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二百七十八章 如此真相
众人沉默了一下，玄素欣道：“你是怀疑，这门并非真实的……”
吴空道：“是啊，太过虚幻了，根本看不出如何通过。刚才用了少量永生液推算一下，没有结果，不辨真假，连那孙老儿的话之真假也分不出。”
苏颖馨道：“会不会是……孙老儿故弄玄虚，反其道而行，想让你变得疑邻盗斧？”
“嗯？”吴空眉头一挑。
苏颖馨道：“你的实力之强大，这里的强者们都有目共睹，何况你身后还有我们尚未出手，那是强敌。若强行将你赶走，有可能反激发你的怒气，你反而非就不走了，普通永生三境一段无可奈何，甚至连永生三境二段也没什么把握，而且那等人物喜欢居于幕后，不会轻易走出来的。
“这种时侯，孙老头反其道而行，故意很热情地透露了大量的消息，热情得让人不敢相信。若愚者，不会多想。但智者多疑，我们这么聪明，肯定会多心考虑，‘这里是不是假的门户，那个孙老头故意说得这门很厉害很真实，就想拖住我们于此’？这么一考虑，就上了祂的当，让我们忍不住胡思乱想，考虑是否要跑去别处了。
“如果，到时侯再在别处突然偷偷出现一些什么征兆，让我们不经意间察觉，那么，种种线索，会让我们更起疑，会忍不住离开……”
吴空微微点头：“听起来似乎很有道理……”
席如絮道：“但是，也有可能这里真就是门户，就像你所说，那孙老他们不知跑到何处去了，故意用个假门户拖住我们，让我们盯着这里想着如何进出。”
吴空哑然。
玄素欣与苏颖馨及席如絮，各执一辞，吴空都不好判断了。
“关键是……那些永生三境二段强者，藏哪去了？据说有永生三境二段前来，为何都没见？”紫光大帝道。
吴空道：“附近有隐藏的平行时空，若是与这镜像投影次元时空海的神器有关，我们还真找不出那些藏起来的永生三境二段。而且，永生三境二段会自动感受到冥冥之中的某种召唤，必须前往某地。那些不可说之地的强者藏身不外出，必然是反感那种召唤，拒不想前往的。所以……永生三境二段强者藏起来，也正常。”
想了想，又问：“关于此门，你们还有没有什么想法？”
众人沉吟了一下，各执一辞，各执说法，根本没什么参考价值。
吴空考虑了一会之后，终究是拿出大团永生液来。
正准备进行推算，陡然间，那扇门户一刹那由虚变实，然后又化为虚无。
“这是……你们看到没有？”吴空问。
“嗯，看到了。”席如絮猛地点头。
镜女道：“但现在又变为虚无仿佛凡俗之物，没有次元之力的波动，就像是……真如孙老儿所说，必须使用特定的方法才能通过？”
“不对。”席如絮道：“比起需要使用特定的方法，感觉更像是……投影！！”
“投影？！！”众人惊呼。
随后恍然。
“原来如此……真是投影？”
“没错了，源初大陆那种地方，那么真实，永生三境一段都看不破，那么，这里投影一扇门，也不稀奇，不投影到外界，投影于此罢了。一时投影化为真实，一时投影化为虚无，以我们的实力看不破也正常，动用永生液推算不出来也不稀奇。”
“那么，这是投影，那真正的门在哪里？”
“这里不是真实的门，那真实的门藏在别处？”
“不……不对。假如根本就没有真实的门，所有门户全部都是虚幻，必须在它们变成真实的一瞬才能闯进去呢？比方说，真实的门根本就藏而不现，无法进入，必须通过这些由虚幻变成真实的门户才能进入，那怎么说？离开这里，到别处寻找，岂非是放弃了此地？”
众人刚刚明白了一些，但想来想去考虑了一下，思绪转个大弯，却又掉转回头来了，仍无法分辨孙老头的真意。
“本体与化身之间的联系能切断，但同生共命者之间的联系是否会被切断？那孙老儿再大的本事，也不可能料到我们拥有多位同生共命者。所以我决定……我们分头行事。”吴空沉声道。
这决定有些危险，但是……面对着这样的大机缘，不涉险一点不行。
更重要的是，如果别人得到了大机缘，凭着这个连无限次元时空海的无数次元无数维度时空都能投影出来的可怕神器，足以碾杀任何永生三境一段强者的本体，二段二强也一样灰灰，真灵都会被抓出来镇压，或被投影的力量封困。
