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0. 新手表 同学们都一个想法:我何德何能……
苏月到了学校才知道,原来今天来采访他们的不止人民[ri]报,还有中央电视台。
看着黑乎乎的摄像头,一帮学生后知后觉地开始紧张,有人开始整理头发,还有人拽拽衣角,拉拉袖子,后悔没穿新衣服来。
和国外的采访气氛不一样,今天全是自家人,记者们看这帮孩子本来就自带一种“孩子还是自家好”的滤镜。
再加上这帮孩子为国争光,那滤镜就更深了。
记者们的态度亲切又友好,学生们一开始还有点紧张,慢慢地也放松下来。
记者们提出的问题也都是积极友好的,不像国外那场采访,有的记者为了爆点,故意引导他们说一些不该说的话。
就像当时那个M国记者问苏月愿不愿意留在M国接受更好的教育,用脚指头想都能猜到,当时她要是说愿意,报纸上肯定得大书特书,说什么还是M国好,华国获奖学生还不是想留在M国。
这也是她趁机提起亨利·卡特的原因,不管你说M国怎么好,就是给我留下了心理[yin]影,且这个心理[yin]影还是你们M国人自己造成的哦。
今天这场采访就不一样了,问啥直接说就行,他们也问起MP3的事:“听说苏月同学在竞赛期间做了一样小发明,为什么会在竞赛期间想起做这件小发明?”
“当时数学、物理、化学,三科的成绩基本已经出来,因为物理实验题扣分太多,我对M国选手凭借实验分压我一头是不太服气的,后来我们就约定了通过一场真正的较量,来比一比动手实践能力……”
“当时物理实验题是扣了多少分?”
“1.7分。”苏月脱[kou]而出,显然对这个分数记忆深刻。
记者默了默,1.7分是扣分太多?莫名感受到了他们和学霸之间对分数的不同理解。
“听说苏月同学的这项小发明在国外已经卖出去了,方便说一下卖出价格吗?”
“是,专利卖出去了,卖了一百万美金……”
即便已经提前知道这个消息,记者们还是惊了一惊,在国内,一个普通工人平均工资三四十,是很难想象一百万美金是多少。
就是他们这些记者,工资比一般工人高一点,也无法想象拥有一百万美金,说句现实的话,这么多钱,他们一辈子也未必能挣到。
“其实一开始我也没想到,只是想着要赢过那位M国同学,算是一场意外之喜。”苏月抿嘴笑了笑。
央视的记者又问:“对这笔钱,你有什么计划吗?”
“我和爸妈商量过了,把这笔钱全部捐给国家,支持国家的教育事业。”
全、全捐?
记者们以及华国代表队的其他学生们都惊讶地看向她,这可是一百万美金呀!
换成人民币,就是一百八十万。
这是什么概念?
一个普通的三[kou]之家一年花不到一千,一百八十万意味着能花一千八百年。
一个人才能活多久,一千八百年就相当于一家几代人。
这么多钱,这就全捐了?
虽然这么说不太好,但是放在他们身上,他们未必舍得。
“是的,全捐。我爸妈都有自己的工作,我以后上完大学,国家也会分配工作,我们有工资,足够生活。那一百万美金放在我们手里改善的只是我们一家人的生活,[jiao]给国家,却能发挥更大的作用。”
旁边教育部的领导确认了这件事:“在M国,苏月同学和她的父亲苏同志就已经把这笔钱[jiao]给了国家来处理。”
这个说法其实是国家提出来的,在国外,对外宣称的是这项专利卖出了一百万美金,那是为了撇清华国和[ri]后售卖MP3的企业的关系。
为了保密,对国内肯定也不能直接说“啊没有卖,咱和自家人演戏呢”,但也不能让人认为苏月同学真收到那笔钱。
钱财动人心,国家提出这个方案,就是为了把这笔钱从明面上过一下,以后就跟苏家没关系了。
这也是为了保护苏家。
从央视记者的问题到苏月的回答,再到教育部同志的肯定,都是提前叮嘱过的,换句话说,也算是有台本了。
苏月心里美滋滋,果然还是他们国家好,你看,考虑多周到。
教育部的同志心里也美滋滋,为啥让苏月同学说是支持国家的教育事业呢?那当然是他们教育部也趁机从外[jiao]部手里抠出一笔钱来。
苏月同学怎么说也是他们培养出来的学生,给外[jiao]部送了只下蛋的金[ji],外[jiao]部还不得给他们几只[ji]蛋?
就这,教育部心想,我还亏了呢!
