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终于耍成帅了
...这孩子是不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真正的尸体久违的感到了心肌梗塞,这句话给人的冲击力真的有点大。
“...算是吧,毕竟我好像被认同是他的家人了...”一[se]晴生苦笑了一下。
毕竟,能够被他上门亲手杀掉的另外两个人,是夏油先生和夏油夫人。
“所以,你现在也没别的什么办法了吧?外崎一辉是不会进来了。”他干脆盘腿而坐,环顾四周
这间卧室真的不大,勉勉强强塞下一个衣柜,一张床,和一个小小的书桌。
但是墙面和家具都是婴儿蓝的蓝[se],[se]彩温柔而单调,床上的用具印着月桂狗,枕头旁边摆的也是月桂狗。就连衣柜的门上也贴了月桂狗的贴纸。
“...说起来,我也很喜欢三丽.鸥的东西。”一[se]晴生微笑“真的很可爱,最喜欢的是布丁狗。”
“我喜欢玉桂狗。”女孩子小声说“白白软软的,真的好可爱,看见没见过的造型的就想要买......”
她的眼睛亮了起来,让弟弟的脑袋枕在自己的腿上,手指不自觉地替他梳理头发。之后就顺着这个话题无尽的说了下去,白发的男人很有耐心的听着,一手支着下巴,脸上没有一丝一毫的不耐烦。
“...所以,做女孩子也没那么糟糕,对吧?”一[se]晴生笑的眉眼弯弯,流露出的气息不由自主的令人放松。“可以穿好看的衣服,买可爱的玩具,每天都换一个不同颜[se]的发带,今天也想着‘放学后和朋友们去商业街吃点什么好呢?’”
“我小时候[xing]格很弱,不爱动,喜欢看书,也不喜欢[jiao]朋友,我父亲就会叹气,说我还不如是个女孩子,这样的[xing]格还讨喜一些。”他身体前倾,伸出手摸了摸女孩柔软的发顶“你好[bang]啊,那么坚强那么勇敢。你真的好[bang]。”
外崎琴美沉默了。她停止拨弄弟弟头发的行为,双手紧紧攥住了衣服的下摆。
豆大的眼泪砸在了她苍白的手背上。
“...我一点也不想死啊。”她说。“可是为什么爸爸他养了我们那么久,就是为了杀掉我们?”
“不喜欢我们也没关系啊,明明偶尔还会对妈妈笑一笑啊。”
“...我也就算了,为什么康平也非死不可啊...她要是真的是男孩子该多好啊...爸爸,那个人的术式只能吸收异[xing]的术式,对同[xing]则完全无效...”
“我真的...好想活下去啊...”
“我好想好想好想活下去啊......好想参加学校的毕业旅行啊......”
白发的男人温和的虚虚揽住她的肩膀,轻轻替她拍了拍后背,任由女孩放声嚎啕,仅仅是嚎啕——咒灵不会有真正的眼泪。
她早已死去,存在于此世的不过是扭曲的一团负面情绪——就像一[se]晴生自己。
他们是真正的同类,或许正因如此,才能够做到相互理解的安慰。
......果然还是,真的一点也不想死啊。
小女孩停止了无泪的哭泣,她[chou]噎了一下
“你的爱人要来了......等你们碰面的时候,就可以从这里出去了。”
“......非碰面不可?”
外崎琴美点点头“必须要碰面,我也不能自己修改自己早就定好的规则。”
“......我还不能见到他啊......”一[se]晴生有些焦躁的站起身。
“为什么?你明明很爱他吧?”外崎琴美看着他。
“我已经是个死人了。”一[se]晴生无奈的笑了笑,隔着衣服指了指自己的腹部。“死去的人还存在,却又不是复活,本来就会给他人带来困扰吧?”
“...我还想有继续留在他身边的资格和权力,那就得一直骗他,骗到某天尘埃落定。”
“...这么说起来,我还有个能力一直没用过呢......”他偏了偏头,伸了个懒腰“如果说,这里是你和弟弟共同构筑的领域,那么我在这里展开我的领域,是不是就能把这里抵消掉?”
