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69章 亮拳头之前的准备工作
第1569章 亮拳头之前的准备工作
时光图书馆地下室很少有车子开进去，但却并不意味着车子开不进去。
这里面的空间足够宽敞，只要挪开那几组沙发和台球桌子，别说普通的轿车，即便是两辆苏联时代的MAZ-537重型牵引车开进来，都有足够的空间。
随着阿波利亲手关闭了地下室厚重的防爆门，卡尔普和卫燃也同时推门下车看向了左右。
此时，这地下室两侧墙壁预留的支架上，已经各自挂上了一排显示器。
左边的显示器上显示的，除了别墅和图书馆内外各处毫无死角的监控之外，甚至还包括了湖泊对面那座停车场里的高清监控。
右边显示器上显示的，有一部分却更像是手机和电脑的截屏监控，以及实时位置追踪。
在屏幕的边缘，甚至还用红色的俄语清楚的标出了画面里的设备是属于爱德华先生还是那位梅希尔先生的手机或者电脑。
除了这些，在这边的显示器上，还另有几个监控画面，同样按照上面的俄语标注，这些来自爱德华先生在英国的豪宅监控，乃至魅魔公司里的海拉姑娘们在豪宅之外架设的监控实时画面。
“看来真的是我眼花了”
地下室里，最先开口的却是阿波利，他此时正上下打量着一脸恬淡微笑的卫燃呢。
“我脸上有什么脏东西吗？伊万先生？”卫燃笑眯眯的问道。
“和上次见面，你看起来正常多了。”阿波利松了一口气似的说道，“尤其你的眼睛，看起来平和多了。”
“阿波利，看来我们都老了。”卡尔普开玩笑似的说道。
“我说了，我叫伊万，不叫什么阿波利。”阿波利不满的提醒道。
“好的，阿波利先生。”
卡尔普这个老帅哥恶趣味似的重复了一遍，随后指了指周围的屏幕，扭头看向卫燃，“这就是你的海拉的能力？”
“感觉怎么样？”卫燃笑眯眯的问道。
“战争拼的永远都是科技和情报，真的一点儿错误都没有。”卡尔普感慨道。
“但是战争的最后一步永远都是火药推出去的子弹装进肉体带走廉价的生命。”
阿波利不耐烦的催促道，“所以让你带来的东西带来了吗？”
“当然”
卡尔普说着，总算额外摸出一把钥匙打开了车尾的后备箱盖。
这后备箱里装着的，是一个又一个工程塑料材质，而且码放的格外整齐的黑色枪盒。
“哪来的？”阿波利接过卫燃递来的橡胶手套问道。
“大概十五年前，基腐郊外一座曾经隶属于内政部军火库，我从那里低价弄来不少好东西。
在这些废铁被买下之后不久，那里就不幸的发生了爆炸，连一块完整的砖头都没有留下。”
卡普尔说话间同样戴上了一副橡胶手套，一副老子早就预料到的语气说道，“大概在维克多的海拉姑娘们成立的同时，我就亲自把这些废铁翻出来更换了现代化改装套件，我就知道早晚会用上它们的。”
“你们对维克多还真是宠溺”
阿波利开玩笑一般调侃道，也直到这个时候，他才接过卡尔普递过来的一个枪盒，并且顺手递给了卫燃。
“他是我们能顺利退休过上新生活的基石”
卡尔普笑眯眯的说道，“阿芙乐尔则是我们退休之后能过上好日子的保证，所以就算为了以后的好日子，我们这些老家伙也总要出一些力气才行。”
“我快要被你们感动哭了”卫燃哭笑不得的摇摇头，同时也打开了刚刚到手的枪盒。
这沉甸甸的枪盒里的武器只有两样，也是极具代表性的两样，一支经过现代化改装的VSSM微声步枪，以及两支近乎标志性的PSS微声手枪，和它们的备用弹药。
“这里是市区”
卡尔普一边将那些枪盒搬出来一边提醒道，“所以尽量保持安静，如果引起不必要的注.”
