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韭菜和大小姐 夏油杰需要新家人
这件事就连五条悟都会觉得难办。
天元从阵营上来说并不属于任何一方,他在高专,或者说咒术界的身份更类似一个吉祥物和基石,还是个需要养护碰不得的基石,因此无论是谁都没有打天元主意的想法,就算是现在的御三家和高层也不例外。
谁会对自己的摇钱树起砍掉他的心思呢。
虽然五条悟本身并不在意天元,但也要承认,如果天元自己不愿意被找到,覆盖了全[ri]本的结界术就足以让他藏猫猫到世界末[ri],五条悟可以把整个高专炸个底朝天,但没法找到不愿意出现的老妖怪。
“我会帮你拜贴的。”
五条悟挠挠脑袋,决定把这件事[jiao]给别人去做。
“我亲自来写吧。”
一[se]晴生摇摇头。
“拜帖这种,还是自己写来的有诚意一些。”
“所以为什么要去见他?那家伙已经很多年没有离开过高专地底了,当他不存在就好了。”
“五条君应该经常海外出差吧?”
“这倒的确...”
“快问快答,为什么[ri]///本的咒术师经常需要出差?”
“...因为[ri]///本的咒术师很强?”
“为什么[ri]///本的咒术师总是强于世界平均水平?”
因为有天元。
正因为有天元的存在,[ri]///本的咒术界有不可替代[xing]的强大,强大的结界术笼罩着整个国家,带来了大量的咒灵,同时也带来了强化下的咒术师。
作为岛国得天独厚的封闭环境,相对较小的国土,让[ri]///本的咒术界可以在不和其他国家产生过节的情况下自由发展咒术,近现代的社会压力骤然增大,更完善的法律系统普及和科学技术的发展,人[kou]教育水平的普遍提升,咒灵的数量和质量都产生了飞跃,因此对咒术师祓除咒灵的需求也大大增加。
除[ri]本以外的地区产生二级及以上咒灵的数量很少...但绝不是零。
一些海外的咒灵问题将不得不仰仗[ri]///本,因为绝大多数的海外咒术能力者缺乏对抗咒灵的经验和能力,面对一级及以上很容易束手无策,而[ri]本误打误撞,在此方面拥有了极强的解决能力和成[shu]的咒灵应对体系...
对于一个国家来说,这是很有意义的一手牌,而其他国家同样需要依靠[ri]本一枝独秀的咒术师来解决一些本国的麻烦,尤其是世界灯塔那种每天快乐枪战的地方,甚至不能找理由用炸弹炸掉[ri]本咒术界结束这种掣肘...
只是苦了咒术界的低级打工人们,每天都在满世界跑累的没个人样,把社畜的畜字体现的淋漓尽致。
和工作的实际价值比起来,还没多少加班费。
属于是被咒术界和国/家/机/关双重卡的韭菜,真是惨绝人寰。
在不了解这层内幕之前,一[se]晴生也很奇怪,为什么没有一颗[jing]准导弹把高专炸飞,直接绝了咒术师坐地起价的本事。
各方势力都需要这些奋战在一线的咒术师,却只给他们一份和他们创造的价值完全不匹配的“高工资”。
五条悟听的有些困难,但也能理解一[se]晴生想表达的意思。
十足的进步,可喜可贺。
“五条君也不需要了解那么多,你只需要一个尚可的大局观,和身为五条家主的身份,你的号召力和强大的力量本身就是最大的价值,是别的地方没法找补的,其他的东西就由我和其他人来吧。”
这话五条悟爱听————感觉就像是不需要怎么太多动脑子,[jiao]给一[se]晴生就够了。
“别的地方也不能指望你嘛,毕竟你的确没这方面的天分...”
“这话从你嘴里说出来好稀奇...很少听你说的这么直白,因为我们已经很[shu]了吗?”
“认识了快十年了...难道不能算[shu]悉吗,如果你觉得僭越的话...”
“不...蛮不错的?感觉这样使唤你更心安理得了!”
“...喂。”
五条悟不讨厌被人指出缺点,因为他足够强大,任何的缺陷都可以被强大的实力弥补,所以总能称得上无伤大雅。
就像现在,一[se]晴生直接告诉他这件事不用你来做,反而让他有种松[kou]气的轻松感。
“术业有专攻,你的优势是他人无可或缺的,保持现状就好,我让你读那么多书,带你去那么多地方,就是为了培养你的大局能力,就算哪天我不在了,你只要在把控大局的方向上不出问题,别的都好说,主将的意义就是如此,亲历亲为对于领导者来说不是好事。”
五条悟这辈子是没什么机会成为深不可测运筹帷幄的领导者了,他的[xing]格太跳脱,与其期待他变成另一个人,不如帮他准备一个让他能够最好自我发挥的平台。
这是一[se]晴生要做的事。
所以他需要去拜访天元...如果这位传说中的基石愿意看在五条悟的面子上见他一面的话。
“但杰最近遇到了事情...我得先优先他那边。”
“很重要的事?”
