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题
日间,太子细细为我介绍了落山城布局,所到之处严谨万分。这几日防卫定不能松懈,乌恩奇必定会来攻城,此间大战一触即发。
“报——”果不其然,同太子还在用早膳报军情的将士便来了:“启禀太子,城外乌恩奇携十万大军攻城!”
落山城虽易守难攻,此番乌恩奇携十万大军,而城内不足五万人。在太子入落山城前,这些子民屠的屠,逃的逃,落山城已是一座空城了。
太子起身:“月儿留在此处,切不可乱动!”我点点头,起身目送他走出屋外。走到窗边,听到太子小声同星一吩咐道:“留下两千精兵保护姑娘,若是城不保,定要保姑娘安全回到长安。若是……姑娘不愿走,便强行带走!大堂内有密道。”说罢,便大步朝城墙走去。
此战艰难,且我们寡不敌众。太子在危难之际竟想着若是兵败送我离去。虽还未成年,身为太子的他便要比常人处事周到,而在此刻,他以身作则,同将士共进退。
我换了身男装,饶过星一,想城墙跑去。将士们许是见过我,朝我伏了伏礼,并没有拦我。
“朱弘文!你这小人,还不速速下来受降!”楼下传来阿尔古的声音。
城墙上叶将军回到:“乌恩奇!你这逃兵,别忘了你这城中还有四千余名将士被俘!你不顾他们生命要攻城吗?你们早已兵败,今日写下降书,汝等柔然尚可安存!”
“哈哈哈,”墙下传来乌恩奇熟悉的笑声:“朱弘文,你从我营中夺了我妻子,今日若不还回我妻子,今日本将军便血洗落山城!”
太子心中一慌:“你谓妻子何人?”乌恩奇大笑:“便是柳瑾月!”
我心中一急,冲上前去,太子见我急忙拉住我:“月儿怎可上城墙,刀剑无眼!”我朝城下喊到:“我瑾月有未有婚配,与你这蛮人何干?”
“众将士们,你们可看到城墙上着女装的女子,那是本将军的日子,今日攻下城门,生擒这女子者官升三级,拿下中原太子头颅者者良骏百匹!”
下面传来号角声,柔然将士开始攻城。“开箭!”太子号令,万箭齐发,刹那间天空尽是箭,下面传来柔然将士的惨叫声。
“报——”一将士报道:“禀报太子!后方城墙恐怕守不住了!”
“星一!”太子唤道:“带姑娘离开。叶将军城墙上指挥,众将士随我开门迎战。今日我们不必忧心,城中无子民,城在人在!”此刻,中原将士的声音叱咤云霄:“城在人在!城在人在!”
我只此刻不能成为太子的累赘,却不肯离去,此战柔然以我为由宣战,今日若我离开,这中原将士必无人生还。
“来人,”叶将军年长,阅历多,有条不紊的指挥:“去将柔然俘虏压上来行刑!”不一会,那么多柔然俘虏被五花大绑的压上城墙。
“姑娘,此地血腥,刀剑无眼,且速速同我离去!”星一拉住我,不愿我见到他们屠杀战俘残酷的一面。
我虽星一下了城墙,回到房间心中甚是担忧,我不知道外面的情况,宅子被太子留下的精兵围住,一为保护我,二为看住我。
“姑娘,”星一走进来见到急得团团转的我:“不必担忧,以太子之力必会扭转乾坤的。”
对啊,我应该相信太子。坐在凳子上,头脑中不停想起战争血淋淋的一面,不知道有多少将士丧命,不知破碎了多少家庭。
“星一,医女们在何处医治受伤的将士?”星一犹豫了一下,还是告诉了我。我答应他若情况不对我定会同他离去,而此刻我要去同医女们医治受伤的将士。
医女们的宅子里已经停放了很多将士,中箭的,隔断手或者腿的,那场景让我心中不甚担忧。从未见过如此血腥的场景,宅子里都是将士们痛哭的呻宁。里面的医女们忙的团团转却有条不紊的做着自己该做的事情。
我来不及多想,上前为将士们包扎。这样有自己该做的事情,便不会忧心前线,太子没有我这个累赘便可大展身手了。
一直到傍晚,那日的晚霞特别的红。如同血洗的天空,红得刺眼。战争停止了,太子在救我回来那日便写信求了救兵,今日幸好援军及时赶到。上面的俘虏也没有杀掉,毕竟是这么多生灵啊。而乌恩奇被太子生擒了,以乌恩奇的性子,此刻必是杀红了眼,恨不得杀了太子。
安置好受伤的那些将士,心中不由得松了一口气,可惜了那些为国捐躯的将士,马革裹尸还。
太子处理好那些事情便匆匆赶来看我,那时我正坐在窗子边发呆。“就算此次没有月儿战争也会开始的,乌恩奇只是卑劣,以月儿为饵,玷污月儿闺名。月儿放心,我已生擒乌恩奇,不日我们便可回长安复命。”
我愣了愣:“月儿只是甚觉这战争残酷,无数的家因它而破碎。”太子轻轻坐在我的身旁:“今日这么多俘虏,他日押送回长安,不日便可与柔然讲和。”
我回头望了望他,发现他墨色的战袍已经被血染成黑色了:“可是受伤了?”手上前想扯开他的战袍查看伤口,他转身想避开:“这都是他人的血,我并无大碍。”
我迅速抓住他的手腕号了号脉搏,的确是受了重伤,却像个没事人在这安慰我。“不许动!”我却拉下来脸,用剪刀剪开他血色的衣物。里面那些伤口,新旧伤口交错,着实把我吓了一跳。
“这些个小伤无碍,月儿不必忧心。”他豆大的汗珠从头上滚落,这么严重的伤口他却同我说是小伤?我默默地清理他的伤口,包扎完也没有同他讲过一句话。
他心中自知惹我生气了,也不知如何弥补,身上的伤口自是疼痛难忍。待我转身离去我也没同他讲话。
到夜晚,星一过来唤我:“姑娘,太子差我来请您去一趟牢房。”我心中了然,定是因为乌恩奇。
入了狱中,见到歇斯底里的乌恩奇,还有现在一旁的太子。“月儿,月儿,你怎可如此狠心,你在我柔然日子我可半分亏待于你?”
我笑道:“恐是有贼人今日在城墙之下说是要生擒我?那日屠城的不是你,若是你想或者回到柔然,接下来便乖乖的随我们回长安。”
太子轻轻拉过我的手:“时候不早了,月儿早些回去歇着,明日便启程回长安了。”
我与太子相携走出牢房,后面传来乌恩奇歇斯底里的喊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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