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决心习武
听说时迁偷了宋江的东西,白胜不免有些担心:“宋江会不会察觉?”
时迁笑道:“那倒不会,我先是去了宋家村宋江的老宅偷盗,连续两夜未能寻到,却没想到这颗药原本就没在他的住处存藏,而是藏在了县里一处新近购买的楼阁里面,你猜怎的?原来这楼阁是他的新房,养了一个叫做阎婆惜的女子,我看那阎婆惜的模样甚是姣好,怕是在整个郓城县都不做第二人想。”
白胜打趣道:“哥哥你偷药的时候没顺手把阎婆惜也偷了?既然你说她顔值这么高,为何不插一腿呢?”
时迁先是疑惑;“胭脂膏?不懂……”随即正色:“兄弟你忘记哥哥我的忌讳了吧?我这门轻功是不能近女色的。不似你青楼妓馆的没有忌讳。”
聊起偷盗九九还魂丹这件事,时迁反而觉得白胜有些反常:“这次你不会怪我兔子吃了窝边草吧?”
白胜诧道:“我为什么要怪你?”
时迁叫屈道:“是你说的啊,教我不要偷盗郓城东平两县的富户,不然咱兄弟俩也不至于为了这点债务发愁不是?”
白胜一边喝鸡汤,一边与时迁闲聊,渐渐问出了许多他不知道的往事。
他和时迁的结交是在两年前,当时时迁路过安乐村,在一家客栈投宿,半夜把客栈的报晓公鸡给做成了叫花鸡,吃鸡喝酒醉成了一滩烂泥,客栈主人发现后自然恼怒,想要拿了他送官,半路上遇见了白胜,是白胜说和了双方,替时迁赔了银子,于是两兄弟便结交至今,时迁四海为家,本无归宿,就在安乐村找了处独门小院住了,平日里以鸡鸣狗盗为生。
堪堪一碗鸡汤喝完,白胜将手中一根鸡腿骨一丢,恨声道:“不行,我得报仇!”
“报仇?”时迁吃了一惊,“你是要找阮小五报仇么?”
白胜点头:“正是!”
时迁顿时苦了脸:“弟弟吔,咱兄弟俩也打不过他半个人,何况人家是兄弟三个!各有家室,不住在一处,如不能一网打尽,只须动了其中一个,另两个怕不将咱们抽筋剥皮,碎尸万段,这仇怎么报法?”
见白胜不语,时迁又道;“若是设法将他弟兄三个赚在一处,使迷香和蒙汗药麻翻了再弄死也不是不行,可若是咱们做了这样的事情,必定遭到天下好汉的鄙视,从此这茫茫江湖就再无一处容身了。”
白胜摇头道;“咱们当然不能用这种下三滥的办法,要报仇,就练好了武功,堂堂正正地打败他!”
这一会儿工夫,白胜已经有了打算,既穿之,则安之,既然来到了这个胜者为王的时代,那就不要考虑什么黑科技赚钱的路子,因为这个时代里你赚多少钱都是给别人赚的,官府可以横征暴敛,盗贼可以巧取豪夺,赚得越多,风险越大。
更何况在这个时代里商人的地位无比低下,士农工商这个顺序不是随便排的,商人落在最后,会赚钱的还不如会种田的,你还赚个什么鸟钱?
在这个时代,像某部穿越小说里那种依靠制作抽水马桶掘第一桶金的办法是荒唐可笑的,这个时代就是一个烧杀抢掠的时代,这就是一个弱肉强食的时代,只要你拳头足够大,你就可以主宰你自己的命运。
为什么梁山一百单八将在接受招安以前会得到朝廷的礼遇?就因为他们的拳头足够大,打怕了朝廷。所以白胜决心练武。
没想到的是,时迁在听了这番话以后把头摇成了拨浪鼓,“兄弟,休怪为兄直言,你已经过了最佳练武阶段了,便是请了明师来教你,你这辈子也不会有什么成就,泯然众人罢了,你该懂得,要想成为高手,首先要修习内功,我敢断定,你这辈子不管怎么练都达不到阮小五的层次,你这报仇的打算,还是放一放罢。”
白胜很不服气,道:“你可以教给我内功和轻功么?”
