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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1. 第 71 章 以后有机会你要是能憋住……


夏璇脑袋莫名“砰”地炸了下。

  她猛然回神,面[se]惊疑不定,结结巴巴:“周总,意意……”

  李总助轻咳一声,适时从夏璇背后出现,一板一眼开[kou]:“周总,和叶氏集团的会议已经开始了十五分钟,这次会议协商两方集团的战略合作,也是目前合作项目进行的关键期,大家都在会议室等您。”

  被这俩秘书一搅合,屋里的忧愁气氛和清淡烟味随之化为乌有。

  周聿白盯着门[kou]的两人,忍不住再蹙眉,憋着股无奈又无可奈何的情绪抚了下额头,又抬手看了下手表。

  钟意背对着大门,及时地抿唇,也旋即收起了自己的眼泪。

  周聿绷着冷峻的脸,沉闷地[chou]出几张纸巾递过去。

  钟意扭头不肯接。

  四个人,两两而立。

  谁都不知道接下来应该说什么话,气氛有点难堪。

  周聿白沉沉吐了[kou]浊气,垂眼跟钟意道:“我先去开会,你在这儿等我,我有话回来跟你说。”

  他放低了音量,也放软了声调。

  也给了李总助一个眼神:“先去会议室。”

  大boss恢复翩然镇静的[jing]英做派,领着李总助走出办公室——

  只是英俊面孔还带着一团略显滑稽的极淡微红的巴掌印。

  只是李总助面[se]不改,顺手把夏璇往前一推:“夏璇,你代周总陪陪钟小姐。”

  同时给了夏璇一个眼神——拖住钟小姐。

  奈何夏璇瞥见周聿白脸上的巴掌印,整个人石化得透透的。

  没完全参透李总助的意思。

  这两人一走,钟意的眼泪也完全止住。

  红着眼睛问夏璇:“你怎么来北城上班的?”

  夏璇懵懵张[kou]:“公司最近开放了集团内岗竞选,我本来申请另外一个岗位,结果人事跟我说已经有了人选,但是集团总部还缺一个助理秘书,职称和薪水都特别诱人,还安排住所,这种好事我当然点头啊。”

  钟意沉沉地吸了[kou]气。

  夏璇挽着她的手,四下张望,眼睛突然放光,小小的八卦声:“钟意,到底怎么回事啊?我真的吓了一大跳,你认识周总?什么时候认识的?我怎么从来都不知道。”

  “你们俩怎么回事啊?!!!!你怎么哭了,周总又怎么了?刚才说的话又是啥意思?”

  故事太长。

  钟意不知道从何说起,但此时也无心隐瞒:“我以前拍戏的时候,在他身边呆过几年。”

  夏璇的下巴掉下来。

  心里闪过无数尖叫,女明星VS霸道总裁?!!!!

  “就是你想的那个意思。”钟意抿唇,黯然道,“后来结束了,我去英国念书,回北城又遇见了他。”

  夏璇夸张地翻了个白眼做昏厥状。

  整个人跟麻花似的扭动,脑海里噼里啪啦闪出各种情节,“不,不对啊……”

  “有空我跟你细说。”钟意吸了吸鼻子,“我姐姐还在等我回去。”

  她凭着一腔怒气冲到这里指责了周聿白一顿,说完那些话之后心里空[dang][dang]的,压根就不想再呆下去。

  何况钟心还在医院,枝枝和蓝郁还在家里,都在等她。

  “要是有人怪你,你就说没拦住我,我执意要走。”钟意牵着夏璇的手,“你有空给我打电话,咱们好久没见,再坐下聚聚。”

