,盯了半晌,突兀的笑起来“杰君好像长高了,很快就要和我一样高了。”

  一[se]晴生的身高是一米八五。

  “我本来就不比你矮多少吧...四舍五入就是一样高”夏油杰小声说,无奈的伸手替青年整理了一下摘掉围巾后,有些散乱的衣领。

  一[se]晴生眉眼弯弯“但是当初的杰君可是信誓旦旦的和我说‘一旦身高超过你我就要在上面试试’来着?我们商量的可是矮一厘米都不算数啊,我还以为杰君会认真的计较一下?”

  “够了啊喂,你个无良的成年人。”夏油杰无语的伸手按住他的脸往一边推“和十六岁的人做那档子事,这么久都没见你有过一丝一毫的忏悔,我真是瞎了眼才看上你了。”

  “东京的JK十六岁早就开始玩援助[jiao]际了啦——”一[se]晴生猫一样蹭了蹭他的手掌心,声音笑意不减。“不过幸好杰君不是大城市的孩子也不是JK,不然第一次可等不到我来啊。”

  ......这家伙,又开始满嘴不正经。

  夏油杰翻了个白眼,懒得理他。[chou]回手往山上去。

  一[se]晴生抓住了他的手腕。

  “我们下山吧,杰。”他的声音依旧温暖,像是在哄一个固执的孩子“我们下山吧,下面的镇子里有温泉,还有马头荞麦和佐野拉面。”

  “店铺里还有新鲜[cao]莓...除了荞麦和拉面,食肆里有宇都宫饺子,和牛,还有特[se]的香鱼发酵寿司‘鲇のくされずし’。”

  “到时候我们全都点一份,你觉得哪个好吃,我回去就学,学会了,做给你吃。”

  “我们可以给姑娘们买礼物回去,买益子烧和结城。”

  “我们下山吧,杰。”

  夏油杰回头看他。

  白发的青年头发高高束起,梳的很平整,只在耳旁有一点零星的碎发,夜风拂动他的发丝,像是一小团毛茸茸的新[cao]。

  那双浅金[se]的眼睛带着笑意,和他身后的一切融为一体——摇曳的灯光万盏,流动的欢声笑语,温暖的此世烟火。

  那是平淡而幸福的人间。

  “滚开。”

  夏油杰说,甩开了他的手。

  “你已经死了,我不知道我现在看见的是什么东西,但是你已经死了。”

  “你活着都不可能动摇我,更别说是个死人的时候。”

  白发的青年还是微笑着,脸[se]却格外的苍白。

  “杰君......”

  “别这么喊我。”夏油杰打断他“猴子而已,别这么喊我,真让人恶心。”

  一[se]晴生不再开[kou]了,他放下了想要伸出的那只手。

  他闭上眼睛,哭泣一般的叹息。

  灯火熄灭了。

  夏油杰猛地打了个冷战,张开嘴,大[kou]大[kou]呼吸。

  一息之间,他的衣服已经被汗水浸透了。

  白[se]的咒灵蹲在他的脚边,小狗一样的乖巧。此刻正歪着脑袋,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他。

  此刻夏油杰才感受到了舌头上的味道。像是最上等的和果子,甜又毫无腻味,散发着清香,还有一丝薄荷的微凉和粗盐的淡淡咸味。

  何等美妙的味道,像是秋[ri]夜[se]里,灯火摇曳的城镇,明月,以及微凉的山风。

  他再度闭上眼睛,出乎意料,他没有任何的不适,仅仅只是因为出汗而浑身粘腻。他的大脑和身体从未感到如此的轻松过,本就敏锐的五感此刻成倍的扩大,天地的辽远都包含在了一息之间。

  良久,他睁开眼睛,弯腰伸手,摸了摸白[se]咒灵柔软的脑袋。

  “...下次不要再这么做了。”

  吃沾满呕吐物的抹布也好,咒灵玉摩擦的喉咙生疼也好。

  ...不要让他再见到那个人了。

  咒灵眨巴眨巴眼睛,好像没明白他在说什么,还轻轻晃了晃尾巴。

  “混账男人!!放我出去!!放我出去!!!!”

  藤原得子此刻被白绳五花大绑的吊在一个白中泛着金光的空间里,无能狂怒。

  “不——要!”一[se]晴生翘着腿,斜斜坐在一张白[se]的长沙发上,笑容如[chun]风化雨“把你放出去肯定会第一时间破罐子破摔,去找杰君告我的状吧?”

