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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6章 夜晚“想我了没?”


简单处理伤势后,  徐以年转移到了南海市的医疗点。

        有少人目睹了郁槐与唐斐在十字大街的那场激斗,除妖总局必定对件事有所反应。但要给唐斐定罪、彻底清除他的势力仍需要时间,甚至可以说是万分紧急。整件事还未尘埃落定,  保险见,  徐以年的治疗在南海市郊的医疗点秘密进行。

        整座医疗点设在深山中,偏僻而幽静,配置的设备与医疗师皆是顶尖水准。山里没有手机信号,  徐以年在里修养了好几天,除了吃『药』和复建,  剩下的时间都用来躺着休息,  没有医疗师的允许能随意活动。徐以年养病养得百聊赖,  伤势基本痊愈后,  他立刻用医疗点的电话联系了家里。

        听说他晚上要回家,  电话那头的徐母似乎有什么话问,  最后只温柔道:“好,你爸爸今天也要回家,们都等你回来。”

        听着她的声音,徐以年上柔软的地方像是戳了一下,知觉放松下来,  笑着应了一声。

        到家时天『色』已暗,徐以年刚一进客厅,  便远远听见了徐母的脚步声。

        “小年回来啦?”

        徐母从厨房走出来,  边走边摘掉围裙。她穿着一袭墨绿『色』连衣裙,  越发衬得肤『色』白皙、气质温婉,说话中途,她回头叮嘱后面的阿姨:“汤再熬一会儿,时间到了就把火调小。”

        阿姨应声。徐母走到徐以年面前,  握住他的手,觉微微蹙眉:“怎么么凉?”

        “外面在下雨。”徐以年调侃道,“您居然进厨房了啊?真难得。”

        徐母一贯十指沾阳春水,别说洗衣做饭,在徐以年的印象里,他从小到大就没见过他妈干什么家务事。或许因为鲜少『操』劳,她十年如一日地光鲜亮丽,与在外勤勤恳恳工作的徐父形成了鲜明对比。乃至于徐以年小时候天真地相信了父母的谎言:他妈是仙女,沾人间烟火,也会变老。

        但时隔数年,即她保养得再好,眼角也可避免有了细纹。见儿子拿事儿开玩笑,徐母嗔怪道:“还是你要回来。一会儿尝尝做的汤,煲了七八个小时呢。”

        她正要拉着徐以年往餐厅走,玄关处又传来了些许动静,徐父冒着细雨回来,身上的大衣微微湿润。一见到徐以年,徐父眸光闪动,快步走上前来:“伤都好了吗?”

        徐以年愣了愣。转念一,距离南海分局秘密围捕唐斐已经过了四天,徐父应该接到了消息,知道他才从医疗点回来。

        徐以年应声:“都好得差多了。”

        徐父仔细地看他,确定他没有大碍后道:“没事就好,吃饭吧。”

        见徐父并打算向他询问当时的情况,徐以年稍作惊讶,很快联到回家后徐母自然的态度。来是父母已经知道发生了什么,但因为此次行动还能透『露』任细节,便只要他平安事回来就足够了。

        到里,徐以年唇角微微翘。在餐桌边坐下时,他放松地舒展身体,看着一桌子丰富的晚餐,他冲徐母笑笑,意中带上了撒娇的味道:“您准备了么多菜啊?正好,几天在医疗点都没吃什么好的,每天只能躺在那儿,一个人好聊。”

        本以为父母没有过问唐斐捕的事是已经调整好了情绪,再加上他以前也经常带伤回家,徐以年借机撒个娇,把气氛拉回来,没到他随口一句话却让徐母的神『色』凝滞了片秒,而后断给他夹菜,满满塞了一大碗。

        “怎么都没好好吃饭呢?难怪看你好像又瘦了些……就算好吃,那也得多吃点啊。”

        徐母说到后来声音渐渐变低,她勉强笑了一下,却又实在没法控制住表情,眼角和唇角都向下垂着。察觉到气氛太对,徐以年迟疑道:“妈……?”