  *

  夏璇仗义把钟意送出了天恒集团。

  钟意给蓝郁打了个电话,听见枝枝玩得开心的尖叫声音,倒是稍稍松了[kou]气。

  又赶回了医院。

  丁骞生命体征已经平稳,只是还昏迷未醒。

  钟心还穿着那身血污的裙子坐在病床边,呆怔着打量昏迷的男人。

  她的眼泪已经平息,面[se]苍白平静。

  “枝枝在家等我们回去呢。”钟意牵着钟心去浴室换衣服,温声道,“姐,你洗个澡,把身上的衣服换下来吧,待会回去别吓着枝枝。”

  “好。”钟心平静点头。

  钟意看得出来。

  钟心什么都不说,什么情绪都没有——但她的意志在摇摆,想一走了之,又想留下。

  钟意也说不出把丁骞扔在医院不管的话。

  一个孤儿,谁来管他?

  只是走廊响起脚步声,有人西装革履、[jing]英优雅地敲开了病房的门。

  周聿白。

  这个时间,他显然是直接从公司开完会过来追钟意。

  钟意忍不住蹙眉,躲避似的撇开了脸。

  刚在他面前闹过哭过,心头的刺还横亘着没散。

  钟心看见来人倒很诧异——那样一张英挺深邃的脸,眉眼清晰,黑眸如墨,面料质感极上乘的西装掩不住颀长挺拔的身材,气质又是翩然温润,让人一眼难忘。

  这个举止不俗的年轻男人彬彬有礼地问好,说是来探望丁骞。

  他有心要[jiao]际应酬的时候,说话滴水不漏,熨帖极了。

  钟心对他极有好感。

  周聿白清雅笑着把名片递过钟心,“周聿白,我是丁骞的朋友,几年前和他在法国结缘认识,也合作过几回。”

  那张简洁的烫银名片纸只有寥寥几字。

  钟心粗略扫一眼,也知道这人身份不寻常。

  周聿白特意过来一趟,是安排丁骞转入朋友开设的私立医院。

  那边设施和服务都极好,聘请的也是有[kou]碑的专家,病房也有专人照料丁骞。

  不必劳烦家属费心费神,也不用陪护——这倒是顺了钟意的想法。

  “周先生,实在感谢您。”有专业的医生护士悉心照料,钟心当然松了[kou]气,连连鞠躬致谢,“别的我帮不上忙,费用这一块我来支付。”

  “钟心小姐太客气,举手之劳罢了,都是我该做的,今天还给你们添麻烦,让你们在医院折腾。”周聿白温和笑道,“以后有关丁骞的事,你随时给我打电话。”

  他和钟心言谈往来。

  钟意坐在一旁垂头不说话,连个表情都没给。

  “姐,可以走了吗?”钟意最后[cha]话,“既然已经安排好了,时间也不早,枝枝和蓝郁还在家里等我们回去。”

  这句话有几个词极其别扭。

  周聿白高大身影顿住,清润的笑容被冲淡少许。

  “意意。”钟心脑海闪过一丝怪异——钟意的态度未免太冷了些。

  她拽着妹妹的胳膊,“你也帮我谢谢周先生一声。”

  “谢谢周先生。”钟意语气平平,“麻烦周先生费心,我们不缺这笔钱,诊疗费和住院护理费我们出就行了。”

  周聿白站在她面前,毫不客套。

  只是那双漆黑灼亮的眸眼平静看着她。

  他扭头:“钟心小姐,能不能麻烦你去取一下丁骞的手术报告单和转院诊断书?”

  “好。”钟心走出去。

  钟意抿唇。

  她耷着眼帘,密绒绒的睫毛掩住清澈眼神。

  “钟意,我们再谈谈?”

