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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0. 待岗上学 家在这儿呢,不回来去哪儿啊……


在周坤的事情上,苏长河自觉自己已经仁至义尽,但很显然,徐家人不这么认为。

  “你说你们想要什么?”

  徐老二搓着手,讨好地笑着,“厂长,周坤以前是厂子的工人,他也算是我们徐家的人……您看,他的那个工作,是不是能让我们家人接班啊?”

  苏长河都被这话逗笑了,“你不会以为到现在周坤还是我们厂里工人吧?又凭什么认为你们能接他的班?”

  “这、这城里不都是这样的嘛……”

  “城里是城里,前进大队是前进大队。周坤没有跟厂里说明就私自离职,按道理,我们还要追究他的责任以及对厂里造成的损失,难道你们徐家想帮他赔钱?”

  “怎么还要赔——”

  “二哥!”徐燕拉住还要说话的二哥,“回家,咱回家!”

  徐老二和徐堂兄两人很不甘愿,“当初说好了,妹夫的工作要回来,就给家里……”

  怪不得当时一伙人跟着打上门,结果就让一个女人在前头又哭又跪,敢情不是为自家姐妹出头,而是惦记着周坤的工作啊。

  “什么说好不说好?我们厂子从来就没有接班这回事,所有工人都必须通过招工考试。”

  “那我们……”

  “周坤不是从厂里走的,介绍信也不是厂里开的,带你们去找他,不过是看到孩子的面子上,”苏长河扫了他俩一眼,“你们不会真以为我们前进大队好欺负吧?”

  他身后,卫阳、马超英、马红兵、马庆华……一帮小伙子站了起来,马超英长得最为壮实,他双眼圆瞪,将手指捏得梆梆响。

  徐老二徐堂兄敢跟周坤动手,那是因为有苏长河他们站在身后,让他们跟苏长河他们动手,他们可不敢。

  纵使两人不愿意接受这个结果,也没办法,只能忿忿而去,连徐燕母女都不管了。

  徐燕拉着闺女急忙要跟上,又停下脚步,对着苏长河深深鞠躬,“苏厂长,谢谢你!”

  苏长河对徐家的事,是一点儿不想沾了,他闪身避开,“不用了。”看着旁边的小姑娘,还是补充了句,“要是想谢,以后就对你闺女好点吧。”

  徐燕拉着闺女离开,走出前进大队的时候,她回头看了看,蹲下身,指着厂子的方向对闺女道:“大丫你记着,那是咱家的恩人。”

  周坤的事,给队里添了很多谈资,大部分人都骂周坤,“看着人模人样的,没想到这么不是东西!”

  也有人说徐燕,“也是个有心思的,连没断[nai]的娃都抱来,不就是想[bi]长河吗?”

  最后免不了又说到苏长河和马蕙兰身上,感叹一句,“还是咱队里的风气好啊……嗳,长河跟蕙兰啥时候要上学来着?他俩是不是要走了?”

  是差不多该走了,苏长河和马蕙兰的报到时间都在十月初,一个是5号6号,还有个是10号11号,现在已经九月多了,他们还得租房子,需要提前去京城,在这之前,也得回趟沪市,给老苏家报个喜。

  苏长河这几天就在安排厂里的事,养殖场还是由马小伟负责,车间那边,单大娘一个人可管不过来了,目前总共有四个车间,干菜山货、熏[ji]、罐头以及红薯粉条,产量越来越大,需要的人手也越来越多。

  苏长河干脆将单大娘提为加工部经理,将王[chun]凤和大嫂白红梅提为车间主任,两人一个管罐头及熏[ji]车间,另一个管干菜山货及红薯粉条车间。

  而单大娘就负责总揽全局,苏长河对单大娘说:“以后呢,您不用事事都管,主要抓大方向,别让他们耽误生产。”

  单大娘拍着胸脯保证,“长河你放心,我一定把车间管好。”

  至于厂里的其他工作,苏长河又把卫阳薅来了,他呼噜呼噜这小子的脑袋,“行了,别不高兴了,就一年,一年行吧?这么大一摊子,[jiao]给别人我也不放心啊,等明年培养出个能接手的,你就跟我们一块儿去京城,咱哥俩在那边折腾分厂去。”

  卫阳双手抱着胳膊,很不情愿地开[kou],“……说好了?”

