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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与铜锣烧 夏油杰不愿意细想


仅仅二十亿自然是不够掀起[bo]澜的。

  趁着整个地下室界还没有彻底反应过来,又不用带上实地观摩的大猫咪,一[se]晴生拉着蛇喰梦子,又去扫[dang]了好几个规模较大的赌//场。

  蛇喰梦子才不会生五条悟的气——更不可能和一[se]晴生生气,对她来说只要有局可赌,一切都好说,其他的事情才不在乎。

  “不过那位五条先生肯定是不会有女朋友了。”

  这句话没有恶意,不过是在陈述事实。

  一[se]晴生不由得失笑。

  他们刚刚从最后一个目标赌//场中出来,蛇喰梦子想要吃抹茶红豆铜锣烧,所以就在清晨随便选了一家小店。

  刚出锅的铜锣烧软绵湿润,冒着腾腾的热气,这个冬天还没怎么下过雪,如今也不过是淅淅沥沥的冷雨,沿着街边房子的房檐,落在柏油的马路上,又顺着斜坡流到石砖的缝隙里。

  蛇喰梦子穿着[jing]致却磨人的高跟鞋,还有黑[se]的长丝袜,一双笔直纤细的小腿在冷风里吹的紧绷。

  她看起来却高兴极了,一直在哼着歌,从脚下一小片干爽的地方里蹦蹦跳跳,摇晃着脑袋,满是少女特有的可爱。

  “不要吃着东西蹦来蹦去的。”

  一[se]晴生提醒她,顺手接过女孩递过来的半只铜锣烧。

  “小心肚子痛。”

  “可是我好开心哦!!”

  蛇喰梦子像是喝醉了酒一样,咯咯笑个不停,冬天的冷气冻得她脸颊通红,眼角也湿漉漉的,有种说不出来的媚意。

  “我已经,我已经很久没有这么开心的和前辈一起玩了!!”

  她气喘吁吁,面[se][chao]红,双眼迷蒙。

  “.....”

  一[se]晴生忍不住微微的皱眉。

  他伸出手,小心翼翼的,试探着贴上女人的额头。

  “...没发烧啊...”

  “前辈真讨厌。”

  蛇喰梦子笑着后退两步。

  “不要这样嘛,我只是很单纯的在高兴而已。”

  黑发的女人歪了歪脑袋,收敛了笑容。

  “不过前辈还不打算回去吗?”

  “明明从昨天晚上就开始坐立难安了。”

  “...一如既往的敏锐啊,梦子。”

  “因为其实前辈的想法有时候很好猜啦,看你的眼睛就知道了,你惦记着什么东西的时候很少,每次眼睛都会亮起来。”

  蛇喰梦子笑着挥挥手。

  “快走啦,不要在这里和我耗着,一点也不适合你以前的无情作风。”

  一[se]晴生定定的看了她几秒钟。

  “我等你上出租车。”

  “不要!你这样会真心实意的把人当作人来关心了真的好恐怖!”

  漂亮的女孩鼓起脸,长长的睫毛扇子一样下垂,活像个做工[jing]致的洋娃娃。

  “我眼睛闭上了!十秒之内!不要让我看见你!”

  她还真的大声倒数起来。

  “十!九!八!...”

  等到蛇喰梦子倒数完十个数,白发的青年已经不见了。

  半只铜锣烧连带着袋子,被挂在蛇喰梦子的背包上。

  年轻的姑娘隔着袋子,伸手捏了捏。

  是温热的,比她刚刚递出去的时候还要热,甚至又开始冒起热气起来。

  她朝着刚刚来时的方向往回走,又路过了铜锣烧的小店。

  “再来一个原味的。”

  看店的大叔从热气腾腾的白雾里看到了飘然而至的女人,有些诧异,对她挥挥手。

  “姑娘,你的男朋友呢?怎么留下你一个人在这里?”

  “那不是我男朋友啦,只是很喜欢的前辈。”

  蛇喰梦子的脸上,一直以来礼节[xing]的笑容不见了。

  她变得有些慵懒了,用手捂住嘴,轻轻打了个哈欠。

  “可是看他很照顾你。”

  “他一直都很照顾任何人。”

  也许是因为困倦吧,蛇喰梦子的语调冰凉凉的。

  “他一向礼节[xing]的一视同仁。”

  女孩后知后觉的拿出了手机,开始翻自己的通讯录。

  她从黑名单里施施然的拉出了“桃喰绮罗莉”这个名字,开始打算编辑短信。

  彩铃适时的响了。

  蛇喰梦子不耐的眨眨眼睛,接起电话。

  “本来想要直接给你发短信来着。”

  “我也猜着,这个时候的话,我们双方应该都已经把对方从黑名单里拉出来了。”

  桃喰绮罗莉声音带笑,有些沙哑。

  “你见到晴生前辈了?”

  “都已经叫着晴生了还要加上前辈吗?”

  “反正他也不在,这么叫叫也没关系吧?”

  “不怕我告状吗?”

  “你才不会那么干呢,对你又没有好处。”

  蛇喰梦子沉默了一会。

  “前辈出事了。”

  “所以?要报复吗?”