  “没什么好谈的,该说的话都已经说清楚,该结束的也已经结束,我只希望我们都不再打搅彼此,还有。”她抬眼,“你递名片给我姐姐,我也不希望你和她有什么关系。”

  他狭目低垂,沉沉地叹了[kou]气。

  “你说我没资格,我不会在钟心面前自作主张,你想告诉她什么你自己做主,只是有需要可以给我打电话。”

  周聿白看她依旧是冷冷淡淡的脸,毫无情绪的眉眼。

  忍不住咽了咽喉咙,往前迈了一步。

  他想离她再近一点。

  特别是眼睁睁看着她落泪,情不自禁想抱住她,想拾起那些错过的眼泪。

  钟心戒备地后退。

  始终和他保持着距离。

  “钟意……”他轻声叹息。

  钟意无动于衷。

  直到钟心进来,打碎一室情绪。

  钟意拒绝了周聿白客气“顺路送回家”的邀请。

  拉着钟心直接从医院走了。

  枝枝到底是年纪小,有蓝郁陪着在家玩得叽里呱啦的,已经把陪她的丁骞落在了脑后。

  只是之前枝枝和蓝郁说:“我觉得那位叔叔和我妈妈以前认识,我妈妈每次见到他都会眼睛疼,掉眼泪。”

  钟心一路情绪格外消沉低落,到家也不愿说话。

  只是忧伤地揽着枝枝。

  钟意知道自家姐姐心里想什么,自己经过这一[ri]的折腾,也觉得又倦又累。

  蓝郁给钟意打了好几个电话,现在看着姐妹俩的黯淡神[se],问有没有什么能帮忙的地方。

  钟意摇头说没有。

  蓝郁大概能猜出那个男人的身份。

  钟心的事情他就不方便掺和,点了些吃的,叮嘱她们好好休息后离开。

  “谢谢。”钟意麻烦了他一天,心里也觉得过意不去,“抱歉,耽误你的时间了。”

  蓝郁爽朗笑笑,打手势在耳边晃:“我最近这段时间没有工作,如果枝枝需要找人照顾,随时给我打电话。”

  *

  生活已经这样。

  虽不至于痛苦万分,也不至于不痛不[yang],像秋千一样在希望和失望中摇摆。

  偶尔享受,时常忍耐。

  丁骞转入了一家档次很高的私立医院。

  周聿白能出来收拾这档子事,就没什么可担心的了。

  只是钟心偶尔会发呆。

  钟意知道她虽然不说,但内心想着丁骞的伤,只能多多在家陪钟心。

  钟意撞见姐姐拿着那枚浸着血的铝箔纸戒指。

  其实这个戒指钟心也有一枚,藏在家里的[chou]屉里。

  是情窦初开少男少女的把戏。

  在课余时间用吃完[kou]香糖的包装纸做的小玩意。

  钟意记得自己以前根据这个灵感做了一枚银[se]褶皱配海蓝宝的戒指。

  海蓝宝象征着她姐姐清澈的眼泪。

  钟意埋头在工作台,拿着设计稿改来改去,最后做出了另外一枚。

  红宝石镶嵌的银戒指。

  更褶皱破碎感的戒托,用了红宝石镶嵌其中。

  像是凝固的一滴鲜血。

  做完之后,钟意把两枚戒指放在一起。

  轻轻叹了[kou]气,把这对戒指锁进了[chou]屉。

  夏璇在北城安顿下来,囔着要找钟意。

  应该有很多话要聊。

  夏璇这阵子有如雷神附体,时不时被一言半语劈得外焦里嫩。

  信息量太大,她真的消化不及。

  比如偶尔送审批文件进董事长办公室。

  周聿白突然抬头,轻描淡写问她:“你和钟意大学同一个宿舍,她谈的第一个男朋友是谁?见过吗?”

  他,他他怎么知道这么多?

  这种故事当然要配酒。

  夏璇挑了一家酒吧,钟意心事重重,恰好也想喝两杯,两人一拍即合。

  酒吧位置在一座时髦商厦附近。

  穿过一条旧式风情的马路,迈上数不清几级台阶,才能看见酒吧摇摇晃晃的破门。

  室内黑漆漆一片。

  吧台设计得极有特别,层层淡[se]光晕如同银河,每张桌子上点着盏星灯,堪堪只能望见邻座的面容。

  夏璇点了一杯“不眠之夜”。

  朗姆酒配百香果汁和爆米花糖浆,有酸酸甜甜的味道。

  钟意点了杯“Bewater”。

  夏璇问调酒师:“是BEwater,还是bewater呢?”

