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泉川里是有鱼的 大型猫科动物,致命……
“你的腿透明了。”
两面宿傩说,还伸出手,饶有兴致的捏了捏一[se]晴生的小腿。
他力气很大,白发的青年被他这么轻轻一推,就不自觉地晃了晃身子。
他叹了[kou]气,轻轻晃了晃手里的鱼竿,把腿往一旁收了收。
他们现在坐在河边...
钓鱼。
经过这一段时间的相处,一[se]晴生好像稍微的,摸索出了一点和两面宿傩相处的经验了。
很难形容,很飘忽不定,更多时候要根据临场情况随机应变,也很难总结出一个套路,两面宿傩本人的[xing]格也是如此的不定,他有时候很好说话,有时候有暴虐的像个怪物。
某些时候他也会有愉悦的情绪,比如他曾经真心实意的夸赞过一[se]晴生“长的倒是很漂亮的一张脸”,只可惜接下来的一句话就是“如果你不是个男人,就可以直接吃了你了。”
...谢谢,头一次很感谢这张常常被人称赞为面若好女的脸。
而且他的脸被两面宿傩过大的手劲掐的...很痛。
根据当时他闲得无聊的时候看的那些杂谈...两面宿傩的生命后期,早就已经变成了类似诅咒的东西了,如果说之前的他还只能被称之为是“最恶的诅咒师”,那么在某些不知实情的事件发生后,他变成了诅咒,也就是现在这个把脑袋靠在他大腿上的,怪物的样子。
但根据一[se]晴生自己那点,对于诅咒的,微薄的了解,此刻的两面宿傩,处在一个[xing]格既像是诅咒,但又很大程度贴近了人类的情况下...
他仍旧冷血,暴虐,自我中心,[cao]菅人命,但某些时候他的耐[xing]没那么差,甚至于是冷静而颇有耐心的。
比如当一[se]晴生和他解释某些东西而铺垫的时候,他会很认真的去听,很少打断他,表情虽然是那种有些习惯[xing]的,饶有兴致又傲慢的笑容,也并不遮掩某些良好的教养在他身上留下的痕迹。
...也是,如果不是出身大富大贵,根据记载两面宿傩出生便“四臂而两面,腹部有[kou],异于常人...”
大概也活不到长大吧。
比如现在,他们真的就这么并肩坐在河边,试图钓鱼。
黄泉川里会有鱼吗?
就算有,十有八九也是不能吃的鱼,更别提这根鱼竿都是些破木棍和烂布条做的,怎么想都不可能吊的上鱼来...
两面宿傩突然伸出手,手指一勾,本来在一[se]晴生手里的鱼竿,就这么被他轻易夺走了。
“等...”
一[se]晴生话还没说出[kou],就看到了两面宿傩拽上来的鱼竿,末尾的地方真的勾着一条鱼。
“......”
好的,他还是不要说话了。
诅咒之王扭过头,看了看白发青年脸上的神[se],又露出了那种意味不明的笑容。
真是让人背后发凉。
生火,做饭,从河边薅了点杂[cao],找了点从当时那间公寓里顺出来的盐和胡椒调味,鱼汤算是煮了起来了。
两面宿傩饶有兴致的看着,白发的青年用石片就处理好了整条鱼,然后扔进刚刚被临时加工出来的石锅里,开始慢慢悠悠的煮汤。
味道很香,是真的很香,盐这种东西,两面宿傩还是认识的,但胡椒就超出了他的认知范围了,即便是诅咒之王也有些好奇,这种闻上去很呛人的调料应该怎么使用。
一[se]晴生抬头看了看他,又低头看了看手里的鱼。
两面宿傩喜食人[rou]...不会是因为千年以前的[ri]本,根本就找不到别的[rou]来吃吧。
好像发现了什么不得了的真相。
鱼汤倒是煮好了,奈何一[se]晴生自己,是绝对不敢吃的。
于是他看着两面宿傩把整锅汤喝完了。
“...味道怎么样?”
这话问的有些慎重,毕竟是黄泉川里的鱼,完全看不出是什么品种,一[se]晴生只能根据宰鱼时候的手感来确定鱼的[rou]质,这玩意有点邪门,他也不敢自己尝,只能看看两面宿傩...
“还行。”
两面宿傩嘴上这么说着,舌头反复[tian]锅底。
一[se]晴生松了[kou]气。
“再来一条。”
诅咒之王把锅往旁边一扔,鱼竿塞回一[se]晴生手里,语调散漫,还挥了挥手。
他把脑袋重新放回了一[se]晴生的大腿上。
...这让白发的青年想起来以前去动物园做义工,他有幸受到了狮群的喜爱,被好几头母狮[tian]了一脸,还被雄狮碰了瓷,那大家伙把他拱翻在地上,枕着腿枕了十五分钟。
虽说当时他全程保持了冷静,没有喊也没有跑,直到工作人员来了把狮子领走...