“这种事情就不要啰嗦了”
阿波利摆摆手，“我要让姑娘们进来了，你参加接下来的聚会吗？如果不打算参加，现在你可以离开了。”
“还有最后几个问题”
卡尔普说着扭头看向卫燃，靠着轿车油箱盖的位置笑眯眯的问道，“等抓到那些送上门的老鼠之后，你打算怎么处理？”
“这次我想抓活的”
卫燃同样笑眯眯的说道，“接下来我会先安排人去找爱德华先生谈一谈，我相信，看在以前合作了那么多次的份儿上，他会非常乐意帮我把那些老鼠引进我们布置的陷阱里的。”
“然后呢？”卡尔普不置可否的再次问道。
“当然是应邀去华沙和那位梅希尔先生见面聊一聊了”
卫燃理所当然的答道，同时也看向了阿波利，“伊万大叔，到时候就由芭芭雅嘎安保公司负责解救我了。”
“放心交给芭芭雅嘎吧”阿波利笑眯眯的说道。
“接下来呢？”卡尔普刨根问底似的期待着卫燃回答。
“获救之后当然是极力控诉美国正腐派遣杀手对我进行暗杀的卑劣行径了”卫燃摊摊手，“请放心吧，我会卖力表演的。”
“美国人？”
得到意外答案的卡尔普愣了愣，接着便是哈哈大笑，格外满意的说道，“这是个满分答案，维克多，我期待你的表演！”
“两位先生，有什么纰漏吗？”卫燃心平气和的问道。
“你打算把事情闹大？”阿波利终于开口问道。
“这个麻烦的关键在于那些疣汰人一直寻找的照片”
卫燃摊摊手，“不幸的是.”
“照片在你手里？”卡尔普最先反应过来，一脸古怪的看着卫燃，“你的运气怎么这么”
“这可不是运气”
卫燃指了指墙壁上挂着的那些屏幕得意的说道，“这是科技和专业能力的体现，我每个月给那对双胞胎的工资可不是白给的，那个房间里贵的吓人的服务器也不是摆设。”
“所以你打算公开那些照片？”
阿波利问道，“你不像个没脑子的巴尔戈乔夫，应该知道这会给你惹来麻烦的。”
“确实会惹来一些麻烦”
卫燃摊摊手，语气也认真了一些，“但是前些天过来做客的那位兔儿骑厨师足够真诚，而且他带来了我无法拒绝的东西，所以我有足够充分的理由替他解决掉这个麻烦。”
“我都不清楚你是个聪明人还是个蠢货了”卡普尔无奈的摇摇头。
“如果你们希望我是个聪明人，我也可以给一个有必要这么做的理由。”卫燃摊摊手说道。
“说来听听”卡尔普笑眯眯的说道，顺手接过了阿波利分给他的香烟。
同样接过阿波利递来的香烟，顺便帮这两个老男人点燃，卫燃笑着说道，“这些年，我已经被小鬼子袭击了一次、被美国队长‘暗杀’了一次，虽然我活下来了，但是却害死了无辜的戈尔曼先生。”
卫燃说的一本正经，卡尔普和阿波利也同样一本正经的点点头，无论真相如何，这都是他们共同接受而且呈现给外界的事实。
“所以”
卫燃清了清嗓子，“我觉得有必要亮一亮拳头了，不然以后随便什么阿猫阿狗都以为我是随便拿捏的橡皮泥，麻烦只会越来越多。”
“以芭芭雅嘎的名义？”阿波利近乎笃定的问道。
“没错，以芭芭雅嘎的名义。”
卫燃笑眯眯的说道，“让所有人都知道，基于之前屡次遭遇的意外，我高价聘请了一支专业的安保团队，而且首战告捷，擒获了大量美国特工。”
“你打算怎么处理抓到的人？”卡尔普再次问道。
“芭芭雅嘎是个足额纳税的合法安保公司”
回答这个问题的却是阿波利，“我们没必要动用私刑，只要通过媒体公开我们捕获的美国特工，然后把他们完好无损的交给俄联邦正腐就好了。”
“没错”
卫燃笑眯眯的说道，“到时候我会一并公开所有照片的。”
“美国人肯定想不到，你把从椅涩裂人身上脱下来的蘸满屎尿的内裤直接套在了他们的脸上。”卡尔普乐不可支的调侃道。
“美国人这次会和你站在一起的”阿波利同样笑着说道，“好了，卡尔普，该你了，你要参加接下来的”
“我就不在明面上参加了”卡尔普笑眯眯的说道，“但我会帮你提前通气的。”
“既然这样你该离开这里了”阿波利说道，“接下来我要给芭芭雅嘎的安保人员分发武器了。”
“祝你们玩的愉快”卡尔普说话间，已经起身走向了他开来的那辆轿车。
“卡尔普先生” 卫燃跟着站起身最后问道，“阿芙乐尔那边不会有危险吧？”
“放心吧”
卡尔普说话间已经拉开了车门，“安娜的一些朋友会暗中保护她的，我没记错的话，几年前你在雅库茨克曾经见过他们。”