  调酒师笑道:“这个要看个人哦,它有35%的酒[jing]度,要谨慎尝试。”

  钟意:“就这个吧,让我尝尝到底是哪种water。”

  这杯酒端上来。

  倒是尝不出半点酒味,入[kou]清淡,后续刺激又有回甘,尾调能尝出柚子汁的苦涩。

  钟意跟夏璇聊毕业后这几年的事情。

  她毕业入行娱乐圈,签约公司拍戏,应酬酒局,三千万的违约金,她和周聿白认识,再到和平分手退圈,去英国念书,回来自己做设计师,和蓝郁的事情。

  大概也算是跌宕起伏,[jing]彩万分。

  她和周聿白的感情简单掠过,囫囵而谈。

  夏璇以前在天恒的临江分公司,知道周家那些八卦传言,也知道叶氏集团和叶绾绾。

  猜都能猜出来——钟意这几年能过得开心吗?

  “我以前还以为周总是谦谦君子呢。”夏璇气愤道,“原来也搞这一套,既然喜欢你又不能给你未来,何必再纠缠着你不放,既然已经分手那么久了,但他看见你和蓝郁的绯闻,又觉得自尊心受挫,死要面子过不去,觉得你就是他的。”

  “周总他就是既要又要,什么好处都要沾,你说有钱人怎么都这德行。”夏璇气得又点了杯酒,“心梗了心梗了,不管什么样的男人,都是垃圾,还是单身好。”

  钟意跟她碰杯,握拳撑着下巴,笑靥微醺:“夏夏你说的对,还是单身好。”

  两人在酒吧坐了三个小时,酒也陆续点了几杯。

  最后起身,钟意脑子里已经有点混沌。

  好久好久没有去过那些敬茶灌酒的应酬。

  她的酒量已经大大渐退。

  夏璇挽着她出门。

  两人吹着习习凉风,坐在梧桐树下的马路牙子散那点微醺的酒劲,还吃了一份隔壁店打烊时送的最后一份浇着枫糖的冰激凌蛋卷。

  钟意吃饱了,脸颊已经浮上了淡淡的红晕,支手撑着脸颊发呆。

  懒洋洋的,没醉透。

  夏璇捻着最后一[kou]薄脆蛋卷,牙齿咯哒咬下。

  就看见对面豪车,那个[chou]烟倚着车窗的年轻男人。

  他目光瞥过来,而后抬手看手腕上的钻石表。

  这个时间的确不早。

  夏璇抖了一身的蛋卷碎末。

  她的工位就在李总助旁边,下班跟钟意打电话可不就被听见了。

  钟意扭过脸,顺着夏璇的目光,也看见了马路对面的周聿白。

  她眯起了眼睛。

  他似乎刚从公司下班或者哪个公务场合应酬下来。

  气质正经、脚步平和,目光平静:“聊完了吗?”

  “完,完了,周总。”夏璇面对这个刚讨伐完的渣男,丝毫不敢松懈,咽下满[kou]蛋卷渣,“我正要打车送钟意回去。”

  “时间不早了。”他长身玉立,模样绅士极了,“我让司机送你回家。我来送她回去。”

  夏璇硬着头皮为难。

  钟意掀起眼帘,冷冷淡淡地拂了拂裙摆:“夏夏,你先回去吧,我清醒着呢。”

  最后夏璇磨磨蹭蹭地走了。

  钟意也起身离开。

  清爽又回归平静的夜晚,微凉的风从发梢身畔滑过。

  “钟意。”他跟在她身后。

  钟意才懒得理他。

  “听我说几句话行吗?”

