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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 头顶


  啊啊啊啊……出事了,出事了,他媳妇终于不用去康王府了。

  项开当时的心情,差不多就是这样。

  毕竟他与项炽谈笑风声的时候,其实都是握着拳,强忍着要揍死项炽的冲动的。

  人与人之间的不共戴天之仇,也就是杀父之仇,夺妻之恨。

  而项开与他的七皇叔项炽,两样全占了。

  项开回头,便就看见陆双锦趴在了地上,陆丽锦与陆文锦两个在陆双锦身边,欲要将陆双锦扶起来。

  而杨芝静则是一脸惨白,眼里掉着泪珠,欲掉不掉的噙着,分辨说:

  “我……不是我……”

  陆丽锦瞅着杨芝静一眼,转身吩咐平阳侯府上跟来的丫头,快去取围巾。

  陆双锦被扶了起来,但因为伤在面部,所以陆文锦与陆丽锦两个,拿着帕子帮着陆双锦遮着。

  康王与项炽听见呼声时,便就觉不好,转回头一见,竟是陆双锦受伤,两人不由得就对视了一眼。

  项开没有瞅,他此时全部的目光,都放在了陆丽锦的身上。

  丫头拿了围巾来,陆丽锦帮着给陆双锦罩到头上,然后扶着陆双锦彻底站了起来。

  陆玉锦做为姐姐,果断上前给康王行礼,说:

  “舍妹走路不加小心摔了下,只怕不能去王府上玩,辜负了王爷的盛情,实是不好意思。”

  虽然有娇若的表妹在哪儿哭说不是她,但陆玉锦这话说得,可谓是极为得体的。

  不过此时,再是如何得体,康王的脸色,却已经不大好了。

  杨侍中一惯好用,家里的孙女儿竟是这般眼皮子浅?

  都还未审,康王就已经给杨芝静定了罪。

  康王飞快的算计着,怎么样,才能将损失降到最底。

  由于男女有别,康王也不好说,过去查看一下陆双锦的伤,只是语带关切地寻问:“伤得严不严重?要不要请个御医过来看一看?”

  请也是回平阳侯府自己请,或是杨府上给请,哪能劳康王?

  陆玉锦摇头,说:“劳王爷挂心,舍妹伤得倒不重,只是不适合再出门见客。”

  陆少游冲了过来,他没有探看陆双锦伤的如何,反而抱怨说:“怎么这么不小心?走个路都能摔着?”

  杨家兄妹也都围了过来,杨芝静被众人挤到外圈上,那眼泪终于掉了下来,她站在哪儿,拿着帕子一下一下的抹,也不出声,静静的,让人看得好不可怜。

  康王提了一个缓和性的建议,说:“不若先扶陆三姑娘进屋去吧,既然伤在了面部,那就先请个医女过来瞅瞅。”

  说着话,一面吩咐跟着来的太监,去传侍卫,快回康王府上拿上好的膏药来。

  于是众人又重回到院子,一时半会儿,倒是不能走了。

  杨芝敏看了杨芝静一眼,心下有些埋怨杨芝静。平时姐妹之间的小把戏,大家都是心照不宣的。但当着贵人的面,使这些个手段,就有些下作。

  陆双锦今天的确出众,就是主角的杨芝敏看着与陆双锦说话,其实也多少也有些不大高兴。

  可现在是什么时候,都谁在呢?哪儿是使小把戏的时候?

  杨芝静委屈地抿了抿嘴,但此时并不是解释的好时机,受了何等委屈,她也只能忍着。

  很快的,史老夫人、大夫人那边都听说了。

  因为慧儇居里有康王等人,她们不好过来,但也都打发了跟前的嬷嬷来看。

  陆双锦很伤心,虽然说伤得不重,但鼻子、额头、下巴全都破了,冒着血珠,红红的,还挂了土,十分的难看。

  跟来的点染、勾染两个,拿着帕子,一点儿一点儿的为陆双锦擦。疼得陆双锦一阵呲牙咧嘴,眼泪都出来了。

  太医跟医女全来了,均说,要想全养好,最少也要二十天左右的时间,才能一点儿底疤看不出来。

  然后身上的伤还好说,对于陆双锦来说,最让她难受的,便就是不能去康王府。

  为什么?为什么?明明先前一众姑娘里,她最为出从。

  没人指控杨芝静,陆丽锦只是歪着头,拿着不解的眼神去看她。而这可比直接指控她,还要让她难受。

  最起码若是有人指控于她,她还能分辨一下。

  现在,陆玉锦一口一个陆双锦是自己摔的,杨芝静就是想解释,也没得开口。

  陆双锦哭得很伤心,陆丽锦与陆文锦两个也没法,只得在边个拿好言好语哄劝着。

  然后陆玉锦使了自己的奶娘出去,与康王说:

  “奴婢参见王爷,姑娘使奴婢与王爷说,王爷相邀,是姑娘们莫大的荣幸,但三姑娘受伤,非人意,姑娘们不能为了玩,弃姐妹情于不顾,还请王爷,几位殿下体谅。”

  康王简直想让人,将杨芝静直接拍死算了。

  媳妇不用去康王府,项开觉得他的头顶草还没长,很开心。

  项开笑得颇有些不合时宜,开口劝说:

  “陆家姐妹情深,实是让人感动。康王叔今日要招待贵客,倒是不便,若实过意不去,大可改日去平阳侯府上,亲自看望一下。小侄说句话,康王叔可别不爱听。”

  康王挑眉,说:“此话怎讲?”

  项开说:“若不是康王叔做出邀约,小侄想,陆三姑娘也不至于摔倒不是?”

  七皇子项炽瞅了眼项开,附和说:“开哥儿说得在理,不若今天就这样吧,改日我与三皇兄一起去平阳侯府,探看陆三姑娘。”

  康王不由得对项开另眼相看,似是无心地笑说:

  “怎么突然觉得你性子大变,若不是模样没变,本王都会怀疑你被人换了似的。”

  若是不变,岂不是再让你们算计一回?

  项开浅笑,似是猜着了康王会如此问似的,对答如流,说:

  “小侄现如今也大了,哪能还像以往那般,做小儿状?”

  项炽虽然是叔叔,但实际上只比项开长了一岁,一副老怀宽慰地模样,说:

  “这样才像话,你看看越哥儿,才九岁,往日里可比你长进多了。”

  项越是太子孺人孙氏之子,孙孺人十分得太子宠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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