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七章 别有用意
是夜，整个秦国公府灯火通明，戒备森严！
秦国公府的护卫个个全副武装，将整个府邸围的是水泄不通。
甚至他们还配备了弓箭长枪，这那里是护卫，俨然是一支小型军队。
要不是这秦国公府有一定的护卫编制，皇帝真的怀疑他要造反了。
此时秦老爷子阴沉着脸，天京知府，和巡防营的老大都来了，他们虽然也算一号人物，可是在秦老爷子面前大气都不敢喘。
这里是秦睿的平时住的一个小院子，但是此时院子里一片狼藉。
不远处还有几片血迹，几个小丫鬟身上都绑着绑带，似乎受了不小的伤。
“你们告诉老夫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怎么有个人敢闯进我府中，你们口口声声说京城治安如何如何，你们给老夫给解释，这到底怎么回事？”
天京城知府和巡防营的指挥使低着头，不敢看发怒之中的老爷子。
军中巨擘，大周军方第一人，连皇帝老爷子也要给人家三分薄面，更别说他们两个了。
“国公爷息怒，息怒，下官这就让属下的捕快全城搜捕，一定要将贼人缉拿归案。
然后交给国公爷发落，即使国公爷要治罪于下官，也要等下官将贼子抓住再说，您说是吧？”
天京知府吴德星脸上带着讨好似的笑容。
不愧是执掌京畿衙门的人，说起来话来滴水不漏，有理有据，你秦老爷子权势滔天也不能再怪罪人家吧。
“国公爷放心我们巡防营和吴知府全力配合，一定尽快将贼子捉拿归案。
老爷子我钱德军是您带出来的病，如果这一次的事情办不好，您就用军法处置我吧。”
巡防营指挥使钱德军是当初秦去疾手下的一个小兵，现在混到了巡防营指挥的位置上，算是高升了。
即使在高升，他也不敢在秦去疾面前撒野，总是小心翼翼的。
“哼！”
秦老爷子没有说话，只是冷哼一声。
吴德星和钱德军两人也不敢说话，生怕这国公爷一发怒将两人给杀了。
也许皇帝会惩罚秦老爷子，但是绝对不会为两人报仇。
毕竟两人和秦老爷子一比简直是蚂蚁和大象的区别，暴怒的老爷子将两人给杀了，事后皇帝定多稍微惩罚一下，绝对不会要了老爷子的命。
两人听到秦老爷子的那一声冷哼，额头上布满了汗水，背后也已经被湿透了。
其实两人也明白，老爷子是真的生气了。
整个天京城谁不知道秦睿是老爷子的心头肉。
记得前不久秦老爷子因为秦睿被刺杀一事，在朝堂之上大打出手，将皇帝的老丈人给揍了一顿。
这还不算，当时的三皇子前去拉架还被踹了一脚，最后皇帝也只是罚俸而已。
这要放到别人身上死几回都够了，看看人家秦老爷子，那是简在帝心。
此时秦老爷子发怒他们也无可奈何，只得听从秦老爷子的下一步指示。
虽然他们不是同一个系统，可是元帅毕竟是元帅，朝中有大把的门生故旧，他们得罪不起呀。
秦睿立刻走到了自己的爷爷的身旁，小心的说道：“爷爷不要生气，咱们府中进了贼子也不能怪吴知府和钱指挥呀，实在是贼子太狡猾。”
秦睿这是在替吴和钱两位说话，这两人都想秦睿投了一个感激的眼神。
看着秦睿的眼神多了几分亲切。
“吴知府钱指挥，这一次那贼子也着实可恨，竟然闯入秦国公府，还伤了我一个婢女。
试想贼子连国公府都能闯进来，那更加不用说的其他地方了，所以两位可一定要抓抓天京的治安，替我家出这口恶气。”
秦睿满脸笑意，吴德星和钱德军此时无论怎么看都觉得秦睿十分亲切。
“是，是我们一定尽快将贼子给抓到，给国公爷还有小公爷一个交代。”两人同时说道。
秦老爷子一直背对着他们没有说话，老庞也过来劝阻道：“老哦爷子现在已经很晚了，您赶紧休息吧，相信两位大人一定能将事情办得很好，让您老满意的。”
