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年第一天就是虚度日常 一色晴生想要……
夏油杰忘记了盘星教是一个教派。
还是[ri]式的教派,里面该有的东西,其实是一应俱全的。
在这小半年里的努力之中,他已经积攒了一些奇怪的但有用的名气了。
所以,有慕名而来的人特地跑来做新年参拜,想要求福消灾...的确是很正常的事情。
虽然很想干脆任[xing]起来,宁愿不要那一点撞钟的香火钱,也不让一大群猴子闹哄哄的跑进来。可看在未来发展新的教徒的份上,夏油杰还是捏着鼻子,任由一群群穿的光鲜亮丽的猴子在新年的“家”里进进出出,往箱子里扔下几枚硬币,兴致勃勃地把钟敲的震声作响,再高高兴兴的回家去了。
幸好盘星教的总部地处偏僻...要是人再多一点,怕不是整个白天都要不得安宁。
还有不少人在拍照,盘星教内种了不少冬季也能开花的植物,吸引了年轻爱美的姑娘,手拉着手,站在寒冬的缤纷锦簇之前,留下青[chun]靓丽的笑脸。
夏油杰抬头看了看白[se]的咒灵,顺着那六只金[se]眼睛的视线,落到了一蓬枯萎的小花上。
那真的是很小的植物,蹲在那里,不会比一只兔子要更多的地方。单看样子就知道,大概率是连秋天都没熬过,又是经过一段时间严寒的磋磨,枝叶全部都变得发褐干枯,唯有一堆堆小小的花朵,隐隐约约透着幽清密静的浅水蓝[se]。
“你想要那个?”
夏油杰指了指那一蓬小小的花朵。
白[se]的咒灵小心翼翼的点点头,仰着脑袋,期盼的往花朵的方向看。
“去拿吧。”
夏油杰拍了拍它的身子,还轻轻推了它一下。
白[se]的咒灵从他身上离开了,轻盈的漂浮游过熙攘的人群,游刃有余,像是一尾灵敏的小鱼。
它漂浮到花朵面前,用爪子和毛发,在地面上切出一个完整的圆形,将小花带着泥土装进身体里,又急匆匆缠回了夏油杰身边,心满意足的和他贴了贴脸颊。
今天的菜菜子和美美子高兴极了,她们很久没有见到这么多的人进出,还特地穿上了崭新的巫女服(夏油杰完全不记得自己有买过这种东西),本想要一本正经,但最后还是笑脸相待每一个来客,讨到了不少的糖果和点心,还被人抱着拍了照片——当然,收到了不少零钱,充作是御年玉。
...夏油杰突然想起来,自己居然没有给她们准备御年玉。
谁让去年的新年,他还是那个收年玉的人,一时间的角[se]转换让人猝不及防,居然忘记了这么重要的事。
菜菜子和美美子居然也没找他来要,幸好没来,否则真是一点都没准备,尴尬的要死。
夏油杰默默的溜回屋子,打算找找有没有什么信封之类的东西。
没有的话...现场动手做也不是不行。
夏油杰颇为豪迈的往刚刚裁好的两个信封里都装了几张万元大钞——虽说现在的财务情况却是有点吃紧,但起码不能让孩子们失望。
起码他自己就一直很盼着,过年了能收到有好几张一万元的御年玉,只可惜这个梦想直到进入青[chun]期才实现,小地方是不习惯于给孩子太多钱的,他的爸爸妈妈也没有溺爱儿子的习惯,小时候的夏油杰经常是要对着几张一千元或者一张五千元叹气,然后盼着来年会更多一些。
...他倒是是收到过几万元一封的,还是两次,信封上还画着画,粘了干花,做的像是艺术品。
“......”
夏油杰小心翼翼的给信封封好[kou],放在了桌子上,打算等孩子们回来,就装作还记得,给她们一个惊喜。
白[se]的咒灵温柔的窝在他的颈窝里,像是围巾一样缠着他,看着他忙忙活活。
参拜的人来来往往,倒是很快就散去了。他们大多是慕名而来,但盘星教的地理位置着实尴尬,不仅没有[chou]签的地方,外面也没有商业街,几乎所有人祈福后都驱车离开了,唯有那么几个想要除灵的人留了下来。
是因为新年的气氛吗?喜悦冲淡了太多的负面情绪,所以连咒灵都没那么凶残可怖了,除了一群小小的蝇头,便是三两个不成气候的四级,根本没有花夏油杰太多时间。
只是在新年的第一天就要接连咽下一堆的咒灵玉...实在是让人打不起[jing]神来。
幸好某只白[se]的咒灵几乎揽走了一大半的黑[se]圆球,真正被夏油杰吃下去的就那么几个,减轻了不少负担。
接下来夏油杰去换出门的衣服,又帮两个姑娘找了和服,打算带她们出去逛逛。
出门前他从[kou]袋里拿出了准备好的年玉,递给两个孩子。
“到了商业街再打开。”
姑娘们激动的脸都红了,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郑重的把来自恩人的年玉收进了腰包。
白[se]的咒灵趴在他肩上,看他忙忙活活,看他分年玉给孩子们,缠着他不放,只有换衣服的时候才飘下来蹲在一边。嘴里还一直在嚼啊嚼,时不时的吐出一个白[se]的咒灵玉,用舌头卷着递给他。
纯白[se]的咒灵玉被吞下,接连丰富有趣的味道冲淡了最开始的恶心感,等他带着孩子们到了正经的寺庙求签,嘴里便只剩下了一股甜丝丝的蜜饼味和山楂的酸涩,引得人肚子发饿。
“是大吉!”
