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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四十三章 众人商议


  正如李泰所预料的,李泰召集众人的消息,几乎在当天晚上便送到李世民的桌子上。

  不过,李世民看了一眼便放到了一边,毕竟李世民对会议本身并不看重,里面的人有一半还是自己塞进去的。

  李世民真正看重得是李泰的会议里面有什么内容,毕竟李泰随时都有可能拿出让自己眼前一亮的东西。

  一般上来说,李泰会让白鹤做会议记录,到时候自己也能拿到一份。

  不得不说,李泰做会议记录的习惯,是李世民最喜欢的。

  虽然李泰的能力让李世民总是感到惊讶,但李泰让李世民感到放心啊,不论怎么看李泰对自己真是一片赤诚。

  与之相比,李承乾就不一样了,虽然李承乾一直在东宫待着,但自从脚受伤后,李承乾的性格就发生了少许变化,变得更加敏感,也更加的自闭了,与自己之间的矛盾也更大了。

  有时候李世民也会感叹,为什么承乾就没青雀这样写日记,或者做会议纪要的好习惯,从而让自己清楚知道他的心理感受与目的,否则隔着人心肚皮,自己纵然是天子也看不透啊!

  说实话,相对李承乾以为麾下的人手是因为他的魅力而聚集起来的,李泰很清楚自己手下中,其中至少有一半是因为李世民的原因投靠自己。

  所以与其做事情遮遮掩掩,还不如敞亮一点,为得就是让李世民把自己彻底掌握啊!

  换句话说,自己闹腾的再大,但实际上都在李世民的把握中。

  李泰并不觉得这样有什么的不好,因为这个世界本身就没有所谓绝对的自由。

  由李世民给自己划下了界限,总比自己去碰一个头破血流的好。

  不是有没有必要,而是效率的问题。

  在第二天,李泰一大早便带着亲卫前往农业学府,而在李泰带着白鹤与卢安寿来到农业学府的会议室中时,吕才,杜楚客,孔雀,王玄策,刘神威,王真儒,魏旭,任雅相,已经在这会议室中等着了。

  至于薛仁贵和祖长明守在门外,而田长耕率领李泰的亲卫在这院子的周围进行巡逻。

  李泰的亲卫分成三部分,田长耕是农业学府中脱颖而出的佼佼者。

  比较起天赋异禀的薛仁贵与显赫门第的祖长明虽然有着明显差距,但胜在认真勤勉,做事很具有韧性。

  李泰提拔他,多少是因为田长耕算是农业学府的正统代表,一个地地道道的良家子。

  所以一部分农业学府的学生自然而然的会汇聚到他身边,算是李泰身边农业学府展露头角的标杆人物之一。

  当然,农业学府中,现在最出名的还是时不时出马经的陈楷,用笔杆子在高陵厮混。

  此刻众人见到李泰的到来纷纷站起来,对李泰道,“见过燕王。”

  李泰点点头,开口道:“诸位都坐,自从我回长安后,第一次与诸位一起开设会议,白鹤把今日的议题发下去。”

  白鹤点点头,拿出几份白纸,纸张上便已经写好了今日的议题:

  “一是征讨吐谷浑安排,二是整合整个燕王府麾下的体系,三是加大对洛阳的扶持。”

  “首先,我从代国公那里知道,我连同我的亲兵在内,会有两千的调兵权利,以及兼管一千的医疗营,所以我的直接管理人数是三千人!”李泰看看众人道。

  “两千的调兵权利?”任雅相作为军中人算是最熟悉军事,说道,

  “启禀燕王,哪怕把您亲兵的预备役算上,也就只有六百而已,剩下来的兵从何而来?”

  “代国公的意思是农业学府那批掌握战部天赋的学子选一千五百人上战场试试锋刃!”李泰也略带几分无奈的回答。

  因为李泰知道,真正下这命令的是李世民,而不是李靖。

  “学子?!”“战部天赋?”吕才与任雅相两人都相继发出了几分惊讶感叹。

  李泰看着吕才惊讶的表情,开口道,“初质,虽然我也知道农业学府的学生不应该用在这里,而且他们本身也不像是兵户的府兵一样磨炼厮杀技艺,但这没办法的事,就由你去挑选一千五百人吧!”