这一次老爷子倒是没有生气，似乎是老庞的话起了作用，或者是真的累了：
“好了你们下去吧，天京城治安这么差，老夫改日一定会上奏陛下，哼！”
老爷子一甩袖子走了，根本没有领会吴德星和钱德军，老庞紧跟了上去。
“咳咳两位不要见怪老爷子心情不好，两位千万不要见怪。”
秦睿和两人聊了起来，邀请两人坐下。
“不敢，是我等办事不利，让贼子打扰到了老公爷和秦公子，是我们失职，怪不得老公爷。”
吴德星到底口才好，讨好似的看着秦睿。
他们知道老爷子发飙全部是因为秦睿，毕竟贼子好像是冲着他来的。
“两位也不要自责，这些贼子来无影去无踪的，应该是江湖中人。
两位执掌京畿治安对付那些不良之徒绰绰有余，可是对付江湖中人就显得有点捉襟见肘了。
最可恨的是他们大晚上还来这里前来我府中捣乱，导致我最喜欢的一个丫鬟受伤。
要不是护卫发现的早，恐怕此时的我估计也不能站在这里了，这噎死爷爷发怒的一个原因。”
秦睿说这话的时候一直满脸笑意，可是吴德星和钱德军两人都能听得出来其中的惊险。
秦睿说的云淡风轻，可能是为了给两人留面子。
两人现在想起来都有点后怕，你秦家的进贼了原本跟他们没有任何关系。
可是谁他们一个是天京知府，一个是巡防营指挥。
这两人一个是负责京畿的各种刑事案件和治安，一个专门负责京城治安。
总的来说这两个的职责都有治安这一块，所以只要是关于治安的问题都和他们两人有关。
小偷小摸的更加不用说了，更何况是进入到朝廷的大员家中去行刺，这事情可就大条了。
如今堂堂朝廷一等公爵的府邸居然让人来去自如，人家国公府的固然有责任。
可是吴德星和钱德军两人也逃脱不了干系。
轻则是被痛斥一顿，重则按照渎职罪论处，两人能不害怕吗？
“这一切都是我们的不对，以至于让贼子横行，不过请秦公子放心我们一定会尽快将这件事给办妥的给秦公子一个交代。”
吴德星立刻拍着胸脯保证。
秦睿看着两人摆摆手：
“两人就不用说这些官面上的话了，小子也知道，这些江湖中人来无影无踪的，怎么去找？
毕竟侠以武犯禁，咱们朝廷也没有办法，两位也不必过于自责的，相信即使是皇帝陛下也拿这些江湖中人没有办法。
两位可以借着这一次机会在天京城来一次扫黑除恶的行动，这样相信无论是百姓还是朝廷都不会忘记两位的功劳的，两位觉得如何？”
大周王朝也有江湖存在，不仅是大周，任何一个朝廷江湖都是存在的。
他们或许在明面上看不到什么，可是用其他的方式存在。
朝廷对这样过的人最为头疼，想叫调集大军剿灭也没有办法。
毕竟江湖中人也不可能坐在那里等着你去消灭。
而且他们和普通的百姓又不一样，个个身手高强，单兵作战能力十分强。
他们不跟朝廷作对，但是如果朝廷出动兵力剿灭他们的话，那就有事情了。
时不时的跟朝廷找点小麻烦，朝廷也是应接不暇。
对于这些人朝廷一般采取的都是怀柔政策。
你不跟我惹事我也不会找你麻烦。
最好老老实实的，其他事情我权当你没有看见。
甚至有时候有些案件解决不了，官府还会请江湖中人协助。
就像皇宫的侍卫，也有很多是请来的江湖高手培训的，所以朝廷和江湖脱不了干系。
就像秦睿知道，皇宫中的高手，有很多是在护国宗训练的。
所以朝廷和江湖看似没有任何关联，却又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
至于江湖中人犯错，有时候官府也拿他们没有办法。
就像今晚秦睿说贼子是江湖中人，官府破案的难度就十分大了。
也许他们做完案子就离开这里了，难道还等着你去抓。
当然了官府可以发布海捕文书，可是现在连贼子的面目都不清楚，怎么办？
碰到这样的案子官府最头疼，相信每一个衙门卷宗库房之内，都有一大摞关于江湖中人犯案的记载，那些案子大多数都没有破，可见破案难度之大。