  “不想听。”

  她借着酒意,脚步飘飘。

  长发拂散,裙摆如蝶翼,足尖轻盈,像风一样飘下楼梯。

  周聿白大步跨过台阶,高大身形一晃。

  拧身横亘在她面前,堵住她的路。

  “钟意。”

  钟意蹙眉,抬眼望着他,“让开。”

  他身量太高,即便这样站着还是高出她一点。

  周聿白再往下退了一步台阶。

  刚好和钟意平视。

  两双眸眼正面相对。

  “你习惯用高高在上这个词形容我,但对我而言,也许是种未曾察觉的习惯。”周聿白平静地看着她,“如果这对你来说是种痛苦,那我退一步,或者你更高一点,我们站在同一高度,你会不会舒服点?”

  没有任何落差。

  他暗茶[se]的瞳仁里倒影着她淡绯柔软的面孔。

  她也能毫不费力地直视着他的脸。

  钟意抿抿玫瑰[se]的嘴唇。

  延时的酒意在身体里蒸腾发酵,熏得她的眉眼绵软倦懒,维持不住无动于衷的表情。

  “钟意。”周聿白直视着她。

  假如道歉的话,要认认真真看着对方。

  他眸光阒黑认真,话语轻轻飘来,“我跟你道歉。”

  “为我的轻慢和倨傲、不以为然、自以为是和粗鲁行径跟你道歉。”他这一刻恢复了光风霁月的真诚风度,“行吗?哪怕原谅我一点。”

  他已经愿意做到这一步。

  也许有很轻微的动容。

  像蝴蝶落在花瓣,纤细的步行足在花蕊间带来一点点的颤动。

  钟意耷着眼帘,翘睫掩住潋滟眸光:“这又何必呢?没必要为别人改变自己的位置,也没必要为并非有意的行为道歉,你完全有理由那么做。”

  她绕过他往下走。

  他遮挡了路灯所有的光芒,只留下浓郁的黑影笼罩着她,追着她。

  钟意心中微恼,脑海里搅起一团晕眩。

  脚下一滑。

  周聿白攥住她的手臂,伸手捞住了她。

  钟意飘飘[dang][dang]半撑在他怀里。

  男人健康好闻的体息,混合着须后水或者什么的清冽香气,还有烟[cao]的味道。

  一股脑地飘进她的鼻尖,飘进她的脑海,长驱直入。

  这[shu]悉又陌生的气息。

  肌肤接触,他的体温渗进她的肌肤:“你说你一开始也爱过我,你说你不怨我,难道就不能挽回一点?”

  钟意伸手撩开散落在面容的长发。

  露出个妩媚鲜妍的清甜笑容,语气凉凉:“可是我已经不爱你了,我对你没感觉,怎么都挽回不了了呢。”

  他手指僵硬,心头刺痛:“一点感觉都没有吗?”

  阒黑深沉地目光毫无遮挡地穿进她眸光里,直直地攫住她。

  钟意嗓音软绵绵的:“一点都感觉都没有。”

  他手指攥得她手臂生疼,哑声问了一句,“一点感觉都没了吗?”

  “没有。”

  “真的没有。”

  周聿白凝视着她瑰丽泛红的容颜,盯着她湿润嫣红的嘴唇,轻轻又笃定地吐出那几个字。

  “你再说一遍。”他心绪已乱,呼吸隐隐压抑。

  “我说没——”

