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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 玉玺


  接下来的几天,小狐狸三人仍然捉虫卖钱逍遥在市井之间,三长老有琴小琥行踪飘忽,不过晚上只要破庙里面一生火,三长老就会带着他的三只灵兽不约而至,眼巴巴的等着大铁锅里的美食。

  小狐狸除了开始修炼《醒道初解》之外,那本《燃玦刀》谱也在三长老的指点下练得有声有色。

  而黄姑娘和秋儿也从三长老哪里学了一些驭灵术的皮毛,秋儿已经可以指挥着灰灰和灭灭两个小家伙满地乱跑着觅食了。

  黄姑娘除了得到三长老扔下来的一本刀谱之外,每天期待着自己可恨的师傅给自己带来一只海东青。

  小狐狸三人日子过的逍遥,而东街老老少少却因为一个人回归彻底乱了。

  莫等闲,便是李老实和老药罐子口中的老穷酸,也正是魏永的师傅,富春的干爹。他,终于从‘山上’回来了。

  明月当空,广仁药铺里李老实,老药罐子,梁妈妈,老穷酸四人分坐两边,四人都是紧锁眉头沉默不语,空气中仿佛也带上了一丝凝重。

  空中传来了一声鹰啼,中人眼前一花,三长老有琴小琥不知什么时候进了屋来,坐在东首正座之上。

  “哈哈哈,老夫这几日痛快啊,小狐狸那小兔崽子修炼的可真快,不比他娘当年差多少,秋儿更是比江珀那个兔崽子强上千倍百倍,老夫真是老怀大慰啊!”

  下首四人听三长老说起小狐狸和秋儿也是相视一笑,只听老药罐子对三长老说道:“咱们这么多年的坚持,还是让您破坏了,本来依着小丫头的意思是不让小狐狸涉足江湖的。”

  三长老不以为然的说:“哼!那丫头被老狐狸迷的晕头转向也就算了,可不敢任他们糟蹋了小狐狸,再说既然小狐狸戴上了那个玉坠坠,自是免不刀光剑影的。”

  梁妈妈也跟着说道:“三长老说的不错,当年我就反对什么‘放养’,如此看来还不如早几年就把小狐狸接过来的好!”

  三长老哈哈一笑:“也不能说小狐狸这几年苦白吃了,我看小狐狸之所以修炼极快,和这几年在市井中摸爬滚打少不了关系,九难境,八苦境对小狐狸来说因该是易如反掌。”

  又看了看坐在最后首,刚刚回来的老穷酸说道:“你个脏秀才,去山里摸到了什么情况没?”

  老穷酸莫等闲约莫五十多岁,枯瘦的身材,一脸花白的胡子,头发散乱,这会听了三长老的问话,低声地咳嗽了两下说:“回三长老,山中三个月前最近出了一桩大事,闹得山里现在人心惶惶的,不知道您老人家可还记不记得十五年前被山中岛上联手制服关进了水牢的那人?”

  三长老回想了一下,心头一紧,说道:“‘血妖’胡天瑜?”

  “不错正是那人。”

  三长老表情凝重的问道:“血妖怎么了?”

  “死了……不过当山上弟子准备将血妖下葬之时却发现死的那人并不是血妖,而是别人用易容术打扮成血妖的样子,也不知那替罪羊被关了多久。”

  “哐!”的一声,三长老椅上的扶手被震得粉碎,“那岂不是说血妖早就跑了出来!山上人都是蠢猪吗!早知如此当年就该杀了了事!”

  “三长老请息怒,在下刚刚听骆老提起,说您……您弟子杀了两个会用门中武功的小崽子,但并不是岛上之人,还活捉了一个本该三年前就死于海难的弟子?”

  “确实如此,老夫不会记错的,那姜浩确确实实是岛上弟子。”

  李老实往地上啐了一口说:“这他奶奶的就全明白了,三年前那四十几个岛上弟子并没有死在风暴中,而是他奶奶的逃出了岛,登上了路,那李代桃僵的血妖就是他们的头头!”

  其余几人皱着头没说话,反倒是一只没说话的老药罐子开了口:“那三麻子用的是紫玳惊雷指,而且听三长老说起并不是岛上弟子。”

  三长老插嘴说道:“不错,本岛弟子但凡修炼了紫玳惊雷指的,虽然有些名字叫不上来,但看了相貌,老夫我不会不认识。”

  李老实说道:“那次海难一共有四十多名本岛弟子失踪吗……”

  “不错,总共四十三人。”

  李老实转向老穷酸问道:“山上有没有类似的事件发生过?”