所以，这是有进无退。
要么，想尽办法，付出极大代价，逃出这片区域，远远脱离到这神器力量笼罩不到的地方。要么，遇难而上，争夺一线机缘，哪怕自己无法得到这神器的控制权，也不能容许它落入别人的手中。
“这是永生液，收好。”
吴空郑重地将永生液分别交给玄素欣和席如絮等人。
苏颖馨与永生仙都坐镇于此，实力比起吴空丝毫不弱。
玄素欣与席如絮一同出发，吴空自己拿着一件永生神剑出行。
如此，破开虚空，脱离此境。
“那小子……果真离开了？罢了，在此或离开都无妨，能否打开门户，跟实力能力无关，只与气运有关啊，这简直是坑爹坑爷，太坑了……都是藏身于不可说之地的老家伙，哪怕积累再多，谁舍得拿气运气数出来填入这些门户？而且，还难分真假……”孙老头的虚影呈现在不远处，活像一个土地公公不站在大地却飞到半空一般，很怪异。
此时，吴空已经撕斩了无数层次元屏障，一路前行。
陡然眼睛一亮，前方竟有一名英姿勃勃的暗金色铠甲男子在飞行。
“哟，又帅回来了？”吴空飞过去打招呼。
此人脸色骤变，二话不说转头就逃。
这是追杀紫光大帝显得不可一世的强者，被吴空一掌给扇了回来。藏在大地深处极狼狈，不知怎么的就钻出来，而且还变回一副潇洒自在风度翩翩的模样。
吴空自然就看不过眼了：“站住！！”
不叫还好，叫了那男子反而逃得更快。
吴空身形一晃，加速朝对方追去。
只是，那男子的速度，快得离谱，一刹那间就撞穿千百个次元时空，洞穿无数次元屏障，从三维杀到八维，又从八维杀到二维，再从二维一路逃到十三维，又从十三维降回七维，在不同维度不同平行空间不断穿梭着。吴空居然一下子追之不上。
“竟有如此极速？”吴空讶然。
之前正面对战，一掌镇了对方，还没以为没多少本事呢。没想到，在速度这一项上，吴空竟然比对方还稍稍逊色那么一丁点？
一直追着，不仅没拉近距离，反而还变得更远了？
大概每秒钟被拉开一点五公里这样。对凡人而言，是极远，但对永生主而言，这点距离不算什么，就算对方再花上百年时间甚至是百万年时间，也逃不出吴空的追击。只不过，距离会越拉越远罢了。
“站住！！可恶，既然不听，那休怪本尊动用大招了！！”
吴空左手凭空抓出一支边鞘长剑，所有力量尽剑于剑体之内，朴素无华，但却有种沧桑古朴之意，有厚实沉重之感。
右手握于剑柄之上，用力一拔。
锵！！！！
剑破虚空，吴空的速度陡然大增。
这一剑，亏了。
养气蕴气，蕴养剑意，积累亿万载而不动，一动则将积累的剑意剑气爆发出来，足以形成极可怕极强大的攻击。
不过，吴空这多年时光来，专注于其它方面的积累，剑意剑气只是永生神剑自身积累而已，以内敛净化为主，只要不爆发杀机，倒也不算太浪费剑意剑气。
这瞬间，速度暴增，对方陡然燃烧永生液，吴空手一挥，也是永生液释放，化作七彩霞光，跨次元与对方的力量相互抵消。而且刹那，吴空剑过，对方被切削成两半。剑意凝于体内，两片身体无法合拢。
吴空一晃身拦截于前，冷哼一声：“想死想被镇压吗？”
那变成两半的暗金铠男子，苦笑看着自身的永生神铠，有苦难言。
堂堂永生三境二段强者，就算进入大周帝朝，也不是那种低级跑腿的货色在，在强者云集的世界都有立足之地。结果，修为掉落下来不说，还遇上吴空这个比三境二段还夸张的强者。
“为什么逃？”吴空问。
那男子苦笑：“若不逃，你追来怎么办？”
吴空冷声道：“要斩你，也不需这般麻烦，你逃得掉吗？且以你眼力，看不出本尊是否是要追杀你？是追还是追杀，看不出来？”
那男子无语。
“你叫什么名字？”吴空问。
“沌烛。”那男子道。
“沌烛？”吴空一阵无语。
这名字……像是名字吗？
“因吾以前诞生于混沌，如一烛光照彻大千宇宙亿万纪元，而后混沌才有灵性生，渐蕴那一方大千宇宙的盘古，开辟混沌，始有天地。吾因而通灵转生。纪念过往，故名沌烛。”那男子为自己的名字辨解。
“听起来很牛的样子，混沌寂廖万界无光，唯汝独明，非常之有逼格。可惜，个人实力配不上这么好的名字啊。”吴空道。
那沌烛无语。