  “君子一言,驷马难追!”苏长河伸出手,卫阳静静地看了他一会儿,才把手拍了上去。

  卫阳胆大心细,还能管住人,在业务部,那么些小子都比他大呢,还不是一[kou]一个卫阳哥?

  把厂子[jiao]给他,苏长河是放心的,不过这小子再能干,也才十几岁,啥也不[jiao]代,就把重担[jiao]给他,做家长的,也太无良了。

  苏长河可不是这样的人,“对吧?”

  卫阳:“……”

  苏长河带着卫阳梳理梳理接下来的工作。

  “下半年的招工可以开始了,这次招的人都去车间,让队里的人和其他大队的人一起参加招工考试,招进来的人打散分到四个车间……”

  “晚稻收完后,地里没那么忙了,临时工就先从队里招,咱们厂肯定得先让队里[ri]子好过起来。”

  “哦,记得跟陈校长商量,办个学习班,让厂里那些年轻人都给我学习去,一个个挣了钱都找不着北了,跟他们说,以后提干部,也是要考试的,还有车间,车间的管理干部,也得识字,单大娘那么大年纪都在认字,其他人有什么脸不学?”

  苏长河一项一项地安排,最后准备把让卫阳接替厂长位置的事通知大家,谁知道卡在这里了,队里竟然不同意?

  “啥?你们说啥?”

  马老爷子作为代表,他说:“我们大家商量过了,只有你是我们的厂长!”

  苏长河以为他们是被胡得柱的事吓着了,说道:“这和上次不一样,卫阳是咱自己人……”

  “那也不行!”马七叔喊道:“长河,咱就相信你。”

  “是啊是啊,长河有你当厂长,咱心都不慌了!”大家伙纷纷道。

  还有人偷偷摸摸劝苏长河:“长河你挂个名也好啊,咱厂子现在这么挣钱,你挂个名拿工资多好?你们在首都上大学,还不定要多少花销呢!”

  自家的厂子,他少拿一份,大家就能多分点,就这,还教他吃空饷?这不是占自家的便宜吗?

  苏长河拒绝道:“我是去上大学,京城那么远……”

  “哎呀没事,咱有电话呢!你有啥安排打电话回来,咱不就知道了?”

  “对啊,有电话在,一点儿不耽误事,厂里平时也没啥事,该咋生产咋生产,大家都知道怎么做了,也不用你多[cao]心,你上学尽管上学!”

  队里的人你一句我一句,马有田还说:“那城里不也有参加工作的人又考上大学,那叫啥来着,待、待岗上学!城里行,咱怎么就不行了?”

  那也没有哪家厂长跑去待岗上学吧?离得这么远,厂里有什么事,他也鞭长莫及啊。

  大家却说,“不要紧,不要紧,这不是还有卫阳吗?咱厂里还没有副厂长呢,卫阳就当咱的副厂长,平时有啥事,他都能做!”

  卫阳眉眼都松开了,他嘴角勾起,“对对对,还有我呢!哥你就听大家的吧!”

  苏长河白了他一眼:你就别添乱了。

  苏长河和队里人的辩论从来没输过,这回却拗不过大家了,老头老太太们还知道他吃软不吃硬,一个个拉着他,左一句“长河你是不是不要我们了?”右一句“咱厂子里才挣上钱,就把你赶走,咱还有没有良心了?”

  行吧,行吧,苏长河妥协,“我当,我当!”

  “这就对了嘛!”刚刚还可怜巴巴的老头老太太们瞬间喜笑颜开,变脸速度忒快。

  “对了,长河,你们啥时候走啊?”