外崎琴美瞪大眼睛,完全没听懂——她对咒术的了解实在太少了,白白[lang]费了惊人的天赋。
“...算了,试一下好了,总比不试强。”一[se]晴生双手[jiao]叠,对外崎琴美笑了笑。“虽然我也没有试过,但是应该是挺舒服的...吧?毕竟效果就像是超度一样,和祓除完全是两个概念。”
他闭上眼睛,长长呼出一[kou]气。
“那么——领域展开。”
“——【化镜渡尘池】。”
——————
好像有一阵清风拂过,外崎琴美忍不住眨了眨眼睛。
再度入眼的,是无垠而温柔的浅浅金[se]。
金[se]的光芒好像遥远如天际,又近在眼前。
...好舒服。她迷迷糊糊的想,只感觉自己的意识都要融化了。
从来没有如此的放松过,整个世界都如此的温柔,融化在了光线里,随着她的呼吸而流动。
她低下头,看见的却是一[se]晴生的倒影——此刻正弯下腰,注视着自己,用和领域同一颜[se]的淡金[se]眼睛。
“我的术式本身是毫无攻击力的。”白发的男人声音柔和。
“仅仅只是治疗作用的,反转术式而已。”
“但我可以将一切被我所接触到的咒力反转,无论是否是敌人,愿不愿意,我都能强制[xing]的令其咒力成为我的反转术式。”
“如果按照负负得正的原理...”他伸出一只手,掌心凝聚出一颗小小的光球。“那么我的能力的进一步开发,就是用两份咒力,或者说两份负面情绪相碰,合成两份正面情绪。”
他弯下腰,令小小的光球透过那层镜子一样的“膜”,掀起层层涟漪,放到外崎琴美面前。“就像这样。”
“对于身为负面情绪集合体的诅咒来说,我的术式可以说是天敌了,毕竟只要被我接触到就可以完全的反转为我的力量。”
“虽然有个脾气不好的老女人说我的术式并不止这些用法...但我也只能想到目前这么多了。”他有些无奈的笑了笑。
“你真的很努力了,所以现在,睡吧。”
“那个人,我替你杀。”
外崎琴美看见自己正在逐渐变成一团金[se]的光点。她抬起头,望向头顶,只觉得自己似乎要飘向天际。
一点也不可怕,不像死亡那样,疼痛而不甘,只是轻飘飘的。
她笑起来,想起去年母亲带她去看萤火虫,她们在河边的[cao]地里等了很久才等到太阳下山,萤火虫从[cao]丛里慢悠悠的飞出来,飞向天空。
母亲用手指抚摸着她的头发,对她说。
“琴美,知道吗?每个离开的人都是一只萤火虫,在夏天的晚上飞到天上去。”
她预见了一切吗?是对丈夫的行为有了一种隐隐约约的感知吗?
外崎琴美不知道,她现在只是很想睡觉。
“好像萤火虫啊......”她小声说,闭上了湿润的眼睛。
她在光芒中消失不见。
“有人在这里展开领域了。”青行灯说。
夏油杰顿住了,他刚刚才被青行灯放行,此刻手就放在门把手上。
“...我好像要消失了。”青行灯的声音开始变得轻飘飘的,她的手指上逸散出一点一点的金[se]光点。
“算啦,反正你现在去不去下一个房间也无所谓了。”她突然大笑起来“哎呀,早知道不留你陪我聊天了,看戏多好啊!”
“那个家伙...还真是没想到...原来是爱逃避的类型?”她连眼泪都笑出来了“他算什么诅咒啊?”
夏油杰还没来得及出声,这间屋子就被从纸窗中透进来的光芒照亮了。金[se]的光辉刺破了薄纸,吞没了一切。
他最后记住的是那个女人的大笑,好像天底下最滑稽的戏刚刚收场。
世界都寂静下来,只留下浅浅的金[se]光芒。
他的咒力消失了,反之是身体的所有疲劳都被清空。
他不可控制的倒在在湖泊般阵阵涟漪的镜面上,只觉得困意突然来袭,头脑一片昏花。
他又见到那个人了,即便连身形和面容都模糊不清。
那个人好像是跑过来的,跑过来,跪倒在夏油杰的面前,抱起他的上半身,让他的脑袋能依靠在自己的胸[kou]。
夏油杰的脸隔着一层衣服,贴在他的心[kou],所能听闻的只有一片寂静。
又是梦啊,夏油杰想。要不然这个人的手怎么会这么凉?还有心跳,他听不到这个人的心跳。
抱住他的好像是一具会活动的尸体,行为和举止都无限接近生前,却没有身为生命最基础的依据。
“......你怎么在这里?”他在意识沉浸入睡眠里的最后一刻询问。
“拜托...这里是我的领域啊,我不在这里在哪里?”一[se]晴生苦笑一下,把已经昏睡过去的夏油杰往怀里抱了抱。
自己的领域对于咒术师的效果居然是能把对方的咒力[chou]走...杰就是因为一瞬间咒力几乎全部被[chou]空,这才支撑不住睡过去的。
不过只要不直接接触到界面就不会有效果来着,这次是夏油杰运气不太好,直接被展开的领域吞进来了。
金[se]的领域被解除,他们回到那间客厅。
现在的天边已经有了一丝发白了。
白[se]的咒灵本来如同死去一般伏在地上,六只眼睛全部暗淡无光,在一[se]晴生出现的瞬间,便如同被激活的机器一样缠绕到他身边,低低嘶吼一声。
“嘘嘘——崽崽小声点。”一[se]晴生把手指放在嘴唇上,又指了指夏油杰“妈妈睡觉呢,我们不要吵醒他。”
白[se]的咒灵不再躁动,他和白发的青年一同注视着夏油杰,过了好一会,才温顺的垂下丝线,再度把青年包裹进去。
一[se]晴生任由那些丝线在身体上蔓延,他只是注视着夏油杰的脸,不自觉地微笑着,手指轻轻把玩着他的头发。
彻底被白丝掩埋的前一刻,一[se]晴生情不自禁的弯下腰,轻轻亲吻了沉睡中恋人的额头。
“睡吧,反正睡醒了还有的忙呢。”
他的语气带着笑意,还有一丝无奈的调侃。
“真是,你好会给自己找活干。”
作者有话要说:晴生的领域是两个半球形状的,就和在球体中间做一个平面过球心那样(?
中间的平面像是玻璃,可以看到对面。
这一[bo],我不信你们有人猜到了我的剧本,哈
没想到吧,这一[bo]是活用[nai]妈。
晴生和咒灵外壳的关系类似于文豪野犬,森鸥外和爱丽丝的关系。
外壳脱离本体就会停机,但是激活状态下有部分自己的[xing]格,但本质还是晴生的一部分。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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