“他的事对我都很重要。”
————————
四宫辉夜面[se]苍白,眼圈微红,但神[se]却沉着平静。
她的父亲于三天前去世,临走前将手中全部的股份和产业转让给了这个女儿。
民族文化和国情在此,没有给最大的,甚至已经五十多岁的长子,完全背离了长子文化不说,就连另外的几个男[xing]后代都没考虑,甚至给了最小的,就连身份血缘都不能确定的小女儿。
一[se]晴生并没有控制四宫雁庵那么做。
这位老人临死之前驱散了所有人,将小女儿叫到床前。
他真的已经很老了,全身都散发着即将行将就木的死去的气味,只有一双眼睛如此明亮。
他看着自己最小的孩子,唯一的女儿,深深吸了[kou]气,缓缓吐出,眼神又明亮了几分。
“...真像啊,辉夜,像你妈妈...像名夜竹。”
四宫辉夜的母亲名夜竹,曾经不过只是个陪酒女,四宫雁庵很喜欢她,直到某天名夜竹怀孕,并告诉四宫雁庵这是他的孩子,即便腹中骨血的真正父亲存疑,闹得沸沸扬扬,当时就已经年过半百的四宫雁庵还是力保下了这对母女,从没出现过任何明面上的亲子鉴定,并宣称四宫辉夜就是自己的女儿。
名夜竹在生下女儿后不久就因为心脏病去世了。
那是个非常,非常美丽的女人,见之忘俗。
“...你找的那个男人不错,不要和世家子弟纠缠在一起,他们眼里的你不过是附庸,让他入赘,我手上的东西都是你的,你的兄长们靠不住...”
这位老人说话的速度又快又轻,每次说完一个长句子都要停下来,深呼吸,缓一缓。
“...不要相信他们。你得保护好自己,不要让手里的东西旁落,学过的东西要用上,知人善用很重要...”
“...不要把我和你妈妈葬在一起了,我知道你带着录音笔...遗嘱里我写的是那样,但我后悔了...”
“她还年轻,她是自由的。”
四宫雁庵说完这句话,久久没有再发声。
四宫辉夜本来是低着头的,当她抬起头时,心中便忍不住一惊。
躺在床上的老人神态庄严,看不出一丝将死的颓态,双眼明亮如火炬,双手紧紧[jiao]叠在胸前,就连嘴角都是紧紧抿在一起。
良久后,四宫辉夜伸出手,轻轻去试探了父亲的鼻息。
他已经停止呼吸了,这位一手开创四宫帝国,□□的皇帝,就连死相都不让人察觉到丝毫虚弱。
“别陷入悲伤之中。”
一[se]晴生站在她的背后,慵懒的倚靠着墙壁。
“他最后的行为并不能让他过去不是一个好父亲这件事抵消,只能说帮了我们大忙,打起[jing]神来,大小姐,我们还有很多事要做。”
四宫辉夜全身一震,只觉得所有情绪瞬间褪去了,极度的平静和理[xing]再次回归她的身体。
“...我知道了。”
——————————
夏油杰最近捡...不是,发现了一个全新的家人。
当时他只是去港[kou]附近完成一个委托,某只咒灵潜伏在了海边的仓库里,导致这个重要的货物中转地没法继续使用了,请咒术界加塞要花更多的钱————这位老板自己是这么说的。
夏油杰懒得去想他说的是真是假,有钱赚就行,他不挑剔。
找到咒灵很顺利,那只像是一坨被砸扁的血[rou]泥的咒灵在地上匍匐蠕动,看起来不过二级,可以直接吸收。
就在夏油杰抬起手的瞬间,黑[se]的绳子从角落里弹出,一把缠住了咒灵,伴随着男人的一声猛喝,咒灵瞪大眼睛,瞬间四分五裂了。
这把夏油杰吓了一跳,往那个绳子弹出的漆黑角落看去...
好像没人。
不对,是有人的。
看起来一脸衰样的黑人男[xing]站在[yin]影之中,气喘吁吁,似乎穿了一身的民族服饰。
他显然也注意到了夏油杰,抬头一看,同样是一愣,但当发现了趴在夏油杰肩膀上的白[se]咒灵,一瞬间就变得眼泪汪汪。
“太好了!”
他[cao]着一[kou]蹩脚且[kou]音浓重的[ri]语。
“你能看到咒灵对吧!”:,n.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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