  “这倒是不太清楚,若果真有……”

  李老实攥紧肩上的脏毛巾,狠狠地空挥了一下,说:“那就有可能是血妖的崇拜者们做的手脚。”

  三长老这会反倒是冷静了下来:“十五年前正是大比的时候,五年前又是一次大比,血妖本就机智过人,他在第一次大比上突然发难,又被山上岛上一同裁决关在山中水牢里,如果这些都是幌子,他只是用那次大比的机会散播他的思想,布下了一盘大局……”

  李老实突然又想起一桩事情,接口说道:“你们想想寒玉庄上的那首诗:

  喜故人无恙踏烂寒玉,

  忆旧岁情仇添减未知。

  枭七十二畜恨寻千里。

  仗三尺青锋倒醉瑶池。

  他奶奶的,现在想来血妖和江珀两口子何止是故人,在血妖看来怕算是仇深似海了吧?首诗里用的是岛上的暗语,第一句倒数第一个字,第二句倒数第二个字,第三句倒数第三个字,第四句倒数第四个字,已经写明了‘玉未寻到’四个大字,明明就是在找小夫妻俩的‘凝璐’。我们假设了很多人,但是咱们谁都没想到会是血妖。

  正如三长老所说,血妖布下了一个大局,我想这几年下山的弟子和离岛的弟子,怕是很多都已经变成了血妖的人。”

  梁妈妈也是眼光一寒:“不错,血妖既然有了帮手,就会帮他完成布局,我们都知道血妖最大的野心就是夺回‘燃玦’和‘凝璐’,然后去找……”

  “传国玉玺!!”

  就在三长老和李老实一行人躲在药铺里猜测着血妖下一步行动的时候,万里外的北京城,万将军府内,将军万喜正坐在书房之内,面色凝重的对着屏风后的一道身影说话:“先生,刚有消息传来,那孽种竟然命大,被陛下找了回来。”

  屏风后传来一道沙哑的声音:“一个五岁的小孩子也能弄得你如临大敌?”

  “不怕一万只怕万一,如今陛下仍没有子嗣,怕是……”

  话没说完,只听门外一阵声响:“小姐,小姐,老爷说了他要处理要务,谁也不能入内的。”

  “我就给我爹爹送碗参茶,今个儿天凉,可别冻着身子。”说着就见一个十八九岁的顽皮少女推开了书房的门,露出个小脑袋,往里探了探。

  万喜哀叹一声说道:“菲儿你个疯丫头,爹爹要处理要务,你怎得这般没了规矩。”

  少女粲然一笑:“爹爹,你骗得了我娘可骗不了我,你现在就是一个锦衣卫头头,能有什么要务,怕是给那个小情人写书信呢吧!”

  “荒唐!你还没出嫁,说话怎么这么轻浮!”

  少女名叫万菲儿,正是万喜最小也是唯一的女儿,自小被万喜捧在手心里宠溺惯了,养出了一副刁蛮郡主的做派。

  这会儿万菲菲将参茶放在桌上,搂着万喜的脖子娇声说道:“爹爹!女儿端杯参茶孝敬您来了。”

  万喜无奈的笑了笑:“我的小公主,您又有什么鬼主意,说来给爹爹听听。”

  “婶婶想要只会说话的鹦鹉送进宫里给皇上逗乐……”

  “我看不是你婶婶想要,是你个小公主想要吧!”

  “爹爹……”

  “你喜欢就养吧,小心那扁毛畜生啄你!”

  万菲儿狠狠地在万喜脸上亲了一口,迈着轻快的步子跑出了书房,还很贴心的把书房的门从外面关了上。

  书房里恢复了安静,万喜有些尴尬的对着屏风后面说道:“小女顽皮,到让先生见笑了。”

  “万将军好福气,如此佳女怕也只有公主的称号才能与之相配了吧?”

  万喜对着屏风抱了抱拳说道:“先生何以教我?”

  “快则五年,慢则十年,请将军尽掌天下兵马,将军可能做到?”

  万喜皱眉说道:“如今国内并无战乱,兵权……”

  “这方面先生不比担心,我自有安排。”

  万喜脸上一喜说道:“若兵事不断,在下有家姐在宫中相助,五年尽掌天下兵权有些困难,十年应该问题不大。”

  “若真如此,看来我也要尽快去寻那传国玉玺了,到时候将军手握天下兵马,再有传国玉玺以安天下,那这朱见深的皇位怕是做到头了。”

  “如此多谢先生。”

  “我即日动身,亲自去寻传国玉玺,兵权方面万将军请见机行事,到时候还望将军莫忘了那约定才好。”

  “哦?先生竟然已获传国玉玺踪迹?”

