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六章 皇极经世经
“放心吧,那是玄月宫的疗伤圣药,对你的伤势有好处,你先在这里休息一会,又事就大呼我,我四处看看还有没有别的出口。”说完也不管妖娆女子是否还有杀自己,便独自一人仗着剑光四处走动。
不多时,李修缘看见远处有堵石门,石门上刻着奇形怪状的图案,李修缘奋力推开石门,扑鼻而来一股浓重令人作恶的腐臭味道,熏得李修缘直捂住鼻子,连连挥手驱散。
手中勿为剑往里面一探,赫然看见里面一片狼藉,蜘蛛网随处可见。地上放着一个通体黑色的长方形石质宝盒,李修缘正欲走进石房,脖子上便被一把通体火红色的长剑架住,惊出一身冷汗。
“我去,大姐你还有完没完,人吓人真的会吓死人的,咱们的事能不能出去再算,真打算一起困死在这里,做一对苦命鸳鸯啊。”李修缘苦着连,无可奈何的伸手去拨开长剑。
“呸,你算什么东西,也敢与我相提并论,现在便要你付出,对我做出如此轻薄之事付出代价。”妖娆女子说着就要拖动长剑抹过李修缘的脖子。
李修缘心中大急,生怕这蛮不讲理的女子当真动手,连连求饶道“等一等。”
那妖娆女子当真停了下来,李修缘见状心中暗喜有喜,连忙接着又道“咱能不能别这样,先出去再慢慢算可好,你修为那么高,还怕我跑得了啊。”李修缘咽了口口水,平复下语气“你看啊,如果我没给服下疗伤的药,你现在只怕还得坐在哪里任我宰割,说起来我还是你的救命恩人,你说对吧。我要做什么还不是随我的便,那叫什么轻薄啊,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如若真的有心,我还只会就做这点,干脆跟你生小孩算了,你说对吧。”
“你找死。”说时迟,那时快,妖娆女子的长剑就要从李修缘脖子抹过的时候,李修缘头颅一则,躲过了剑锋,回身顺势一掌拍在妖娆女子执剑的那只手手腕处,将其长剑打落在地上。
妖娆女子修为确实深不可测,但到底是受了伤,即便服用了玄月宫的疗伤圣药,也不可能短时间内恢复战斗力。
“我说大姐,你能不能消停会,等咱出去了再有怨抱怨有仇报仇可好,真是的。”李修缘不再理会这一根筋的妖娆女子,就她目前的情况是绝对伤不了李修缘,往那石室走进去来到石盒面前,伸手拍了拍上面陈年积攒的灰尘,便看见上面刻着“天命所在”四个字。
“哼,天命,连女子的一招都抵挡不住,也敢妄称天命。”打开石盒看见里面放着一本用羊皮扎成的书籍,书籍封面处书写着“皇极经世经”。
“皇极经世经?这是什么功法。”李修缘打开皇极经世经,里面记载了许多关于怎么抽取生人灵魂,怎么用处子之血供养灵魂以及怎么操纵死尸的方法。
“还真是一本至邪至恶的功法,原来当初叶大哥所说天命教抓拿年轻女子,当真不是为了掩人耳目,原来是真的需要。”李修缘咬着牙齿狠狠碎道。
接着又翻了十数页全是一些灵魂操纵,供养之法,过了好一会,李修缘终于发现书的最后那几页,居然跟前面的不一样,而且好像是后来才加到书末的。
吾本名讳杨绎忠,西川梓潼人士,世代为风水先生资产颇丰,后经乱世朝廷政变家道中落,不得已离乡流落渔港小县偏僻地方。为求生存,早出晚归为当地百姓算命看相,虽能解决温饱,但经家破人亡之事,身心大不如从前,更兼遭受渔港百姓的百般欺凌而厌世。万念俱灰之下,来到无名山上一心求死,却不料几番尝试皆不能如愿。在万般无奈之下准备另寻他处了却此生中途偶得此书,潜心研读十余载终成大器,虽阳寿已尽,身先死,却灵魂尚存,托皇极经世经之福,创立逆命教,开元天命,意为逆天改命,奉佛家卍心印为教中图腾研习镇教大阵。