        徐母摆了摆手,一时说出话来。徐父见状,奈地对妻子轻声道:“是说好了,暂时在小年面前提些吗。”

        他转过头,面朝神『色』紧张的徐以年:“昨天夜里接到了通知,唐斐屠杀鬼族、谋害算命师……你妈妈知道后情绪很好,还是听宋祺说你今天会出院回家才克制住了。”

        徐父玩笑一样道:“她能绷到现在,已经很错了。”

        徐母嘴唇翕动,声音发着颤:“一到你,还有郁槐……唐斐做的那些事情,实在让你们受苦了。”

        见妻子情绪稳定,徐父握住了她的手。他放缓了语速,眼里逐渐浮现出些许愧疚:“小年,没能保护好你,和你妈妈都很后悔。”

        徐母眼眶泛红,疼地望着徐以年。

        “你那时候还到十岁,他便给你换了命相。”到唐斐的所作所为,徐父眉头紧蹙,压抑着怒气,“么多年来,他借由你的命相伪装自己,冷眼都让你受尽了。”

        徐以年愣了愣,看着父亲眉目间掩藏住的自责,急忙道:“没事的,爸、妈,你们什么呢?本来就是他的错,谁能到他会用那种方法——”

        “该……都没细,就把你送拜他为师。”徐母深吸一口气,喃喃道,“还让你尊重他,听他的教诲,真是识人清。”

        徐母越说越内疚,徐以年摇了摇头,语气坚定:“您别么,真的,是您的错。”

        他没到,徐母反而因他的安慰愈发难过:“还有鬼族,当时对你说那些话,让你和郁槐分开……明明知道你难受……”

        她说到后面,声音都有些发抖。徐以年知道如安慰,下意识朝徐父看。

        五年前那场震惊界的屠杀,徐父同样沉默片刻,最后轻轻怕了拍妻子的肩膀:“好了,至少小年现在平安事。”

        “对啊,都过了。”徐以年顺势道,“现在好好的,您别那么多。”

        徐母擦了擦眼泪,朝他笑了笑:“是,说些了,你多吃一点。”

        等徐母的情绪稳定下来,徐以年向徐父打听目前的情况。

        “剩下的事情还在查,但听说些年来,唐斐借由精神『操』控,明里暗里做了少事。”徐父略一停顿,对样下作的手段颇为屑,“和唐斐一系的除妖师都在接受调查。目前知道件事的还是少数,一旦查清对外公开,必然是除妖界前所未有的丑闻。”

        徐以年听到里,知道唐斐已经定了罪,里悬着的最后一块石头总算是落了地。

        徐母鲜少过问徐父工作上的事情,对此了解甚少,一到唐斐势力庞大免面『露』担忧:“会会有问题啊?能彻底查清楚吗?”

        徐以年宽慰道:“您放,有宋局长和郁槐在,副校长也参与了调查,会有问题的。”

        徐父点了点头:“总局上下都惊动了,老局长身体好,原本过几年就打算把位置让出,到唐斐根本如表现出来那般……明天也会总局,协助参与调查。”

        徐母放下来:“那就好,一定要好好查清楚。”

        吃过饭后,徐父临时接到通知赶除妖局,徐以年陪徐母在客厅坐了一会儿。聊天中途,徐母忽然问:“郁槐最近还好吗?”

        徐以年没到他妈会突然问郁槐的情况,自从跟郁槐复合后,他还没找到合适的机会告诉父母件事。徐以年有些虚:“他……他还挺忙的。”

        徐母摇摇头,柔声道:“是问个,是说他过得怎么样?么些年,鬼族的担子都压在他一个人身上。”

        徐以年微怔,在埋骨场时和郁槐的对话,轻声回答:“他现在过得很好。”

        见他答得肯定,徐母若有所思,最后笑着点了点头。又聊了一会儿,徐母看时间早,催着徐以年休息:“平时没管过你,今天你才从医疗点回来,早点睡觉,准自己熬夜玩电脑玩手机。”