祂的实力已经很牛了，是吴空太过逆天了，不能用吴空作对比啊。
“好了，说实话，为何要逃？”
“这……”
“你为何离开之前那片大陆，为何见了本尊就逃？”吴空再问。
那男子犹犹豫豫的，吴空道：“不要试图撒谎。本尊还不曾斩杀封印过永生三境二段强者，哪怕是境界掉落下来的永生三境二段，很值得期待呢。”
那男子苦笑，道：“之所以离开那片大陆，是因为那里唯一的门户，已经被您占据了，看守着，根本不会给我们有机会进入，所以就离开。”
吴空冷笑：“胡说，若那门户真是进入中枢之地，哪怕机会再小，你也绝不可能放弃。是不是你知道了什么秘密？而且，不想透露给本尊知道，所以之前怕被问到，一见本尊就逃？”
那沌烛哑口无言，目光闪烁，见吴空又要拔剑，那进入鞘中的神剑蕴藏着比之前更盛更浓郁的剑威。显然，之前无数年时光，此剑一直尽量韬光隐晦，修返朴归真之道，现在才算是渐渐恢复威仪，比之前第一次拔剑时更可怕。
那变成两片的沌烛，感觉自己逃不掉，自爆这躯体都来不及，而且也舍不得。同时又打不过吴空……
沉吟了一下，道：“原因很简单……那个大陆拥有的门户……并非唯一。”
“嗯？说清楚点！！”
“是……进入中枢之地的门户，不仅止一座，而是有很多座。只不过，无人能辨认哪扇门户是真是假，所以，只能随机找其中一座门户看守。哪怕不清楚那门是真是假，也不会让其它人靠近，这是本尊攻击阻挡那紫光的缘故。同时，也是要用祂来立威，震慑其它人。”那沌烛道。
吴空感觉不对，事情并非那么简单，继续逼问之下，那沌烛道：“有一个传言，所有门户都是真的，也全部都是假的，只要符合条件，任何一扇门都能变成真的，若不符合条件，所有门都是假的。而且，只要其中一扇门为真，其它门户都暂时为假，哪怕符合条件也无法打开。”
吴空倒吸凉气，居然还藏着这样的惊天秘密？
随后，那沌烛透露了一个更惊人的消息：“来自不可说之地的老牌强者们，拥有神秘的手段，据说能跨次元投影，这是模仿永生神器创造出来的能力。祂们本体呆在其中一扇门，等侯机缘，等侯开启，但同时有办法投影到其它门户附近。你之前所见的孙老头就是其中之一。”
吴空震惊：“如何投影到其它门户附近？”
那沌烛怎么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了，再怎么问，对方也说不出，甚至还忍辱立了一个誓言，以永生液立的誓言，若说话为谎，则必定无法进入那些门户无法进入中枢，门户开启之时则为心魔爆发自受重伤之时。这样的誓言，造假的可能性很低。特别是这样的强者，誓言还是有一定效力作用的。
“能够跨越这次的特殊次元时空进行投影，投影与本体之间还能维持联系？不怕这里天地的特殊力量斩断化身本体之间的沟通？有意思……”
吴空知道，之前那些家伙能藏在附近而吴空无法感知了，根本不是藏在附近，而是临时投影过来。
而且，吴空猜测，他一掌轰击沌灭，再一掌轰击其它永生主联手布设的大阵，惊动了那门户虚影，其它强者坐不住，所以就用投影过来进行观察。此外，似乎也隐隐有阻止吴空碾压攻击其它永生主的缘故。
当然，吴空猜测，孙老头的目的，并非误导诱导他，而是……很可能是，找机会让沌烛及其它知情者逃走。这样，吴空就不能抓住知情者进行逼问，进入门户的机会就变得极低。那孙老儿现身的缘故，是拖延时间啊。
没有知情者，单凭永生液，能否推算出真正中枢的位置或进入中枢的位置，不好说。起码，耗费永生液极多，那些强者都不大承受得起。想当然，不会认为吴空有这么多的永生液，那出来算计一下吴空，不给他接触真相的机会，这也就理所当然了。
“哼，居然如此……”吴空感觉自己可能是猜测到了真相，起码与真相差距不远了。
当下，又问：“其它门户，在何方？一共有多少座？让门户化虚为实的关键在哪？需要什么条件才能让门户打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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