天命十年,我教发展迅猛,至此教徒已遍布方圆百里,奈何大业将成之际,秃顶寇贼进犯我教,吾虽率众教徒奋力抵御,却最终依旧不敌,教毁魂亡,残魂就此长眠与此山,吾心甚恨。
庆幸的是这山中埋葬的死灵怨气救活了我,八百年后的今天才得以重获新生。为了光复我教大业,故此我吸取前生的失败,将饵放在无名山,将我教总坛迁至天马山,意为掩人耳目重建我教,取名天命,至此天命八百十五年尔。
李修缘看完皇极经世经新添加上去的那几页之后,这才知道这最后那几页是枯瘦老人,将自己的前后两生的事迹做了简要。说起来这枯瘦老人也是个可怜之人,本是富家子弟,奈何恰逢凡人皇朝政变而家道中落。众所周知当今大充朝廷发迹于南充城,梓潼城乃通往西川门户汉中城的必经之地,受到政变之乱波及也是实属无奈。
其实说到底还是这本邪书惹得祸,枯瘦老人起先也算是看开生死之人,一心求死,如若不是偶得这本邪书,可能早就投胎转世去了。
李修缘深沉的凝视皇极经世经,脑海中飞快的盘算这本书究竟要不要带出去呈给师尊他们。转念一想,这种邪书还是不要让面世为好,一旦让魔族得知半途拦截,让魔族夺了去,只怕会增加没必要的麻烦。
“一切罪孽皆因你起,你也随你的主人一并消失在这天地之间吧。”说罢,李修缘手中凝聚起一团真气,随即猛然拍在皇极经世经上面,这本流传八百年以上的至邪功法,皇极经世经便就这样在李修缘的手中化为灰烬。
李修缘再转眼看了看堆放在角落处的十数具白骨,甚是不忍,闭眼侧头不愿再去看,这应该便是那些处子之身被害女子的遗骨,细细算来数目不算多,应该只是一小部分。
呼...
李修缘心情郁结,深吸了一口气,他并不是因为这种千古奇书,毁在自己手上而感到惋惜。也不全是因为那些无辜惨死的年轻女子而感到悲伤,很大程度上李修缘伤感的是人性的贪欲。在其心中一直都在想,贫也好富也好,其实并没有那么重要,过得快乐便好,为何总是会有那么多的人,为了权利而不惜犯下如此泯灭人性的罪。
写下这本邪书的人是如此,枯瘦老人也是如此,借助这等逆天而行的邪功,满足自己的虚荣心而去伤害无辜,这人的心究竟有多黑,李修缘想不通,至少现在的他想不通。
不知过了多久,李修缘平复了一下心情,转身朝门外小心翼翼喊道“大姐你还在吗,别生气了好不好,咱们的事出去再算,行不行。”
顿了顿,门外那边没有回应,李修缘接着又出口问道“大姐,你不说话我当你是默认了哦。”说罢步履轻盈,警惕十分的持着勿为剑慢步走出石室。
不过李修缘还是多心了,可能是因为刚才李修缘情急之下的一掌,拍在其手腕处力道过大牵动其旧伤的缘故,妖娆女子正斜靠在石壁上独自痛苦呻吟。李修缘见状心中大是不忍,微微一摇头上前一把将其扶住,说道“你怎么就那么倔,明明是只鸟,非要学驴。”
不料那妖娆女子非但没有听李修缘劝告,反而在李修缘出声之后,又再次剧烈挣扎起来,奋力甩开李修缘扶衬的双手,口中怒道“无耻小人,你不得好死,轻薄完我之后,又来羞辱我,要不是我前后两次负伤,今日定叫你粉身碎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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