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船上的日子
船上的日子有些无聊，但是左怀玉例外，他晕船了。虽然他的老家有一个冰湖，时常下水游泳，但几乎不坐船。那里太冷了，冰湖一年四季，只有夏季短暂的一段时间能够看到湖水，其他时间都是冰冻，一入秋，那冰湖上的冰厚得可以跑马。为了防止晕船，他天天以醉解晕。反正醉了也会晕嘛，同样是晕，还不如喝酒呢。
每天清晨，阳光初升，左怀玉就拉着余亦足去甲板上喝酒，两人喝到兴起，碗都不用了，直接把脑袋凑到酒坛子里去喝。甲板上的人指指点点，他们也不在乎。苏畋秀则会时常去厨房要些下酒菜，然后就是静静地坐在船弦边，看两个人喝得畅快，互相吹牛逼谈天说地。
苏西来则一有空就往米采莲身边凑，搜肠刮肚讲一些社会上的趣事，把米彩莲时时逗得开怀大笑。
这小日子过得也很惬意。
这天，左怀玉正喝得开心，忽然觉得身子猛晃了一下，差点把酒坛子给洒了。左怀玉刷得站起来，看外边的水面平静，并没有起什么风浪，这是什么情况？
却见甲板一则那些水手嗷嗷叫骂着，原来是后面有一艘船行得太急，追尾了。
左怀玉继续坐下喝他的酒，刚又喝了一口，还没等他咽下去，船体又是猛得一晃，呛到嗓子眼里，又酸又疼，眼泪都呛出来了。
正好余亦足端着一锅烧鹅，原来他嫌这船上的厨师水平不到位，亲自去整治去了。见左怀玉眼泪汪汪地样子，打趣道：“怎么？我们的左大侠，想媳妇想到掉眼泪了？”
“妈的，是被酒呛了一下，不过，我也确实想媳妇了。”左怀玉被余亦足这一句话，勾起了思念之情，不由倒了一碗酒，喝了一口。
“咣当。”船体又是一晃，这口酒直接倒进鼻子里，这下子，左怀玉的鼻涕眼泪齐流。
左怀玉彻底是怒了，站起来，拿起他手中的刀，向船尾处走去。余亦足也跟了上去。
原来后面有一条船队，大约有十几条大船，都是三层高的楼船，比余亦足他们坐的这条还要高大，行进的速度也比这条船快。这一段水路有些狭窄，而这条船又是行驶在水中央，两边留的空间并不足以让后面的大船通过。后面的船队大约跟了一段水路，有些着急了，就向这船喊话，让他们找个水湾停一下，让他们走得快的船先过去。这个船的船长不干了。心想，凭什么啊，这一停一让，半个时辰就过去了。于是继续在前面慢悠悠地走，根本没有让路的意思。
后面的船急了，直接就撞过来了。
左怀玉来到船尾，鼓足中气，朝后面的船喊道：“撞你M&……%%￥&……￥%￥？（此处省去问候对方女性家人一万句）”骂到最后：“给老子滚远一点，别打扰老子喝酒。”
后面的船头上，出现了一个全身白袍的人，站得笔直，如同一杆枪，在那儿站着一动不动，直到左怀玉骂了个痛快，骂爽了，手往上一举一攥拳，啪得一声击在左胸前，然后走了。
后面的十几艘船，慢慢降低了船速，离这艘船大约有几十丈远，不紧不慢的追随着。
这船的船长心疼地看了看船尾处的毁伤，究竟没敢去计较。
左怀玉骂完了，依旧回来喝酒。
余亦足伸出大拇指：“老左，你骂人的段位高得很啊。”
左怀玉谦虚地说：“哈哈，老余，我这只是一般一般，比起我那些大姨姐小姨妹们，我这水平差得还远着呢。”
余亦足一楞，问道：“你媳妇能有多少姐妹？”
“也就三五十个吧，其实关系都不近，只有一两个交好的。”左怀玉说道。
“是啊，大家族里，同一辈的姐妹虽然多，但都没有小家庭里亲密的。”余亦足表示理解。
“哈哈。继续喝酒。刚刚骂完了，痛快多了。”左怀玉被呛了两口的怨气已经消散了。
“说来也怪，你骂完他们，他们也不回骂，居然乖乖跟在后面，这作风不像他们刚刚那样霸道啊。”
“他们敢不乖？”左怀玉往嘴里塞了一块烧鹅肉，先是赞叹了鹅肉的美味，接着说：“那都是我的手下，给我运彩礼的船。”
“行啊，威风，真是威风啊。呵呵，一次彩礼就用了十几条船。”余亦足笑着说。
“只有八船装的是礼物，其它船上都装的是人。”左怀玉说道。
“有多少人马？”余亦足问。
“千把人吧，反正他们待在北地也没什么事，一起来这南方繁华之地见见世面也好。”左怀玉不在意的说。
“哈哈。”
“这烧鹅真好。”左怀玉再次赞叹
“哈哈，这烧鹅的味道好吧？这算什么，等有机会，我弄只天鹅来，那味道才特别呢。”余亦足忽然想起刚上仙霞山开的第一次荤，把米采莲养在栖凤池里的天鹅给炖了一只，到现在还被这个小丫头叫成小贼呢。
“你饶了我吧，你是余哥好吧。天鹅肉？那天鹅不是仙禽吗？也就你敢说。”左怀玉表示这波操作我服。
“你再说一遍试试？”
“天鹅肉是仙禽啊。我就再说一遍了，你能怎么我？”左怀玉张嘴就来。却看到米采莲怒目圆睁，如同一个发怒的小猫，视线紧紧盯着余亦足，正指着余亦足的鼻子。
“我不说还不行吧。好妹妹，从那以后，我就改过自新啊，再也没抓过你养的天鹅啊。别生气啊，你先把巨树收起来，OK?万一不小心砸到小朋友就不好了，就算砸不到小......砸到花花草草也不好啊。”余亦足可怜巴巴地求饶着。
“我打小就养了那一只天鹅！从那以后，天鹅再也不敢来栖凤湖了。哼。”米彩莲当然不会因为这事儿放出巨树去砸他，她只是恼怒余亦足把这个当成光荣事迹又和别人说。
米采莲慢慢接近到余亦足的身边。
“小丫头，不是，妹妹，好妹妹，你别过来，我再也不和别人提天鹅的事儿了。你，你再过来，我可要喊人啦。”余亦足步步后退。
“你再退一步试试？”米采莲恨恨地说道。
余亦足果然一动不动站在原地。
米采莲伸着两只小手，直接掐起余亦足腋下的嫩皮。
“┗|｀O′|┛嗷~~”一声狼叫传遍整条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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