  “后天,后天早上出发。”

  苏家,马蕙兰已经在收拾行李了,马老太太跟白红梅两人也在帮忙。

  “京城在咱淮宁的北边,肯定比咱们这边冷,你们得多带几件厚衣服!”马老太太说。

  白红梅把手上的棉袄就加进去了,“妈,那这几件都塞进去了哈?”

  “塞吧,塞吧。蕙兰啊,你们过年的时候回来吧?”

  马蕙兰笑道:“不回来我们去哪儿啊?”

  马老太太这不是担心他们嫌麻烦今年就不回来了,而且往年都是在这边过年,今年长河会不会有其他想法。

  她低声问道:“长河有没有说,你们去沪市过年?”

  “没,离过年还早呢,到时候再看情况,沪市那边老苏家住的地方太小,就算回去过年,最多也就吃个年夜饭,还得回来。”

  马老太太心下满意了,她跟沪市那对亲家还没见过面,但已经有了较劲的心思,“那你们还是回来吧,家里这么大地方,你们啥时候要回来,提前发个电报或者打个电话,妈都给你们收拾好,保证你们回来住得舒舒服服!”

  白红梅就笑,“妈,家里还有卫阳在呢,这小伙子勤快,你看,他在家里,地都扫几遍。”

  “卫阳也忙啊。”马老太太说了一句,忽然道:“要不把小丫放家里吧,你俩都要上学,哪有功夫照顾她?”

  “那可不行,”马蕙兰摇头,“把他闺女留下,长河都能不去上大学了,再说,月月也要上学啊,咱队里的小学也教不了她了。”

  “好吧。”马老太太把行李绑紧,她也为外孙女的聪明高兴,这小丫头以后肯定跟她爹妈一样,也是个大学生的料,可另一方面又忧心,带着小丫一起去京城,又要租房子又要吃喝又要上学,这得多花多少钱哪?

  被外婆惦记的苏月正和小伙伴们告别,京城对这群孩子来说,是个更加神秘更加令人好奇的城市。

  “小丫你真的要去首都了吗?”

  苏月躺在树荫下,阳光从树叶之间洒下来,像一片片碎金,她眯了眯眼,“是啊。”

  “首都是什么样子啊?”

  “嗯……万里长城知道吗?首都有八达岭长城,有故宫博物院,有人民大会堂,还有□□广场!”

  “吃的嘛,有酸酸甜甜的糖葫芦,有肥而不腻的北京烤鸭,还有驴打滚、豌豆黄、卤煮火烧、涮羊[rou]!”

  马学武吸溜[kou]水,“妹,你别说了,你每回说,都馋死我们了。”

  三狗子也擦了擦[kou]水,“老大,我也好想去首都啊!”

  “我也想!”

  “我也我也……”

  要是他们爹妈能像小丫她爹妈一样考上大学就好了,他们就也能去首都了。

  苏月道:“也不是没机会呀,你们好好学习,将来考首都的大学,不就可以去了吗?”

  “那得……啥时候啊?”

  “等我像姑姑姑父这么大,”马学武掰着手指头数,“十、十二……十六十七,起码还有十几年!”

  他们还不一定能考上大学呢,马学武挠挠头,他就觉得学习可难了。

  苏月哈哈笑,“那不然这样,你们今年好好上学,期末考试成绩最好的前三个,明年暑假,我邀请你们去京城玩!”

  “真的吗?真的吗?”

  “当然,说到做到!”

  惜别的时间过得很快,一眨眼就到了苏长河他们出发这天。苏长河早就和大家打过招呼,说他不喜欢送别那种黏糊的气氛,提前跟大家说,就当告别了,让大家别送。

  结果,到了村[kou],队里人还是早早地等在这里,气氛严肃,知道的以为是送行,不知道还以为干啥呢。

  苏长河将行李包放车厢里,好笑道:“不是告诉你们别送了吗?”

  大家伙不搭理他这话,自顾自把手里的东西往车上放。

  苏长河:“这都啥呀?”