  “诺!”吕才听到李泰话语中的无奈,只能答应下来。

  只不过,吕才思索了一会儿,说道,“燕王此次征讨吐谷浑,不如由我……?”

  李泰伸出手阻止了吕才想要说的话,道,“我却也想你跟随,能安稳人心。

  但洛阳的重要性毋庸置疑,我想你以洛阳港口为依托,在洛阳建立一座新的洛阳学府。

  当然这件事等我从吐谷浑回来再说,但前期准备工作可以先准备起来。

  毕竟洛阳不是边疆之地,可供给我们的土地有限,需要你先寻找到个合适的地方。”

  “燕王,其实这件事情可以交付给某来!”杜楚客从容道。

  “嗯?”李泰听到杜楚客的话,倒是有几分意外的看着杜楚客。

  而杜楚客自信道,“某在高陵县令位置上做了三年,每次考核次次都是甲上,理应升迁。

  想要成为长安令也许有几分困难,但成为洛阳令,却未必不能竞争。”

  “若如此,高陵你打算交给谁来?”李泰听到杜楚客的话,到是疑惑问道。

  说实话,杜楚客想要去做洛阳令,倒还真的很少有人能够与他竞争。

  不过这跟他成为高陵县令三年甲上的考核没有太大关系,顶多只是有资格了,更重要的原因还是因为他是杜如晦的弟弟。

  杜如晦修运河,洛阳正是核心,同时京兆杜氏虽然不是五家七姓这般顶尖,但也是一流世家,洛阳令这正五品的官职杜楚客想要,还是有很大的可能拿下来的。

  “县丞韩瑗,刑部尚书韩仲良之子精通吏治,在农业学府教学过两年,是个青年才俊!”杜楚客对李泰解释道。

  “既然楚客你觉得合适,那便由你推荐便是!”李泰点头,然后看着吕才道,

  “楚客既然这般安排,那我也不说什么,但你确定不留在高陵学府?”

  吕才道:“学府已经稳定,纵然换个人过来做校长,也不会有太多问题。

  说不定我将来还要做洛阳学府的山长,如今脱身出来,也方便一点!

  至于学府的校长,我觉得孙思邈老先生却是合适。”

  “孙老先生……”李泰听着吕才的举荐,却有几分愕然,目光向刘神威看过去,说道,“孙老先生真愿意做这学府的山长?”

  “如果只是挂名的话,师父应该不会在乎的!”刘神威苦笑道,

  “师父的《千金要方》已经完成了初稿,接下来正是需要大量的人手进行试验与核对。

  若能成为农业学府的山长,相信也能给《千金要方》带来相当大的方便。”

  “既然如此我就放心了。”李泰见孙思邈在这待着,到底待出了情感,也松了一口气。

  不论怎么说,有这么个重量级的人物坐镇农业学府,自己处理起事情也从容的多。

  “接下来是物资的准备!”李泰的目光看向王玄策,道,“这次战争医疗营需要一人双驴,至于我的亲卫需要一人双马,至于临时招募起来的农家学子,给他们每人准备一匹马来放置随身物资,哪怕他们成不了骑士,我也要让他们成为骑马步兵!”

  李泰说到这里对王玄策道,“玄策,如今以八百里急报的速度向幽州那边催促,能不能在出征吐谷浑前,把这些牲畜准备齐全,全部都送到高陵来。”

  “怕是不行!”王玄策摇头道,“如果在洛阳,有运河航运,日夜兼程下,倒能赶到。

  而长安到洛阳之间只有陆路,牲畜不可能十二个时辰赶路,需要留足他们的休息时间。

  否则不论是生病还是拖力都会造成其他问题,至少别指望他们继续长途跋涉上战场了。

  哪怕紧急通知了幽州那边,想要大规模的把牲畜送过来,至少一个半月。”

  “给我的时间到底有点少了!”李泰感叹,如果能多给一个月,自己就能从幽州调度足够的马匹来长安了。

  这时候的孔雀开口道,“燕王,先前您让我准备医疗营物资,我已经把驴准备好了。

  至于缺少的马匹,如果能从幽州调度,我倒建议您去找一个人去帮忙,说不定他能够帮助您解决这个问题。”

  “谁?”李泰听到孔雀的话对孔雀问道。

  “太仆寺卿张万岁!”孔雀说道,“您手上是有马匹的,只是因为时间紧急,远在幽州无法调配过来而已。如此完全能跟张万岁打声招呼,先用太仆寺的马匹应急!”