但是那颗脑袋,还是把他的腿给压麻了,接下来走路都是被豆生田扶着,看的蛇喰梦子笑了一路,桃喰绮罗莉拍照也拍了一路...
顺带一提,这两个女人全程保持面带笑容,在一堆尖叫的人里面格外显眼,蛇喰梦子甚至笑着对他喊会长这样很酷哦。
黑历史了属于。
当时的那种感觉回来了,即便理智在告诉自己要保持冷静,要平常心的面对这件事,但当那颗看起来像是能咬断他喉咙的头颅,就那么枕在了他的大腿上,距离脖子不足半米的距离,发出大型猫科动物特有的呼呼声,不经意露出锋锐的犬齿...
两面宿傩是安静的,他不会发出野兽般的咕噜,即便有着天生异形的面容,也并不妨碍他生前是以人类孩子这一身份诞生的。
一[se]晴生沉默了片刻,最终还是伸出手,温和的抚了抚他脸上,那块仿若树皮似的突出,掌心不经意捂了下他竖向排列的眼眸。
他拨开了几丝搭在眼睛旁边的头发。
“小心扎眼睛。”
他温暖的,柔软的手掌,轻轻的贴着诅咒之王畸形的面容,轻轻的,小心翼翼的抚摸。
这次刻意避开了眼睛这类脆弱的部位,只是把手掌放在了突起的边缘。
...很奇妙的手感,并不是完全的[rou]质,能从略厚的皮[rou]下摸到一层片状的骨头,有点类似于有些猫后腿处,软绵绵的一些坠皮...
这些组织的分布并不是均匀的,有些地方的皮肤很薄,可以清晰的摸到里面的骨头,有些像是人类的下颌,也有些地方更类似于脸颊乃至腋窝,[rou][rou]的,富有弹[xing],甚至有着肌[rou]组织...
两面宿傩脸上的骨头突然弹跳了一下,吓得一[se]晴生一激灵。
诅咒之王不可抑制的,带着些恶意的笑了起来,只睁开了一只眼睛,盯着一[se]晴生强装镇定的脸,露出满[kou]森森尖牙。
“我有点改变主意了。”
他笑着说,语调随意的像是在讲,自己要去丢个垃圾。
“就算是咒灵,还是个男人。”
“你的[rou]应该也是很美味的。”
没有被狮子嘶咬过,倒是体会了一次被人撕开的感觉。
一[se]晴生有点头晕。虽说他已经封闭了自己的痛觉感官,但不代表他能封闭自己的知觉,而且比起他预想的最糟糕的情况——直接上嘴,起码是先用手把他撕了...
本来只是腹部上有不可修复的空洞,现在他的整个躯干都快被掏空了,一条胳膊也被拽了下来。
“...所以我是什么味道的?”
一[se]晴生扯扯嘴角着,冷汗直冒,看着两面宿傩咀嚼。
比起□□感官的不适,更不舒服的是咒力的流失,感觉自己像是个本来灌满了水的气球,现在整在止不住的漏水。
“...没什么味道,有点腥甜味。”
两面宿傩淡淡的评价完,擦了擦嘴。
“你肚子上那个洞是怎么回事?死前被人捅了吗。”
“......”
白发的青年苦笑着,点了点头。
幸好作为食物,他似乎并不算合格,不如鱼汤来的有滋味,两面宿傩只尝了一次鲜,就没再有什么兴趣了。
两面宿傩也注意到了他在黄泉古道上的行为艺术,不太理解。
“所以这有什么用处?”
“没什么用吧...只是,觉得有趣。”
一[se]晴生注视着墙壁,在上面刻下了一句话。
“一切法如幻,远离于心识...”
两面宿傩皱了皱眉。
“楞伽经?”
白发的青年一怔。
“你知道啊。”
毕竟诅咒之王,一看就不像是会学习佛经的人。
两面宿傩懒得回话,只是挥了挥手。
一[se]晴生不再说话了,他对于佛经的印象,也只是幼年时期外祖母的耳濡目染,已经残缺了很多,现在也不过只是一股脑的,把自己尚存的记忆,全都写了上去。
得承认,诅咒之王就是诅咒之王,战斗的方式和花样多的让人惊叹,一[se]晴生这段时间里被他点拨了不少,好像对于自己这种无害的术式,也有了些战斗的思路了。
“近身战不行就不要近身,最愚蠢的式神使永远是那些试图格斗的。”
这话从别人[kou]中说出来未免傲慢了些,但如果是两面宿傩,反倒有了点公信力。
一[se]晴生有了些想法,做了些尝试...
尝试对象是两面宿傩。
这人出乎意料的,在战斗上是个好老师,他的确学到了一些东西...
回去可以试一试。:,n.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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