  他心头一痛。

  再也忍耐不住,忍不住俯身堵住那张柔软冰冷的唇。

  再来几个耳光也无所谓。

  唇瓣再度相贴。

  炙热的,清凉的。

  柔软的,坚韧的。

  湿润的,干灼的。

  这个吻有心碎的轻柔。

  他低头含住她的唇瓣,起先怔着,也许在等她反抗,也许在一个巴掌落下来。

  钟意眨了下醺意迷离的眼。

  这种久违又柔软的触感,让人有些陶陶然的漂离,控制着她空白的大脑暂停思考。

  她知道自己应该清醒过来。

  只是大脑无法组织语言,身体也无法回馈动作。

  却有一种[shu]悉又细碎的战栗,像丝线一样穿过身体。

  他轻轻地吸吮她的唇,温热的薄唇抿吻她的唇瓣,细细描绘她柔软饱满的唇,轻柔地叼抿她的唇珠。

  很温柔唤醒她的记忆。

  没有一丝丝不适感和压迫感,只是轻柔蹭[yang]她,让她禁不住要张唇吐息。

  身体里37°的Bewater,浓郁的醉意。

  直到他温柔撬开她的唇,舌尖抵进齿关。

  那湿热又微微粗砺的舌探进来,带着更加深重浓郁的气息,勾着她细滑清凉的舌尖,吸吮她[kou]腔里枫糖冰激凌的甜蜜,再混着酒[jing]分子。

  所有的滋味和气息和滋味都搅在一起,缠绕在舌尖,推递勾连。

  钟意脑子混沌,身体开始受不住。

  他吸吮她的津唾和气息,温情扫[dang]她的舌面和齿关,[su]麻得让人忍不住要呻/吟。

  这感觉太好也太沉醉。

  理智想要挣扎,身体却想要回味。

  不知道是酒意的加持还是湿吻的催化。

  她有天旋地转的晕眩,神志开始迷乱,脸颊泛上妩媚[chao]红,咻咻呼吸抵着酒气。

  身体像水[cao]一样,却只能苦苦掐着他的手臂,支撑着自己不至于瘫软在他怀里。

  想要就这么沉沦,就当是一场梦。

  因为她醉了,有原因的,并非自己的意愿。

  这个吻好像持续了很久,好像又是极短的时间。

  钟意昏沉地甩了下脑袋。

  最后还是他停住。

  气息不稳地抵着她的额头,压抑着呼吸结束这个吻。

  “钟意,考虑一下,我们重新开始。”

  钟意落回地面:“不可能。”

  他再度啄上她靡丽的唇,语气带了几分笃定:“你看,你也不是没感觉。至少你的身体有感觉的,你喜欢。”

  钟意推开他。

  撑着旁侧的栏杆,极力地平息自己的晕眩和急促呼吸。

  周聿白身体已经紧绷如石,箭在弦上。

  实在撑不住掏出一根烟来放松。

  最后她抬手,用手背抹抹嘴唇。

  一双迷蒙潋滟的眸子看着他:“一个吻算不了什么,我只是喝醉了,不是喝傻了。”

  “你有没有看过我的吻戏?”

  钟意释然笑笑,“我好像没跟你说过。我跟任何一个不[shu]但长相还算过得去的男人都能吻到如痴如醉,吻到对方送来房卡加深感情,何况我跟你演得实在太多,习惯[xing]入戏而已。”

  周聿白蹙眉。

  他怎么没见过她的吻戏。

  “哦,对了。”她突然想起什么,故意踩他,“其实我演技还不错。别说吻戏了,你以为你真能让我爽到哭?凭什么一个毫无经验又自由感觉良好的男人能让人爽到哭?”

  她梨涡浅浅,语气俏皮:“实话告诉你,都是演的,讨好你。”

  这根刚刚点燃的烟还没[chou]上一[kou]。

  他指尖突然一抖,香烟滑落,在高级定制的黑[se]西装上燎出了个洞。

  钟意看他那瞬的脸[se]。

  忍不住抿唇偷笑。

  他看着她眉眼弯弯,妩媚娇俏的模样。

  心尖也不知道戳了多少窟窿。

  只能恨恨咬牙,低哑话语里股狠劲,却偏偏要眉眼镇定地碾灭地上燃烧的香烟,“喝醉的人说的话怎么能信?以后有机会,你要是能憋住一点声音,算我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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