  “这倒是一条考虑的路子!”李泰点头,对孔雀道,“你的这个想法很好。”

  孔雀听到李泰的夸奖,也流露出了一个笑容,显然是很高兴李泰的态度。

  “我会亲自去找张万岁一趟,除此之外,我麾下将士们的甲胄代国公会拨付,但武器需要我们自行炼制,一个月时间,两千战士的武器应该能赶出来吧!”

  孔雀信心满满的对李泰保证道,“需要朝廷开具武器炼制的凭证,我们开磨炼制就好。

  在孙老神仙的帮助下,煤炭燃烧技艺越发稳定,所能燃烧起来的温度也越来越高了。一个月的时间却是绰绰有余。”

  随着冬天对冰这种透明容器的运用,孙思邈对透明容器的追求也越来越迫切,因为很多的研究都因为没有透明的器皿陷入到了停滞之中。

  而李泰当初提出的透明玻璃的想法,孙思邈也开始向这方向进行尝试。

  因为这东西在古代是有技术的,王充的《论衡》提到过一种叫做阳燧的透明器物,便是能够聚光成火,疑似透明玻璃。

  只不过整个王充的王家都不知道去哪里了,也许死在汉末的瘟疫,也许没在五胡乱华的战乱,总之,这个王家李泰是真没有一点点消息,自然李泰的手上也就没什么实物了。

  但无可否认,只要在书籍上找到了这东西的论据,证明这东西不是李泰胡说呢,那不论是孙思邈,还是李泰麾下的工匠们,都愿意去攻克这个难题。

  毕竟中国的科技发展常常是靠考古,就算现代也常常会出现这样的惊喜。

  比如当初计划经济的年代,砍掉的很多科研项目,现在有钱了回过头捡起来,会发现很多研究项目现在居然还能勉强跟得上时代,真不知道当初的前辈到底是怎么研发出来的。

  因为李泰掌握了煤炭资源,所以孙思邈有了足够的魄力对这火焰稳定或者火焰温度上死磕,别得不说,先看看煤炭燃烧的极限温度是什么地方再说。

  这种东西的研究又是最取巧不得,各种实验性质的助燃物,各种不同材质的炉窑,甚至就算是煤炭本身,也有把煤炭拿过来就进行燃烧,慢慢向着焦煤发展。

  当然也就只是一个发展方向,但有了这个方向后,到底不算是在做无用功。

  所以,为了研究更透明的琉璃,倒是无意间提升了煤炭燃烧的效率。

  不过,李泰还让孙思邈去研究一下,怎么样去确定温度,把每一度上升或者下降都能精确标注出来,而不是只能靠着工匠根据模糊的经验来进行工作。

  温度的度量衡,李泰直接以冰融化成水的温度为零度作为标的,以上就是正的,以下就是负的。

  这倒是好区分,但真正困难的是,每一度为什么是这个度数,这需要孙思邈想办法研究出来,反正李泰是真没辙。

  而孙思邈也知道李泰的性格,倒也接受了这个任务,只不过进展很缓慢就是了。

  实际上研究的倒也不仅是孙思邈,整个农业学府都在攻克这方面的问题。

  因为温度如果能精确定位的话,带来最大意义的就是农业生产了。

  只不过现在顶多拿水作为参考标准,因为水是在常温状态下,最常见的实现三种形态转化的物质,但想要根据谁研究出温度的具体刻度,甚至研究出温度计,只能说继续努力吧。

  不过,这三年的研究,虽然并没有成功的把温度这种能够精确到度的标准研究出来,但是至少这些研究所带来的的副产品。

  像对煤炭产品的标准化,对火焰温度的控制能力,以及对于炼铁工艺的不断成熟,都有了非常大的突破。

  李泰感觉就算上高炉炼钢也不是不可以,但李泰想了想了,还是再等煤炭燃烧的技艺再提升一些再说。

  毕竟连透明玻璃都烧不出来,现在指望它能炼出钢铁来是不是有点好高骛远。

  说实话,李泰对这方面真不熟悉,只是感觉钢铁是国家根本的技艺,总归比炼制透明玻璃的技艺要高一些的吧。

  所以李泰便是怀着一个个困难进行攀登的想法,先解决了透明玻璃的问题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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