时迁摇头道:“这事咱们从前说过啊,你怎么忘了?哥哥我的内功必须由童男之身习练,像你这样隔三差五逛窑子的主儿,是练不了我这门内功的,至于轻功,哥哥我在这方面天赋异禀,别人是学不来的。”
“我艹,我是这样的人么?”白胜半信半疑,脑补不出这个时代的小姐技师是怎样的,寻思了一阵又问:“那有没有不需要童男之身修炼的内功?”
时迁道:“有啊,各门各派都有他们的独门内功,可是这内功都是不外传的,你有钱都买不到,只能去拜师,咱们附近的几个村子里都有高手,东溪村的托塔天王晁盖,石碣村的阮氏三雄……。”
“打住!”白胜猛摇头,“我才不找他们拜师!”
时迁苦笑道:“那就没办法了,说真的,就算你得到了内功秘籍也练不出什么结果来。”
白胜坚定道:“我不信!我一定要设法搞到一本内功秘籍来练!”
虽然他对这个时代的武功一无所知,那些武侠小说家杜撰出来的东西当然不能作为参考的标准,但是他总是相信“功夫不负有心人”这句俗话,凭什么苦练不能成才?
又问道:“你给我说说,阮小五的武功是个什么水平?总不会是天下第一吧?”
时迁道;“他当然不是天下第一,他的武功在江湖上只能算是二流,比他厉害的人多了去了,但是咱兄弟俩就不用想了,这辈子都练不到他的水准。”
接下来时迁一阵介绍,大致说明了这个时代里武功的等级。
在这个时代里,练武的人大致可以分为三大层次,即一流二流三流,时迁认为阮小五属于二流,在江湖上已经算得上是好手,但放眼整个武林,则只能算是中游水平。
“那咱兄弟俩属于几流人物?”白胜很好奇。
时迁犹豫了一会儿,才笑道:“若是不算轻功,哥哥我只能算是三流,至于你嘛……别嫌我说实话,你不入流。”
“不是吧,我有那么差么?等我伤好了,定要与你切磋个高下出来。”白胜很不服气,他觉得他跟阮小五确有差距,但总不至于连时迁都打不过。
时迁笑道:“好啦,就算你打得过我行不?你还是多想想怎么还债吧,这附近实在找不到什么富人的墓穴了,要不我还是偷这附近的两家财主算了……”
白胜心说我啥时候不让你偷财主了?正要说话,忽听外面一阵杂乱,人喊马嘶中一个声音高喝:“把这院子围了!休要走了时迁那贼人!”
时迁面色大变,急道:“坏了,这定是那宋公明查到了线索,兄弟,哥哥我只好暂避风头了……”说话间使了一招金鲤倒穿波,从敞着的窗口翻了出去,余音已在户外,身法之利落敏捷,令白胜佩服不已,这身手,比成龙利索多了。
只转眼间,院子里已经冲入了数名捕快衙役,为首一人直入室内,身长七尺五寸,紫棠色面皮,一部扇圈胡须有如钢针,看到白胜问道:“时迁那厮在哪里?”
白胜认得这人是郓城县步兵都头雷横,绰号插翅虎,武力值只在阮小五之上,不敢怠慢,却不肯说出实话,只回道:“刚才还在院子里,这会儿大概是上厕所去了。他犯什么事了?”
雷横双眼一瞪,“你莫要骗我,否则连你一并拿了!这厮偷了宋押司的藏品!”
白胜道;“你们怎么知道是他偷了?”
雷横冷笑道;“这还用问?梁山泊左近有谁能盗得了宋三哥的东西?除了他鼓上蚤还能是谁?”
白胜默然不语,心说一次做贼终身是贼,古人诚不我欺,何况时迁是个惯偷?
雷横公务在身,也不多话,正欲返身去茅厕搜寻时,却听外面有人喊道;“有人从屋脊跑了,莫不是时迁那贼人,快禀告雷都头!”
听了这声喊,雷横大喝一声:“快追!”说罢纵身一跃,从屋子里直接跳到了院子外面,只看得白胜瞠目结舌,这特么立定跳远都能跳十多米的,太玄乎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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