  “传国玉玺将军不必在意,将军掌军天下之时,玉玺自会出现。”

  “如此便仰仗先生了。”

  传国玉玺,是华夏历史长河中的一段传奇。

  楚人卞和得璞玉,献于楚王。

  王名之和氏璧。

  后始皇灭楚,遂得之。

  李斯奉始皇命,

  令匠人王孙寿以和氏璧做传国玺。

  上书“受于天命,既寿永昌”八字。

  传国玉玺经历秦汉,三国,魏晋,直至后唐末帝李从珂怀抱传国玉玺登玄武楼自焚,传国玉玺就此鸿飞渺渺,再未出世。

  这是一段华夏子孙皆知的历史。

  而还有一段传奇,却淹没在历史长河之中。

  其时王孙寿不仅以和氏璧为原型做得传国玉玺,又以和氏璧东西两角残玉做燃玦,凝璐两玉。燃玦凝璐互为阴阳,一暖一寒,一红如鲜血,一蓝若汪洋。

  而当这鲜血遇到汪洋之时便会产生一种神秘的力量,那力量指向的,便是传国玉玺所在的方位。

  始皇又将燃玦,凝璐两玉分别传于扶苏,胡亥二子。

  后秦亡于楚汉之手,扶苏胡亥后人建天玉派,分别携燃玦,凝璐隐世。

  扶苏后人取“佑秦”谐音,改姓有琴。隐世于琼岛。

  胡亥后人取华夏图腾“龙”为姓氏,而只有胡亥嫡系一脉改姓为“胡”,隐世于璞山。

  这也就是东街众人口中的“岛”与“山”。

  而秋儿的母亲有琴小鲜正是扶苏一脉传人,也正是“凝璐”的掌玉人。

  寒玉庄上一些列惨案便是由争夺“凝璐”引发的。

  却谁想有琴小鲜却将“凝璐”传给自己女儿江秋潋,在秋儿离庄时有琴小鲜嘱咐万千,又细细的帮秋儿把“凝璐”藏进了秋儿靴底。

  那流落市井身份离奇的小狐狸胡岳,也正是胡亥一脉血统最为纯正的嫡系传人。

  那日小狐狸从猪油糖脖子上拿回的玉坠子,自然就是奇玉“燃玦”了,而此时我们的小狐狸却对这一切依旧茫然不知。

  只以为胸前这块驱散了猪油糖身上寒毒,又被他藏得最深的小小红玉,是他母亲最后留给他的相认之物。

  破庙里,一顿香辣田鸡吃的黄姑娘倒在了屋里,屋外小狐狸挥舞着苍炙对上了秋儿。

  只听“哎呦!”一声,小狐狸第七次被秋儿的腰带抽的飞了出去,好巧不巧的摔在了墙根下一双小靴子旁边。

  小狐狸捂着鼻子站来了起来对秋儿喊道:“秋儿你个懒虫,这破靴子能熏死人了,你也不知道好好刷刷!”

  秋儿脸上一红,看着那双小靴子想起母亲的嘱咐,对小狐狸说道:“今天洗澡时我把靴子一起洗了就是。”

  小狐狸悲愤万分的跑到屋后面,在秋儿洗澡常用的大缸上用障刀苍炙刻下了四个大字——秋儿专用。

  皱着眉毛对秋儿说道:“人和衣服袜子一起洗洗也就算了,连靴子都和人一起泡澡了。秋儿你已经懒出了新的境界!”

  秋儿红着小脸,嘴硬道:“热水洗的干净啊!”

  “怕是灰灰和灭灭两个小东西都比你这女娃娃干净。”

  灰灰和灭灭两个小家伙已经长大了不少,在秋儿浅显的驭灵术下,已经能和小鸡崽子一样满地跑着找虫子了,只是羽翼未丰,还飞不起来,还是灰溜溜的一身绒毛,看着不招人喜欢。

  这会两个小家伙听见小狐狸提起自己,生怕小狐狸没饭吃了要拿他俩打牙祭,惊慌的躲在了秋儿身后,对着小狐狸叽叽喳喳的表示抗议。

  秋儿怜惜的看了看两个小东西,还没说话,就听见院墙上传来三长老的声音:“这俩小乌鸦还挺有灵性,秋儿宝贝若是喜欢,祖爷爷帮你训训这俩小家伙可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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