        “那您也能熬夜追剧。”徐以年补充了句,“小长皱纹。”

        徐母噎了一下,作势要收拾他,徐以年赶紧溜进了房间。

        唐斐的死亡在除妖界引轩然大波,背后牵扯出的一系列事件令除妖局上下都人惶惶,即在家休养,徐以年都能感觉到同寻常的气氛。徐父自从那天夜里赶除妖局后便一直忙得见人影。因徐以年曾是唐斐的徒弟,接连几天有除妖局的工作人员来徐家拜访,询问关于唐斐的详细情况。

        尽管对唐斐的调查在秘密进行,徐以年空闲时打开联合坛,也时时能在除妖师专区见到捕风捉影的信息,连一向对除妖界甚关的妖怪们都在议次围捕,尤是郁槐与唐斐在十字大街的激斗更是停解读,各式各样的说法层出穷。

        ……

        ……

        徐以年关掉坛,慢悠悠打了个哈欠。

        惦记着他身上伤势未愈,徐母些天一直提醒他早睡,徐以年在她的督促下养成了习惯,才过十点,就渐渐感觉到了困意。

        “最近睡得好早,太健康了……”他一边嘟囔,一边关掉房间所有的灯。徐以年躺在床上,散漫地回近期发生的事情,知觉就到了郁槐。

        知道他们那边的进展怎么样了。郁槐似乎非常忙,一直没时间主动联系他,徐以年便也打扰对方。

        就算总局的医疗师技术高超,郁槐有时间躺下来好好养伤吗?

        到里,徐以年免生出了一丝担忧。

        他侧身躺着,背对着房间的落地窗,没注意到窗边传来细微的声响。月光的清辉从外斜照入屋内,温柔的夜风拂过脸畔,惬意而舒适,徐以年慢慢闭上了眼睛。但下一刻,他的双眼遽然睁开。

        徐以年维持着原本的姿势一动动躺在床上,眼中再一丝睡意,警惕着四周一丝一毫的动静。

        他关灯时明明关了窗户,房间里怎么会有风?

        意识到个,室内的气氛似乎也陡然变化,漆黑的阴影中仿佛蛰伏着蠢蠢欲动的怪物。感觉到有人悄然接近床边,徐以年脑海中闪过数个念头,手声息积攒异能。

        除了唐斐的人,他出还有谁会在大半夜偷偷潜伏进来。徐以年在里暗骂了一声。

        胆子倒是小,唐斐都已经死了,还敢找到儿来。

        管是谁,来了就别安然恙踏出道。

        ……

        那人宛如幽灵般悄声息。当他靠近床边,徐以年翻身暴,十指绽开耀眼的电光,一拳挥向对方的面!

        对方反应迅速,面对突如来的袭击闪避极快,徐以年甚至来及看清他的脸。一片混『乱』中那人连呼吸都没『乱』过,便又藏身回了黑暗中。意识到来人是个实力俗的高手,徐以年集中了注意力,对方却突然上前一步迅疾地抓住他的手腕。那人的五指宛如拷链般将徐以年死死锢住,一把将他拉到自己身前。

        手背上冰凉的触感令徐以年条件反『射』放出电光,那人却像是没感觉似的,另一只手揽住他的腰,轻重捏了一把,徐以年一个激灵,竟是他结结实实压着倒在了床上。徐以年一怒下还还击,压在他身上的人却绷住笑了一声。

        一听见熟悉的声音,徐以年愣了片秒,停下了挣扎。

        郁槐伸长了手臂,打开床头灯。突如来的光线令徐以年微微眯眼睛,同郁槐四目相对。

        或许是因为才捉弄了徐以年,妖族锋利的眉眼都透着愉悦,在暖『色』调的灯光下,那双本就『色』泽妖异的眼睛越发衬得犹如宝石。他捏了捏徐以年的手腕,很要脸地歪曲了徐以年刚才的举动:“真热情,一上来就动手动脚的。”

        徐以年气得牙痒痒,正把他掀下,郁槐在他脸上亲了一口,笑眯眯地问:“了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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