外[jiao]部:“……”[ji]还没养起来,就要分蛋了。
采访最后,央视和人民[ri]报的记者同志们让学生们往中间站一站,给他们拍了几张照片。
学生们对拍照已经无比[shu]悉了,他们像在机场那次一样,迅速排出高矮位置,有的挎住旁边人的胳膊,有的揽住旁边人的肩膀,还有的比了剪刀手。
在照相同志的“一、二、三”中,大家齐齐喊道:“茄子!”
少年人朝气蓬勃,意气风发。
站在照相同志身后的人民[ri]报记者见此,不由露出笑容,她突然想到《少年中国说》。
少年智则国智,少年富则国富,少年强则国强!
后来,《人民[ri]报》上关于今天的采访的报道就是以“少年强则国强”为标题。
此时,采访结束的学生们既舒了一[kou]气,又高兴,他们还问:“什么时候在电视上放呀?是晚上的新闻栏目吗?”
“对啊对啊,什么时候放啊?报纸上什么时候登啊?”
“会放我们所有的人照片吗?那我得多买几份……”
“多买几份干啥呀?你还想剪下来留着呀?”
“我就留着怎么了?你敢说你不想?”
“咳咳我可没说……”
记者们和教育部的领导们看着他们说说闹闹,都一齐笑了。
中午苗婶问下午喝不喝绿豆汤,苏月说下午不在家,喝不了,让她没想到的是,不仅下午的绿豆汤喝不了,晚上家里的饭也吃不了。
因为教育部的领导说,晚上要请他们师生在国宾馆吃饭。
同学们当即就炸了。
“国宾馆?是那个国宾馆吗?专门招待国家重要客人的国宾馆?”
同学们都一个想法:我何德何能啊?
教育部的这位领导笑道:“你们取得了这么优异的成绩,充分展示了华国学生的风采,为国家争光,有什么不能?”
同学们兴奋激动,没有获得奖牌的同学不好意思:“我、我们也去?”
“当然,你们都是我华国的优秀学生!”这位领导说的并不夸张,这一批学生的成绩都不差,即使没有拿到名次,在所有竞赛学生中也属于中等水平。
而且他们当初可是历经几次考试选拔出来的,又经过半年的集中训练选拔,他们不优秀,谁优秀?
国宾馆位于京城的一处风景区内,原是皇家园林,内里亭台楼阁、碧水红花,环境十分优美。
苏月他们自进园子,一个个就惊讶得张大了嘴巴,“哇哦!”
国宾馆不愧是皇家园林,实在是太美了。
既有古典建筑的优雅,又有现代建筑的格调,可谓是二者的完美融合。
苏月他们一帮学生一路上眼睛都不够用,国宾馆是有警卫员的,大家不敢大声喧哗,看见什么好看的,就压着嗓子,拽身边人:“看!快看,那边还有石桥……”
“哎呀别拽我……”我正数国宾馆有多少栋楼呢!
国宾馆一共有十七栋接待楼,都是青砖红瓦的楼房,也是二层的,但和前进大队的二层小楼大不一样,这里的楼房就一句词儿“高端大气上档次”。
苏月甚至觉得,这里面的建筑和故宫的建筑颇为相像。
教育部安排的是六号楼,在国宾馆西北角,楼前能看到潺潺的溪水,透过茂密的树林,还能看见一潭碧水。
教育部的同志把他们带进宴会厅,安排他们先坐下,就出去接领导。
他们人一走,学生们全跑到窗户边,趴在窗户上往外看,不时惊呼一声:“哇!好大啊!”
他们进来都不是走路,是坐车过来的。
另一桌的老师们摇头轻笑,闻教授笑骂了一句:“没出息。”
其实不光学生们激动,年轻些的老师们也挺激动,国宾馆之前是不对外开放的,有一段时间还是重要政治中心,直到八零年,才正式对社会开放营业。
但是一般人也住不起,这里一天的住宿费要两三千,总统套房就更贵了,一晚上要六千多。
一般人也没来过不是?
只有像闻教授他们这些大佬们进来过。
外面传来脚步声,学生们看着认真,没听到,等人进来才发现,慌慌忙忙坐回去,一个个低着头,看起来可乖了。
老师们为学生们解释:“让领导见笑了,这帮孩子没见过世面……”
让老师们也有点意外的是,今晚教育部的严部长竟然亲自来了,严部长笑呵呵,眼角显出几条细纹。
他道:“老师们谦虚了,孩子们见过的世面比我们这些大人可都要多,别的不说,M国我们都还没见识过呢。”
老师们也笑了起来,大家一一落座。
严部长将衬衫袖子卷了起来,先和众人致歉:“是我来迟了……”
其实也没迟多久,也就十来分钟,此时还早呢,说是晚上六点吃饭,现在才五点四十几。
“……本来提前出发,半道上去取了一样东西,这才耽误了点时间。”严部长说着,让跟着他一起来的一位年轻同志把东西拿过来。
他起身,走到学生那桌,学生们不知所措,他们以前见识过的最大的领导就是校长,虽然他们对领导身份还没有那么清晰的认知,但听老师们喊部长,心里还是有点慌。
部长,那不就是教育部最大的领导?