  “他自己看起来挺开心的。”

  桃喰绮罗莉笑了起来。

  “那就没必要了吧,会被前辈讨厌的,而且也瞒不住,所以私底下也算了。”

  蛇喰梦子瘪了瘪嘴。

  还以为在这件事上,她们能达成共识呢。

  两个人犯错总比一个人来得强。

  这件事捅出来的篓子比五条悟想象的大。

  毕竟一个可以花十亿[ri]元买孩子的大少爷,是想象不到,三十八亿[ri]元是怎么样一笔拉扯住不少人神经的巨款。

  夏油杰早上一登上暗网——他也开始逐渐习惯从上面找一些关于咒灵的边角资料了,就被某个标红置顶的巨大悬赏晃到了眼睛。

  “是哪个诅咒师胆子大的在赌场里带着咒灵赌博?”

  这条帖子不断地被人回复,滚动到版面的最顶上,一个一个选项被提出,又一个一个排除,夏油杰甚至在里面看到了自己的名字。

  “咒灵[cao]使夏油杰就算是长发吧?”

  但是这条很快就被否决了,有人在下面回复说你是不是傻,咒灵[cao]使是黑[se]头发,不是都说了好多遍了,那个男人的头发是白[se]的。

  所有的监控录像手持摄像设备都被莫名奇妙的黑掉了——具体体现为被咒力弄了个对穿,竟然连一张照片都没能留下来。

  位于主板的帖子吸引来了大量的隔壁咒术专区和赌博专区的看新奇的人,有人分析了那个男人的赌博手法,相当[jing]湛,松弛有度,一顿分析后的结论是这人的手法看起来像是从大型赌场里退下来的工作人员。

  也有人提了一嘴是不是百花王学院的毕业生,手法看起来有些类似,却又被很快否决了——那些有钱的大少爷大小姐,没几个人会这么闲,而且家族的背景和荣誉也不允许他们这么干。

  根据零零散散的情报,七拼八凑出来的信息,当晚目击者的平铺直叙或者添油加醋,这群人还真的还原出来不少东西。

  十二月六[ri]晚上是一行四人,但是其中三人都没有出手,只有一名黑发的女[xing]为其提醒了可能的出千,另外两人中有一人的气息很像是咒灵,很有可能是某个外形极其类人或者可以改变外表的咒灵所变,另外一名男[xing]可能是普通人,或者刻意收敛了咒力,没有留下痕迹。

  而那位真正的参与了赌局的人...

  “你们对他的印象除了气质很好脸蛋漂亮当众脱了外套就没别的了吗?”

  “他应该用了术式。”

  这是某个貌似相当有水平的诅咒师的回复。

  “毕竟在场所有的人都没人记住他具体长什么样子,甚至像是被蛊惑了一样,在明明知道有问题的情况下还趋之若鹜,显然是术式的效果。”

  “白[se]长发,金[se]眼睛,身高在一米八五左右,外形优越,气质很好...术式效果极有可能是[jing]神类的,实力起码是一级术师,谁对这样的诅咒师有印象?”

  夏油杰的心里猛地一空。

  整个帖子从上到下刷了下来,那种不可言说的恐惧感就越发明显。

  白[se]的长发...金[se]眼睛,身高超过了一米八五。

  “我很难形容,他一开始应该没有用术式,但气质仍然很卓越,就是那种你走在大街上,都会忍不住多看他两眼的类型。”

  “他走起路来像是戏剧演员或者芭蕾舞者一样,很轻盈,如果没有类似的基础,一个一米八以上的男人,是不可能单凭力量就有如此轻的脚步的。”

  “......”

  夏油杰的嘴巴有点发干。

  他站起身来,离开书房。

  白[se]的咒灵在和女孩们一起玩,像是小狗一样的,被一根绳子逗弄的满地乱滚,哈哈的吐着气。

  “夏油大人!”

  菜菜子喊了一声,脸上还带着没有褪去的笑容。

  白[se]的咒灵也顺势停了下来,趴在地上,抬着脑袋,吐着舌头,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他。

  夏油杰对姑娘们点了点头,弯下腰,把白[se]的咒灵从地上抱了起来。

  小狗一样的咒灵还是满脸都写着无忧无虑,用伸出舌头,[tian]了一下他的鼻尖。

  “...你...”

  他想要说点什么,最后却一点声音都发不出来了。

  白[se]的咒灵歪了歪脑袋。

  “...算了。”

  夏油杰轻轻的,轻轻的把它放回了原处。

  不可能是那个人的。

  他在心里默默咀嚼着自己的情绪,反复告诫自己。

  他应该不会赌博,他们平时玩扑克牌,或者五条悟来了凑局玩[ri]本麻将的时候,一[se]晴生总是输的多赢得少,经常稀里糊涂的给夏油杰喂了不少牌,每次被人调侃就会笑的很尴尬。

  “我不会玩牌啊。”

  夏油杰往往是最大赢家,摇头叹气说晴生哥你可千万不要和人玩钱,会输到什么都不剩的。

  一[se]晴生老老实实挨骂,举手发誓绝对不会,不然以后没钱养你怎么办。

  五条悟当时笑的老神在在,左看看右看看,就是不说话。

  ...他更不可能是术师。

  他更不可能是术师,绝对不可能,也不会有这种如果。

  夏油杰不敢细想。

  他只觉得整个胸[kou]都细微的疼痛起来了。:,n.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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