  “炒面,那路上万一吃不上咋办,这都是炒[shu]的,水一冲就能吃!”

  “白糕/煮[ji]蛋/馅饼/包馅粑粑,带着路上吃……”

  除了各种吃食,还有红豆绿豆黑豆,花生芝麻红薯干等等各种土特产,苏长河眼看着行李越来越多,心道,你们怕不是太高估我了,一会儿上车就我和我媳妇闺女三人,行李总不能让她俩拿吧,这么多东西都是我来背,你们瞅瞅,我背得下吗?

  “别放啦,别放啦,真不用,到那边缺啥都能买到!”

  “那跟家里的东西能一样吗?”花婶扶着孙子的手,非要亲自把一[kou]袋东西放车上,她不让苏长河推辞,板着脸反问:“咋的,要他们东西不要我的,是不是看不起我?”

  苏长河无奈地笑了,“哪有,您瞅瞅,这么多东西,回头我怎么背的动?”

  花婶不以为意,“这还不简单,这头,让他们给你送上火车,那头让人去接你,再不然,让我家小伟送你到沪市?反正小伟也去过,给你送到家,他再回来也成……”

  马七叔也主动请缨,“小伟一个人要是搬不动,还有我家马祥呢!让他们一起去,不就去趟沪市吗?”

  瞧瞧,前进大队的人明显不一样了,放在以前,还沪市,省城县城大家都陌生的很,现在说去沪市,都[shu]门[shu]路了。

  苏长河笑道:“不用不用,不够麻烦的。”

  大家伙塞完东西,苏长河他们的行李足足增加了一半。

  “好啦好啦,东西我们也收下了,大家回去吧,快回去吧!”苏长河站在车厢里,朝大家挥手,大家却没动,只道:“你们走吧,走吧,路上小心点!”

  “到了首都,安顿下来,记得给家里打电话!”

  “放假没事就回来啊……”

  “东子,开车搞慢点!”

  车子开远了,村[kou]的人还没有离开,慢慢地,那些身影越来越小,越来越小,最后车子拐了个弯,彻底消失在视线里。

  货车只有前面两个座位,马向东开车,马蕙兰抱着苏月坐在副驾驶,苏长河和卫阳坐在后车厢。

  早晨的风带着一丝凉意,卫阳却只穿着一件短褂,他靠在车头上,一条腿随意地放在车上,一条腿曲起,胳膊搭在腿上,看着[shu]悉的景象渐渐远去,直至消失。

  “哥,你们还会回来吗?”

  苏长河一巴掌拍在他头上,打碎了这小子的忧郁,“说什么胡话?我们家在这儿呢,不回来去哪儿啊?”

  “一个人在家,别图省事天天吃食堂,你工资那么高,不吃,留着干啥?娶媳妇啊?”

  卫阳脸一红,“哥……”

  苏长河轻笑,“好了,厂子好好看着,有不听话的给我打电话。”

  苏长河他们照旧是从省城坐火车,不过,这次比上次好多了,这次他们托关系买了两张卧铺,上了火车,睡一觉,就到了沪市。

  苏长河跟队里人说,这头叫了人来接,其实没通知老苏家人,一家子老大老二都要上班,要是通知了,来接他们的八成是苏老爷子,老头年纪也不小了,他背不动的东西,难道还能让老头背?

  苏长河招手叫了辆三轮车,问到沪市第一纺织厂北山路街道家属院多少钱,蹬三轮车是个二十多岁的年轻人,他打量了下苏长河他们的行李,报出个数,“一块五!”