学生们见他过来,也都站了起来,严部长说:“大家都坐,都坐,今天你们才是主角。本来想把大家安排到一起坐,想想还是算了,我这人,长着一张严肃脸,和我坐一起,你们今儿怕不是吃不好了!”
严部长开玩笑地说着,大家放松了些,他这才把身后的年轻同志手上的东西拿过来,大家这才注意到,那像是……奖状?
可不就是奖状吗?
一般情况,对学生的表彰多是下发到学校,由学校给予学生,但这次严部长就直接带过来了。
他说:“表彰已经下发了,但是奖状奖品我得带过来,咱们今天面对面,就是给我这个颁奖的机会,我怎么能错过?”
先发的是奖状,每人一张,一展开,上面写的是某某学生在本届国际奥赛中表现优异,获得优秀学生称号。
大家拿着奖状,看着上面“优秀学生”四个大字,心情激[dang],这可是教育部特别授予的奖状啊!
除了奖状,还有实际的奖品,黑[se]的皮质笔记本以及英雄牌钢笔,装在盒子中的钢笔呈黑金[se],看起来很是贵重。
其实不管价值贵不贵重,对于这帮学生来说,它代表意义才最为贵重。
还没开始吃饭呢,学生们就跟喝醉酒似的,拿着奖状奖品,一个个晕乎乎的。
严部长的颁奖还没有结束,最后,他走到苏月旁边,将一只巴掌大的盒子递给她,苏月疑惑地抬头看他。
严部长笑道:“打开看看。”
苏月打开盒子,里面竟然是一只秀气的手表!
苏月:“???”
严部长说:“这是我个人赠给你的,听说你在国外受了欺负,手表都被摔坏了,伯伯补给你一只。”
苏月脸红了,她说亨利·卡特的话,严部长都知道了?
她不好意思地说:“其实……其实没坏,就一点点划痕……”
她用手指比了比,说明那个一点点其实真的很小。
严部长哈哈笑:“那就当是我感谢你给国家捐的钱,感谢你为教育事业做出的贡献。”
严部长轻轻地拍了拍她的脑袋,“收下吧。”
苏月更不好意思了,却见他朝自己眨了眨眼。
苏月红着脸收下手表,晚上回家把家里人都叫了起来:“严部长送我的,新手表!”
“严部长还说请老师傅调整了表带,我现在可以戴,等以后长大了,还能戴!他来的时候迟到了几分钟,就是专门去拿手表……”
苏月举着手表,高兴地和家里人分享,温老太太他们很配合地接茬,温老太太仔细看了看这块手表,夸道:“严部长眼光不错,这块手表秀雅轻巧,正适合你们小女孩。”
苏长河有些吃味,谁呀这是?给他闺女送手表,这不是抢了他的活吗?
之前闺女还说那个手表换个镜片,继续戴,现在可好,就拿着这块新手表不放了。
苏长河:生气!
马惠兰无语,你可真是够了,你闺女难道只能用你送的东西?那以后找对象了,人家送手表咋办?
得亏这话她没和苏长河说,要不然苏长河得跳脚,找啥对象呀找对象?他闺女还小呢!
苗婶子端了一杯水来,递给苏月,苏月叭叭说半天,从手表说到晚上的菜[se],又说到国宾馆的美景,还真渴了,一[kou]气就给喝完了。
苗婶子问:“还要不?”
苏月摆摆手:“不要了。”
温老太太关心地问:“你们今儿那采访怎么样啊?报纸什么时候能出来?”
“说是两三天,而且还不止《人民[ri]报》,你们猜还有谁?”苏月卖了个关子。
“难道还有其他报纸?不止一家?”
“不是,还有中央电视台!过几天你们就能在电视上看到我啦!”
“哎呦,真的啊?”温老太太他们激动,“是那个中央电视台吗?什么时候放啊?几点放啊?还好咱家有个电视机!”
自从苏月说了除了有《人民[ri]报》采访,还有中央电视台,温老太太他们都快把电视节目翻烂了,天天央视一有节目,几个人就轮着去看一眼是不是。
虽然苏月说了时间,但是他们总怕万一变动了怎么办?这可是上电视!
终于这天傍晚,吃饭的点儿,让他们等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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