  “而且藤原殿实在是个大美女啊,连我都会惊叹的那种。我可不放心你跟着杰君,万一我的地位不保怎么办?”

  “且不说你这恶心的爱好...你都已经死了!那个咒术师少年想要怎么样都和你没关系了吧!?”

  “不对噢。”一[se]晴生伸出一根手指摇了摇,脸上似笑非笑。“就算我死了也不会允许别人随便接近杰君的,我要保护杰君一辈子,除非哪天我的灵魂和□□一起消散,不然我是不会让杰君离开我的保护哦?”*

  “......”藤原得子面[se]可怖“......你这家伙真是个扭曲的变态,那个少年咒术师遇上你可算是倒了大霉了。”

  “欸?这么恶毒吗?真是的......我还以为不少女孩子听到这种话的反应都会是‘太尊了太尊了真的太尊了’来着...果然是因为你太老了吗?”一[se]晴生啧啧称奇“而且不要曲解我啊,果然因为你自己就很扭曲,才要歪曲我对杰君的爱吗?”

  “...我没有曲解你。”

  “你就是在曲解我,我超级确定。”

  “......”藤原得子不想和他吵架,放弃挣扎的挂在了半空中。

  直觉告诉她,和这家伙说话她早晚要被带进沟里,为了她不会被再气死一次,她要保持沉默。

  白长了一张温润无辜的秀美的脸,也白瞎了端庄文雅的贵公子气质。

  这家伙切开可不是一星半点的黑。藤原得子心想,怪不得会变成诅咒,他的执念就是要和那个少年咒术师一生都纠缠不清吧?

  “藤原殿——”青年的声音幽幽响起“您想——下来吗——”

  ...淦,这个神经病!这时候居然还对她用敬语?藤原得子无能狂怒。

  “我说想下来难道你就会让我下来?开什么玩——”

  白[se]的绳子骤然消失,藤原得子直直摔在地上。

  ......她要发火了,要不是这地方她的咒力完全消失不见,她早就要发火了。

  白发的青年此刻却没笑也没动,他还是懒散的坐在沙发上,有一下没一下的用手指敲着沙发扶手。

  “您也别太生气。”一[se]晴生说。“除了我闲着无聊想找人说话,以及不想您暴露我的秘密以外,我还希望能从您这里讨教到一二。毕竟如您所说,身为咒灵,我还太不成[shu]了。”

  “...一个新生不到几个月,就能学会领域展开的特级,居然说要和我学习?”藤原得子语调冰冷“你想要侮辱我也不必用这种方式。”

  “怎么会呢,我是真心的啊,真心希望能向您学习。”一[se]晴生正[se]道“您也知道,我和您如今的局面是仗着我的咒力储备和术式,以及投机取巧...在真正的战斗和运用咒力方面,您值得我喊一声老师。”

  “...”一[se]晴生不提还好,一提藤原得子就牙疼,这家伙的术式是真的恶心,要不是她的攻击手段够多,真的早就打出GG了。

  “你快滚吧。”藤原得子回答他。“我看见你的脸就头疼恶心,还想我给你指导?做梦去吧。”

  一[se]晴生耸耸肩。

  夏油杰在山涧处找到一处温泉,打算洗个澡。

  他倒是带的有备用的袈裟,毕竟有丑宝在,而且某个咒灵也有携带东西的能力。

  但是洗澡总归是要自己来的,幸好这里是栃木县,温泉众多,放几只咒灵出去找,总归是在山野里找到了一处未开发过的温泉。

  “你在这里干什么?”夏油杰伸手,用手指尖推了一下咒灵的脑袋“你浑身都是毛吧?不怕湿?”

  白[se]的咒灵漂浮在水上,像是某种巨大的水獭,脸上露出了类人化的,懒洋洋的表情。

  它还吐了个泡泡。

  作者有话要说:翻译一下带*的部分

  不会允许别人随便接近杰君:希望他以后遇到的都是真正的好人

  保护杰君一辈子:不要让他再被伤害了。

  不会让杰君离开我的保护:再也不会让你遇到哪些事情了。

  事实证明,扭曲的人的确看什么都扭曲。

  flag,等这篇文收藏到了一千,我就去约个封面。目前暂定是用一张晴生和杰的双人贴贴或者晴生和咒灵体的贴贴。希望收到大家的建议(深沉【喂这还不到五百呢你说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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