菜菜子扒着夏油杰的手臂,挂在他身上去瞧他的签,惊喜的大呼小叫。
她和美美子都只[chou]到了中吉,看到夏油杰[chou]到了好签,简直要比她们自己能[chou]到更开心,传来传去的看了大半天。
新年的东京一如既往的繁忙,只是终归是多了些人烟气息,这座本来紧凑有序的快节奏城市慢了下来,有些闹哄哄的。
姑娘们拆了期待已久的年玉,激动到尖叫出声,在夏油杰无可奈何的注视下,菜菜子大喊了一声我们去玩了,拉起妹妹,冲进了熙熙攘攘的人群之中。两个孩子志得意满,决定要把所有稀奇古怪新奇有趣的玩意一个不落,统统都买回家。
一封三万[ri]元,对于五岁的小朋友来说,这真真是一笔不可多得的巨款了。
不必特别管着她们,反正夏油杰让两只咒灵跟在她们身后,还是准一级,出了事情都足够缠斗上一会,足够他赶过去。
现在就让她们放心大胆的玩吧。
夏油杰今天没有穿五条袈裟,换了相对[ri]常的衣服,混迹在人群之中,有种恍若隔世之感。
好久没有见到这么多的人了,整条街都在沸腾,欢喜的气氛溢满整个世界,哪怕是最小的蝇头都见不到一只。
夏油杰不由自主的放松下来。
白[se]的咒灵四处张望,像只第一次出门玩的小狗般好奇。
“你在看什么?”
夏油杰挠挠它的下巴,换来了亲昵的磨蹭。
他带着白[se]的咒灵,从街头吃到街尾,从咸吃到甜,还试了很多奇怪的东西,凡是好吃的都要多买几份,在怀里抱着一大堆。
奇妙的是,凡是白[se]的咒灵特意要拉着他去吃的小摊,味道都好的出奇,到最后夏油杰任由自己被牵着走,走到哪里吃到哪里,撑的要打饱嗝,走路走到两腿发沉。
等两只咒灵拎着已经走不动路的孩子们回来,太阳已经西斜了。
“回家吧。”
夏油杰摸了摸姑娘们的脑袋,一手一个的抱了起来。
白[se]的咒灵自动从他身上滑了下来,趴伏在地上,自愿让人骑上来,做回家用的[jiao]通工具。
让两只咒灵跟在孩子们身后一整天,夏油杰的咒力消耗基本掏空了储备,实在没什么[jing]力再叫出能带他们回家的咒灵了。
“谢谢你。”
夏油杰摸了摸白[se]咒灵的脑袋,柔软顺滑的毛发在他指尖绕了几绕,又轻轻从他手心流走,细腻如薄绸。
一[se]晴生封好了御年玉,装入画着好看图案,装饰了浅蓝[se]干花的信封。
那蓬被连根挖起的植物睡进了花盆里,上面干枯的花朵被摘掉许多——没关系,它很快就会再度变成绿[se],然后开出更多好看的花朵,现在的几片花瓣的损失,还是可以忍受的。
藤原得子还在沉眠之中,睡姿颇为不雅,短短的这点时间里,一[se]晴生已经替她拉了不下三次被子了。
不仅仅是做老妈子的问题,如今少了那个总在吐槽他,个[xing]有些恶劣的女人的声音,一[se]晴生一时间...居然觉得有些寂寞了。
他轻轻叹气,用手指按压着信封,让上面的花瓣更紧实。
不能给菜菜子和美美子年玉,更不能给杰,曾经倒是在两年间拜托杰给五条君和家入小姐带,现在就得自己找机会送过去。
记得第一年写的是...新年快乐,杰就拜托给你们了,这类的话。
第二年貌似就变成了请你们看着点他,麻烦你们关心照顾他一下...什么的...
记不起来了,白发的青年甩甩脑袋,试图让自己清醒一点。
他揉揉眼睛,提起毛笔想要落字,犹豫了很久,最终是在纸条上写下了最简单的新年快乐。
有些话要和五条君谈谈...但果然还是要面谈,写在纸上是很难表达清楚的。
...他需要去拜访一下。:,n.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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