秦睿这算十分体贴了，如果他要是坚持让吴德星和钱德军抓到凶手真的有点强人所难了。
可是两人职责所在又不得不去做，相信秦老公爷也会一直盯着这个案子。
到时候就真的麻烦了，两人可禁不起那位老爷子的怒火。
现在听到秦睿这样说，两人真的是松了一口气。
不过表面上还是要做做样子：
“秦公子不用这样，确实是我们无能，以至于贼子能在天京横行无忌，我们一定会给老公爷还有公子一个交代！”
吴德星看着秦睿诚恳的说道。
秦睿连忙摆手，“吴大人此言差矣，不是我们一个交代，而是给陛下还有天京百姓一个交代。”
“对，公子说的对，我们身为一方父母官而且又在天子脚下当差，京师首善之地自然不能让宵小来去自如。
本将会去一定加强巡防营的巡逻范围，确保整个京师的稳定。”
钱德军立刻符合的说道。
“对，钱指挥此言有理，本官回去安排和巡防营合作，在京师来一个全面的扫黑除恶行动。”
吴德星也表态了，他算是看出来了，只要秦睿满意什么都好说，秦睿不满意什么事情都无用。
“两位这就对了，相信朝廷爷一定会满意两位的所作所为的，至于爷爷那里呢放心交给我，绝对不会让两位为难的。”
秦睿说这从怀中掏出来一大把银票，“这么晚了，让两位和弟兄们辛苦了，这可不是贿赂两位的，是给兄弟们喝喝小酒，能更好尽心尽力的为朝廷办事不是吗？
两位可不要推辞，要不然可看不起我了。”
本来吴德星和钱德军还想推辞一番的，听到秦睿这样说，两人也就没有再推辞。
和秦睿寒暄一番就离开了，走出秦府这钱德军松了一口气：“吴大人，这秦公子也没有传说中那样嚣张跋扈呀，人还不错，一出手就是两万两。”
吴德星也看了看手中的银票，苦笑着：“两万两对秦公子来说不算什么，关键是他对我们的态度，以后看来要好好的跟秦公子打好关系了。”
吴德星和钱德军两人官位不高，特别是在天京这样的地方，两人官职太小，但是两人手中有实权呀。
巴结他们的人不少，平日收的礼物也不少。
秦睿这两万两其实不算多，可是也向他们传达了一个信息：秦睿愿意跟他们交好。
这比什么都强，两人心里也明白，像秦睿这样的人他们能打好关系，毒以后也比较有利。
“对，看起来我们有的忙了，跟我们关系好的那些帮派打个招呼，最近不要找麻烦，否则不要怪我们无情了。”
钱德军也算有情有义了，那些平日里给他孝敬的人，他还知道去提醒一下。
秦睿看着两人离开府邸，说了一句：“看起来天京城最近的是按应该不错了。”
“前辈，这番你用心良苦了，不知道前辈以后有什么打算？”
千绝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了秦睿的身边。
“我这样做是为了烟儿的安全，经过此事想必他们也不会怀疑你了，我说过打算去办一件事，如果能成功我自然会回来，秦睿好好帮我照顾烟儿，我走了。”
说完不等秦睿招呼，千绝就离开了。
秦睿不住的苦笑，其实今晚这一切都是千绝和秦睿做的一个局。
千绝故意装成刺客在秦府大闹了一番，也确实伤了几个人，但是千绝有分寸，只是皮外伤而已。
这样大闹一番之后，都会知道秦家进了刺客，秦老爷子大怒，进而秦睿这里被团团围住，保护起来，不允许府邸其他人靠近。
柳轻烟在这里也就更加安全了，秘营的人也休想从这里探听出来什么。
因为伺候的人都是秦家从下培养丫鬟，忠诚度十分可靠。
秦睿这个院子，以后就相当是一个小小的独立王国了，真是用心良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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