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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4 刘璋的反应1


    至此,金珏制定的撒豆成兵分计划,已经打成了三分之一。

  为什么只是初步呢?

  信、天气和人才。

  首先,金珏本人在蜀中的威信并未建立,即便在他允诺的土地面前,有不少蜀人都只是在驻足观望,却不敢应募。

  对此,金珏并不着急。

  一个人的威信是一步一步建立起来的,丝毫着急不得。说得再多,不如为那些已经投靠自己的百姓牟取到更多的福利,才是根本。

  不然的话,一切都是虚妄。

  其次,成都城东部和南部县并未拿下,因此,这两个方向上的征募蜀兵的工作还未展开,而且随着冬天的来临,金珏现在连一套新军服都无法给每一个士兵们置办出来,就更不要说防寒之物了,因为天气寒冷的缘故,这项计划不得不暂时停止了。

  最后,之前,金珏手底下极度缺少人才,而如今的他又不敢大用蜀中之人,除了法正和孟达这样知道名姓的历史名人,他能够放心任用之外,其他蜀人即便现在就投顺于他,其中未必就没有人在心中怀着同姜维投降于钟会时的想法。

  若是这种人派到地方征集到了足够的蜀兵,再在关键时刻在背后捅自己人一刀的话,会极大影响到围城打援计划的顺利进行。

  因此,现在就归顺于金珏的蜀中士人,知道名姓的,金珏会将其留在身边,暂时充作顾问,若是没有名姓的,他就会将这些人暂时派到阆中县去。

  在金珏手下士人中,也就只有现在暂时被任命为巴郡太守的张既一个人允文允武,智计过人,既能够很好的用好这些蜀人,又不会给这些蜀人留有刺杀他的机会。

  这一点,其实,金珏自身的能力远远比不上那些投效或者被他‘请来’的士人们的能力。

  排名第二的是杜畿,至于第三,就要看傅干的个人能力了。

  因为,在历史上,傅干因为个人性格有些刚直,被当政者们所不喜,也就是曹氏父子,故此,他先开始在朝廷里也只是辅佐官,直到后来,才做到了太守,就如同赵云一样,一生并未受到过曹魏王朝的重用。不过,历史上,被埋没的人才又何止赵云和傅干两个人而已。

  法正是个纯军师型人才,何况,他为人处事眦睚必报,未必会记住别人的一饭之恩,却会记住别人的一语之恨,因此,他而并不适合担当处理具体政务的亲民官。

  ……

  再说成都城内,刘璋派往攻取新都县的两次大军,要不是南阳人心中只是有些畏惧吕布,却并没有像东州兵中的三辅籍和凉州籍士兵那样怕了他,后来派的那三万东州兵几乎全都遭遇到了全军覆没的下场。

  目前,刘璋能够确定的是,他手下的大将刘璝被俘,吴懿虽然还并未投降于金珏,但是,广汉郡那边依然还是毫无音讯。

  这一点,刘璋就算是想责怪吴懿等人,也暂时找不到借口,谁让他先后派出去的将领太过于废物了呢?

  战败了也就罢了,可他们居然连自己和手下的精锐东州兵也丢了大半。

  费观和张任被不到一万人的南阳籍东州兵保护着回到了成都城内,得到消息之后的刘璋大怒之下,差一点就要杀了张任。

  幸好,费观还算是个男人,他不但主动站出来,承担了军队败绩的罪责,还跪在地上苦苦哀求刘璋,替张任求情。再加上,刘璋手下非张氏属官们也纷纷都站出来为张任求情,他这才暂时放过了张任,先让其归家反省。

  对此,张任心中对刘璋却并未产生怨恨之情。

  张任对刘璋,心中只有愧疚之情。说一千道一万,主公正是因为信任他,信任他的能力,才会在他一而再,再而三战败之后,依然选择将益州最为精锐的东州兵交给他统管。

  结果呢?

  不仅没有完成主公交与他的任务,张任居然还为了顾及费观的面子,并未及时按照他自己心里面的想法,主动退军,避开吕布和金珏军的锋芒。

  若非如此,单靠吕布一个人的威势并不足与让东州兵中的三辅籍和凉州籍的士兵在战场之上,就主动投降于金珏军。

  张任暂时归家反思不提,刘璋冷静下来之后,心中也不再像刚才那样恨张任了,毕竟,与金珏军交锋还不到半年的时间里,他手下的大将死的死,被俘的被俘,投降的投降,现如今,他手下真正能用的大将,其实也就只有张任一人而已。

  众人一起回到议事厅。

  张肃第一个不放心地问道:“宾伯,你确定真的就是吕布在益州吗?”

  “诸位,余虽然没有十足的把握,但是,从那人的装扮,身上的煞气,以及其胯下所骑之马来判断的话,有八成可能,他是吕布。这天下间,也只有赤兔马才会有那么高大,且全身通红。”费观闻言,先是在自己的脑中仔细回想了一遍他见过的吕布,这才认真回答道。

  事实上,也的确是正像费观所言,在没有户籍登记没有照片的这个时代,有些闻名天下的马匹比闻名天下的人要好认多了。

  赤兔马高约一丈,别说矮小的滇马在它跟前如同孩童一边,就连北方的鲜卑马、匈奴马和乌丸马单是在个头上就远远比不上赤兔马,更不要提速度了。

  一听费观这么说回答,在座诸人全都忍不住惊叹了一声。

  刘璋的反应尤其之大,议事厅内的人全都沉默了许久,没有一个人敢说话的。最后,刘璋一摆手,让手下们在暂时都散了,回去之后,好好想一想解决之道,而他却被费观一个人留了下来。

  “主公?属下辜负了您的重托,请主公您重重处罚属下,以儆效尤才是。”等众人走后,费观突然走到刘璋近前,跪在地上,重重的磕了三个头之后,沉声请罪道。

  这个时候,费观之道,他只能给自己请罪,却不能再为张任求情了,不然的话,肯定会起到反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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