“我有印象”卫燃暗暗松了口气，顺便也补了一句“谢谢”。
“我说了，你是我们能顺利退休过上新生活的基石。阿芙乐尔则是我们退休之后能过上好日子的保证。”
话音未落，卡尔普已经钻进了驾驶室，“所以放心吧维克多，只要你不打算对喀山或者俄联邦做些什么危险的举动，我们都会站在你和阿芙乐尔身后的。”
“你们会顺利退休，并且过上好日子的。”
卫燃帮着对方关上车门的同时，也郑重的做出了自己的承诺，“只要你们不打算让我们做些什么背叛华夏的危险举动。”
“放心吧，我们只是一群连坟墓都找不到的孤魂野鬼罢了。”
卡尔普含糊不清的嘟囔了一句，在阿波利按下防爆门遥控器的同时升起车窗启动了车子，缓缓开出了图书馆的地下室。
几乎就在这辆轿车开出图书馆院子的同时，两队人也排着队走进了地下室。
其中一队卫燃认识，她们都是为穗穗工作的海拉留学生。另一队同样是海拉姑娘，不同点仅仅在于她们之前一直在52号矿山接受培训。
无一例外，这些姑娘全都穿着样式统一的黑色阿迪三道杠运动服和同样款式的运动鞋——十足的毛子黑道模样。
衣着上唯一和曾经“驻扎”在这里的“因塔运动员”们有区别的，也仅仅只是这些姑娘们的套头帽衫后背上略显复杂的logo罢了。
那个能有暖瓶大小的图案是毛子童话故事里标准的芭芭雅嘎形象：一个全身畸形，骨瘦如柴的老巫婆蹲坐在一个石臼上，一手拿着粗大的木杵，一手拿着把扫帚，嘴里还叼着个似乎用腿骨制作的烟斗。
唯独特别的是，这丑陋的老巫婆双脚之下的石臼上不但挂着染血的镰刀和锤子，石臼里面，还藏着两个像天使一样可爱的小孩子。
就连这俩面带天真笑容的小孩手里，也分别攥着一支极具苏联红军特色的纳甘转轮手枪，以及一瓶已经点燃的莫托洛夫鸡尾酒。
“她们就是芭芭雅嘎真正的核心力量了”
就在卫燃好奇的打量姑娘们上衣后背上那个又丑又好看的logo的时候，阿波利却已经招呼着姑娘们打开了桌子上的那些枪盒。
“只有她们？”
卫燃错愕的问道，“都是姑娘？你不是说要从格列瓦手下的那些小混混里挑.”
“已经在挑了，但是就算挑好了也同样都是姑娘，年轻漂亮，充满活力的姑娘。
当然，到时候挑出来的那些归娘最多只是芭芭雅嘎名义上的核心力量。”
阿波利笑眯眯的说道，“还有，你难道不知道芭芭雅嘎是个女巫吗？女巫团里混进去男人算怎么回事？”
“好吧，她们呢？”卫燃朝那些正在领枪的姑娘们扬了扬下巴问道。
“女巫团真正的核心力量，明面上的编外成员。”
阿波利解释的同时，那一队平日里帮着穗穗忙工作的姑娘们已经各自领了一支PSS小手枪和一个压满子弹的备用弹匣。
至于枪盒里剩下的一长一短两支武器和其余的备用弹药甚至枪盒，则分给了另一队的姑娘。
看着这些衣着朴素，样貌年轻漂亮，但检查手中武器却格外干脆的姑娘们，卫燃哭笑不得的摇摇头，嘴上不死心的问道，“新的问题，谁是芭芭雅嘎名义上的老板？”
“洛拉，当然是洛拉。”阿波利理所当然的给出了意料之中的答案，“她是个懂事的好孩子，最适合来领导这些姑娘们了。”
“好吧”
卫燃哭笑不得的摇摇头，显而易见，不止阿波利，包括聪明的穗穗在内，周围所有人都在默契的帮他完善着“泡在女人堆里的历史学者”这个唬人又无害的人设。
“你打算什么时候开始？”阿波利趁着姑娘们检查武器的功夫问道。
“如果姑娘们准备好了，随时都可以开始。”卫燃说话间已经摸出仍旧没有开机的手机晃了晃。
“那就开始吧”阿波利说话间，也已经站了起来。
闻言，卫燃这才按下了手机的电源键。
片刻的等待过后，随着手机开机信号恢复，几条来电提醒短信也相继跳了出来。
“看来爱德华先生已经迫不及待想要配合我们的演出了”
卫燃说着，却并没有给爱德华回电话，反而在一个由安菲娅拉起来的聊天群里发了一个小狐狸吹哨子的表情。
几乎就在这个消息发出去的同时，几乎只比卫燃和穗穗等人晚了一个小时从巴黎出发，却更早落地英国的莫妮卡和塔西，已经带着又一次逃课的马修小朋友，在夏洛特先生家里准备吃晚餐了。
“维克多先生发来了一个小狐狸吹哨子的表情”