  行,一块五就一块五,苏长河问他:“你还有同伴吗?再叫个人来,把我们人也拉过去,给你们一人一块五。”

  蹬三轮的把话咽了回去,他说的一块五就是连人带行李的,这是碰上冤大头了?白给的钱不赚白不赚。

  苏长河要是知道这人把他当冤大头,肯定得翻个大大的白眼,啥冤大头?你那改装的三轮车才多大,他们两大人一孩子,还外带这么多行李,他是担心你车翻了,再给他们伤着。

  “有!”蹬三轮的很快又叫了个人来,苏长河和行李坐一辆车,马蕙兰带着苏月一辆车。从火车站到北山路街道委实不近,然而两个蹬三轮的还都觉得自己占便宜了,到了地方,还把行李搬进院子了。

  老苏家只有苏老太太在家,老太太正在屋檐下搭的小厨房里做饭,听到院子里动静,抬头一看,惊讶道:“你们怎么回来了?”

  苏长河擦了擦脸上的汗,笑嘻嘻道:“这不是回来找你跟我爹讨红包吗?”

  “讨红包?”

  “是啊,妈,咱家要是有人考上大学,你跟我爹是不是得准备红包啊?”

  苏老太太先是一愣,而后想到什么,情不自禁地笑开,“你是说、你是说……你考上大学了?”

  “不止我,还有您儿媳妇蕙兰!”

  “啊?哎呀!!”苏老太太一个激动,手里的铁勺咣当摔地上了。

  中午下班,苏长江推着自行车,王芳拎着包,两人一进院子,就见家里家外,挤挤攘攘都是人。

  怎么回事?大中午的,不回家吃饭,都围在他们家干什么?

  院子里的人一见他们回来,连声恭喜,两人更加疑惑了,直到有人说,“你们家老四一家回来了!”

  王芳想起上次他们一家三[kou]回来时发生的事,眉头不由一跳,他们又干什么了?回来就回来呗,怎么还这么大阵仗?

  “哎呦,你们家老四考上大学啦!”

  什么?老四?考上大学了?就老四,就他?

  是啊是啊,还不止咧,院子里的人七嘴八舌地说道:“还有老四媳妇,蕙兰,蕙兰也考上大学啦!”

  “还是首都的大学,京大,医大!”

  “哎呦我的天,咱们这一片,不,咱们厂里还没人考过这么好的大学吧?”

  “那哪儿有啊,京大可是华国最好的大学,副厂长家儿子不是说也报了京大,没考上呢!没想到咱们长河考上了!”

  “长河本来就聪明,从小就跟别的孩子不一样,别的孩子玩弹珠摔炮,他就在一边看着,找个媳妇也比人家会找,蕙兰丫头上次来,街道还表扬,这次来,就考上大学了,你们家真是娶了个好媳妇……”

  “是哦是哦,还是长河有眼光!长河他爸、长河他妈,我看这蕙兰丫头说不定就旺你们家,你们以后啊只管享儿孙福吧!”

  苏长河在一边顺[kou]胡诌,“没错,没错,就是旺我们家,乡下农活繁重,要不是我岳父岳母家帮衬,我哪有时间复习?前年没考上,我差点一蹶不振,也是蕙兰鼓励我,告诉我坚持就是胜利,遇到困难绝不能轻易放弃!所以才有今天啊!”

  苏长河诌得一脸认真,诌得一本正经,大家都信人。

  苏老爷子、苏老太太听着也觉得有道理,这么看来,蕙兰这儿媳妇还真没娶错,乡下来的怎么了?比人家城里的儿媳妇不知道好到哪里去?

  两人跟马蕙兰说话的声音都柔和了八个度!

  王芳整个人都石化了,她伸手在苏长江腰上扭了一圈,苏长江哎呦一声叫出声,王芳愣愣道:“不是做梦啊?”

  老四和他媳妇还真都考上大学了?!

  这一刻,王芳对上老四媳妇,身上仅剩的那点身为城里人的骄傲,“啪叽”碎个[jing]光。

  偏偏一道欠嗖嗖的声音还响起,“大哥大嫂回来啦?瞧,我大哥大嫂就是好,知道我跟蕙兰都考上大学,都高兴傻了!”

  “王大妈、李大爷你们还不知道吧?我大嫂为了鼓励我们,还说过等我们考上要给我们包个大红包呢,是吧,大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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