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宫为妃
苏雨柔突然望向瑾月:“不如瑾月代我入宫,虽说宫中险恶,但也会让月儿有个归宿。何况太子殿下是个重情重义的人。”
“小姐万万不可!这可是欺君之罪!”
“有何不可,皇上又不认识我,再说你是我的贴身丫鬟,她不就是苏雨柔瞭吗?”
“按理说雨柔是我的救命恩人,月儿定要全力以赴的代姑娘完成心愿,不过……”月儿想起了弘文温情的眉目有些心软,罢了便远远的守在弘文身边便是。
月儿点点头:“我应了姑娘便是!”
瑾月手持团扇依礼用团扇挡住脸,小昭扶着瑾月上了马车。这会雨柔应该同她的郎君出了城吧。隔着团扇望去,苏太守有些不舍的目送马车远去,雨柔自幼丧母,那旁边站着的便是苏太守的续弦。
此去长安也行了好些日子,到了宫门下车,太监们一个个按照门第年龄排序,入夜送入宫中。
夜间来了些嬷嬷,将秀女们从上到下检查了一遍便让秀女们歇息,明日便要选秀了。明日便可以见到弘郎了……
旦日这些秀女们个个花枝招展,排序送去了大殿。瑾月抬头张望,上面是太后,并没有弘文。
瑾月低头,松了口气,上次见太后还是些许时日,太后兴许也不认得她了。
“皇帝国事繁忙兴许不会来了,我们开始便罢。”皇后不在便只能太后代劳了。
一排排秀女走上前去,留了牌子的没留牌子的,一个个都面露喜色,若是没能嫁给皇上还能嫁给一个王公贵族。
“这……”太后见着她有些面熟:“这位是谁家的姑娘?”
“回太后,这是扬州苏太守家的姑娘苏雨柔。”宦官答道。
太后点点头对瑾月道:“走上前来。”
瑾月走上前去,太后细细瞧了她道:“好一副俊俏模样,留牌子,封苏才人!”
瑾月心中一惊,忙伏首谢礼:“臣女谢过太后。”
“哀家早道吉人自有天相,哈哈,哀家老了也管不了了。完成了先帝未了的心愿便是,苏才人有空多来陪陪哀家。”
我也听出了太后口中的深意,忙叩首:“臣妾谨遵太后教诲!”
今日大殿上太后兴许认出了瑾月,她也未张扬,独独赐了瑾月一人一处宫殿。
瑾月唤小昭收拾了东西,住进了朝华殿,这小小才人定没有这福分住这般模样的大殿,殿中种满了梨花。
“小姐,奴婢听闻这皇上啊,思念皇后,夜夜在凤仪殿酗酒。这凤仪殿可是宫中禁地,前些日子有宫女闯了进去便被皇上杖杀了。”
凤仪殿?瑾月心中有些好奇。这小昭虽话多,却也能收罗到各种宫中的消息,也不是个能生在深宫中的人。
待小昭入睡,瑾月寻了小昭的衣服换上,只身去了凤仪殿。这凤仪殿是以前太后住的地方,瑾月还有些许记忆,便躲过了巡查的侍卫入了那凤仪殿。
瑾月贴在门上,听到里面低低话语,听不真切。轻轻推开门,见到弘文颓废的坐在地上,地上已经空了好些酒瓶了。
“弘郎,我不在你便这样糟蹋自己?”瑾月费九牛二虎之力将弘文扶到床上。
弘文睁开眼,忙把瑾月拉去怀中:“日日醉酒便能见着月儿,月儿又来寻我了?”
弘文怕瑾月逃走,手中的力气使大了些,将瑾月手腕拉出一道红印。“你且将我放开,我不走便是。”瑾月想从他手中挣开。
弘文懵懵懂懂像个孩子:“真不走?”瑾月点点头:“真不走。”
弘文轻轻的拉开着她的手:“这梦做得太真实了些,我都不愿醒来。”
瑾月挣开他的手,抬头望了望这房中,竟然同她的闺房十分相似!墙壁上挂满了瑾月的丹青,上边都是弘文相思时做得画。窗台上的白猫望着瑾月,喵喵的直叫。瑾月见了安好想上前抱它。
弘文以为梦要醒了,忙上前从瑾月身后抱住她:“月儿别走,可是生我的气了?那些人都是太后选的,我从始至终要的不过是月儿一人。”
瑾月心中苦笑,一个不能为皇上生育的皇后怎么与你君临天下?我们终究跨不过这道坎了,弘郎……那杀害我家人之人,推我下水之人,我且让他们十倍奉还!
弘文实在太用力了,瑾月有些喘不过气来,柔声哄道:“弘郎,且先榻上歇息。”将弘文扶上榻歇息,在他耳边道:“若是弘文不再日日饮酒荒废超纲,月儿便会回到你身边。”
“好……”弘文偏头酣睡在睡梦中,手上的力道也松了松。
瑾月松开他的手,将房间里的东西收拾了一番,这舞衣还是生辰黎熙赠我的,还有这发簪,因这玉簪还同弘文去寻了乌恩奇。这房中满满的都是瑾月的黎熙,那些衣物一样未少,都是瑾月闺中的模样。绿竹和红梅暂时不能见了,还需速速离去,不然恐被星一发现。
临出门,瑾月见着桌上的吃食,临时起意将它们兜入怀中。这宫中的吃食还真不赖,这桂花糕做的酥嫩可口。
次日弘文宿醉醒来,星一唤弘文早朝。张公公是先皇身边的老人了,照顾皇上起居倒是得心应手。宦官们为陛下换朝服,弘文见着桌上本放着点心的碟子空空如也。
上前一看,弘文心中一喜,莫非……定了定神还是不能高兴得过早,忙唤星一:“拿着皇后的画像去宫里四处盘查!”
星一点头道:“陛下是觉着……”
弘文点点头:“速速去查。”星一转身想出门,弘文转念一想,将星一唤回来:“罢了,莫打草惊蛇,且先等等。”
瑾月倒是坐在殿外无事,开春这梨花开得正好,想去御花园逛逛又恐遇见面熟之人。
“小姐,你来这宫中不就是为了有朝一日能入了陛下的眼,为何日日称病?”小昭将绿漪抱了上来,这琴还是托人从柳府中取出来的,藏在阁楼也未被弘文搬进宫。
“我本无心宫斗。”玉指轻抚,一首高山流水四起,还曾忆起这曲子在丞相府中与弘文合奏,倒是过了好长些日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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