马修摆弄着自己的手机说道，他并不知道这个信号代表着什么，但莫妮卡却在出发前就已经将盯着手机的任务交给他了。
“夏洛特先生，您愿意帮忙吗？”刚刚将亲手烹饪的牛排端上来的莫妮卡随口问道。
“当然”
夏洛特一边将餐巾塞进领口一边说道，“不管是因为当初维克多救下了马修还是因为阿芙乐尔让我投资那个南极纪录片赚了一大笔钱，就算仅仅只是为了正义，我也会帮忙的。”
闻言，莫妮卡和塔西对视一眼之后悄悄松了口气，“那就拜托您了。”
“只是打个电话的事情，你们其实不用亲自跑一趟的。”夏洛特和蔼的说道。
“夏洛特爷爷，你是不喜欢我们来您这里做客吗？”一头天然卷的马修小朋友仰头给出了一记让夏洛特根本无法抵抗的暴击。
餐桌边，忙着端菜的莫妮卡和塔西默契的对视了一眼，两人脸上也露出了一抹狡猾的笑容。
东西相差两个小时的这天傍晚，卫燃和阿波利带着得到武器的姑娘们布置了各自的任务，与此同时，隔壁的别墅里，柳波芙也在女巫管家萨曼莎太太的帮助下，给大家弄了一顿丰盛的宵夜。
同样是这个傍晚，夏洛特在莫妮卡三人的陪伴下吃过晚餐之后，独自走进书房，又一次看向了莫妮卡送来的那个没有联网的平板电脑。
这平板电脑里展示的，是当初卡坚卡姐妹指挥着海拉姑娘从爱德华的手里截胡的那些光盘里的部分罪证。
除了这些东西，莫妮卡还口头捎带过来安菲娅替卫燃发出的请求，请他找借口打电话约爱德华聚一聚。
帮卫燃还是帮老朋友爱德华，对于夏洛特来说实在是一个根本就不需要思考仔细的问题。
只不过，他在摸出手机之后，却并没有拨给爱德华，反而拨给了他和爱德华共同的一个朋友。
“夏洛特，晚上好。”
电话刚一接通，对面一个声音洪亮的老男人便热情的打了声招呼。
“晚上好艾伦”
夏洛特同样热情洋溢的说道，“你肯定知道我这个时候给你打电话是为了什么。”
“当然，我们可是老朋友了！”
电话另一头的艾伦用他响亮的大嗓门说道，“我的牌桌已经空了很长一段时间了，你打算什么时候过来？”
“明天怎么样？”
夏洛特故作沉吟之后问道，“天气预报说明天会有一场大雨，按照我们的习惯，这是个适合打牌好天气。
尤其上次爱德华先生和凯特女士分别从我手里赢走了好几百英镑，我总要赢回来才行，不然就算是雨天我也会失眠的。”
“那就明天！”
电话里的艾伦自信的说道，“我会把爱德华先生和凯特女士约出来的，我也正想把输给他的钱赢回来呢。”
“那就这么说定了”夏洛特心情愉悦的说道，“明天傍晚我会准时赶到的。”
“带上足够的现金”艾伦哈哈大笑着提醒道。
“当然”
夏洛特带着浓浓的笑意挂断了电话，随后却从桌边拿起一张湿纸巾仔细的擦了擦手，一脸嫌弃的丢进了垃圾桶里。
这天晚上，一个足有13人的绑架小队搭乘着红眼航班马不停蹄的赶往了喀山。
同样是这天晚上，在又一次没能拨通卫燃电话之后，爱德华也“恰巧”接到了牌友艾伦打来的电话。
或许通过夏洛特先生联系维克多更安全一些呢？
爱德华如卫燃等人预料的一般冒出个自认为聪明的想法，随即痛快的应下了明天傍晚的牌局。
还是在这个晚上，遥远却又无比安全的因塔，跟着安娜赶来的穗穗也迷失在了众多朋友们一次次举起酒杯之中，并且如大多数人预料的一般，仅凭几杯果酒便被灌的不省人事，任由卡坚卡姐妹把她带回了酒店的套房。
相比不胜酒力的穗穗，跟着一起来玩的其余姑娘们的酒量却都不错。
当然，就像卫燃瞒着穗穗一些秘密一样，他同样不知道，受邀来因塔的可不止穗穗和蔻蔻，而且还包括了几乎所有加入了金羊毛的所有姑娘——包括本该在摩尔曼斯克拍戏的玛雅，以及搭乘另一趟航班先一步从法国赶来的艾妮娅。
他更不知道，这些姑娘们在推杯换盏间，正在谋划着一笔大生意。
时间转眼到了第二天一早，卫燃这才歉意的给爱德华先生回了一个电话，歉意的表示自己正准备紧急回华夏一趟云云，将对方尚未说出口的邀请彻底堵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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