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货比三家
陈凡一听，也不留情面了，
“你们这里做生意，就是这么做的？不只是你们鉴宝的水平低劣，还是你们故意把真的说成假的坑害顾客！”
“你......你还想以假乱真？明明就是假的！”
伙计继续狡辩着，他要承认是真的，那今天就要跪在地上学狗叫了。
打死他也不能承认是真的。
“那好吧，你还真是长了一双狗眼，分不清好赖！恐怕你的眼里只认识一坨坨的屎吧！”
陈凡也不屑跟他说话，转头看向了掌柜，
“掌柜的，你说呢？这是不是宝贝？你们收不收？”
掌柜的哪敢说假啊？
万一这件生意黄了，宝贝从眼前溜走了，是因为他说了假话，被东家知道了，东家能饶得了他吗？
脸上立刻堆起笑，
“是宝贝，是宝贝！收，收！”
掌柜连说了两个收字。
凭直觉，就看出这宝贝是刚从地下挖出来的。
看来这小伙子也不一定太懂，
不行。
我得压压价。
“小伙子，你能告诉我从哪儿得到的吗？”
陈凡看着掌柜的贼眉鼠眼的样子，心里一阵厌恶。
要不是急等着给爷爷交手术费，他恨不得转身就走。
“祖上流传下来的，现在急着用钱，才出手的。”
掌柜贼眼一眯，闪过一丝狡黠，
“这个呢，成色不足，最多也就是四五十万，我看你也是诚心要当，一口价，死当五十五万！”
才五十五万？
开什么玩笑？
黄金的价格，陈凡还是知道的。
成色，他也基本上看得出，足赤。
他拿过元宝，只犹豫了一下，还是转身走了。
掌柜一看到嘴边的肉飞了，忙笑着喊道：
“小伙子，别走嘛！不行，你再出个价？”
陈凡停下了脚步。
心里讨厌死了这个唯利是图趁火打劫的小人。
可是，爷爷的病不能耽误！
必须早点拿到钱！
“你出价太少，你们也不诚实，是欺负我不懂？”
掌柜的满脸堆着笑，指着旁边的椅子，
“这位先生，来，坐下，慢慢聊！秋生，给这位先生倒杯茶！”
眼睛又看向那个伙计。
聊你个头啊，还慢慢聊！小爷我心里急死了！
我爷爷还昏迷着呢！
“不坐了，我还有事，一口价，你说吧。”陈凡说道。
伙计不情不愿地端来了茶水，放到桌子上。
“师父，这就是假的！不能被他骗了！”
掌柜的眼睛一瞪，
“混账，这里哪有你说话的份！滚一边去！”
陈凡心里一阵冷笑。
掌柜砸吧了一下嘴，像是下了多大的决心似的，
“一百万，这是最高价了。”
陈凡闷哼一声，
你个老狐狸，开典当行，不讲诚信，宰一个是一个。
小爷我不跟你玩了。
中山北路还有一家，不行到那里去看看。
货比三家嘛！
对，得抓紧时间，爷爷还在病床上奄奄一息呢。
现在哪有时间来讨价还价，悠闲喝着茶啊？
这家就是坑人的店！
说什么也不能卖给这家！
也不说话，转身出门。
“先生，先生，等等，等等！”
掌柜从屋里追了出来。
陈凡冷眼一扫，
“怎么？掌柜的？还强买强卖？”
掌柜陪着笑，
“先生说哪里话！一百五十万，最高价了！”
陈凡故意犹豫了一下，摇了摇手里的玉佩，问道：
“这算不算宝贝？”
掌柜的忙说：“算，算宝贝！算宝贝！”
心里却在寻思，要是一百五十万买下，也能净赚至少三百五十万，赚了两倍还多啊！
说不定还能卖更高的价格呢！
陈凡玩味地说道：
“那既然算宝贝——”
眼睛瞥向了伙计秋生。
秋生吓得直哆嗦。
你这阎王爷怎么还没忘记打赌那一茬呢！
你这是要我的命啊！
掌柜的当然明白陈凡的心思，
心一狠，冲秋生厉声呵斥道：
“你这个不知孬好的东西，在这位大爷面前还不跪倒！”
看来是躲不过去了，师傅都已经发话了，
“噗通”一声，
秋生如死狗一样双腿跪下，眼里满是怨恨。
陈凡冷冷一声，
“知道该干什么吧？”
秋生感到一阵绝望，本想羞辱人的，却是看走了眼，算来算去算计了自己，
“汪......汪汪......汪......”
陈凡心里一阵快意，起身出了门，“掌柜的，我再去看看，货比三家......”
“先生......好商量......好商量......”
身后传来掌柜的挽留声和他一声声的哀叹。
陈凡骑车驶向了中山北路。
正好，前面是古玩一条街。
心思一动，直接来到了这条街上。
抬头一看，“珍宝阁”三个古色古香的大字镶在门头上面。
这是这条街最大的一家古玩店，好几间店面内部打通了连在一起。
陈凡锁了车子，进了门。
店内灯光璀璨，各种古玩商品琳琅满目，摆放井然有序......
靠窗的一侧，放了一张圆桌，大理石桌面的。
桌旁放了几把椅子。
两个伙计，一个掌柜的。
掌柜的穿着灰色的长袍，外罩一件黑色的丝绸马甲，
戴着老花眼镜，正坐在椅子上看书。
远远看去，那书页发黄，像是古籍。
两个伙计拿着毛巾在擦着桌凳柜台，时刻保持着环境卫生。
见陈凡进来，一个伙计停下手中的活计，笑脸相迎，
“先生，有没有需要我服务的？”
另一名伙计把一杯茶水端了过来，恭敬的说：
“先生，请用茶！”
陈凡冲端茶的这位伙计一笑，“谢谢！”
接过了茶杯。
来到桌边，坐了下来。
这家店，给他的印象。
窗明几净，伙计配合默契，礼貌待客，一时间，心里感到很温馨。
他把茶杯放在桌上，从包里掏出那块元宝，对着先前的伙计说：
“你看，这个能值多少钱？”
有了刚才的那家交易，心里已有了底。
他现在已经有了新的想法。
他手里有那么多的宝贝，他要寻找一家诚信可靠的商家把这些宝贝变现。
伙计接过元宝，反反复复看着，脸上隐约可见欣喜之色。
约莫一杯茶的功夫，伙计说道：
“先生若是愿意卖的话，本店愿意以一百六十万收购。”
陈凡心里一惊，但也看出了这家店的实诚。
这个价格应该是顶格了。
以陈凡的心里预估价位也只是在一百五十万。
端起茶杯，轻轻呷了一口，又看向伙计。
伙计的眼睛还在这元宝上。
陈凡正准备说“成交！”
那掌柜的开口了，
“金生，你说的价格应该是黄金本身的价格。这元宝有些年头了，你再看看上面的字，再细看看其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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